陳豐雙眼神光湛湛,對著張無極豎起大拇指,意思是:你這招真行,報了今天的仇了。張無極笑了笑,雙手比劃了幾下,意思是還有繼續來捉弄鼠帥安。他在地上撿起一塊冷冰冰的碎石,在手中輕輕拋了拋,然後狠狠地砸向鼠帥安。鼠帥安還在四處張望,而且不停的抱怨。一塊石頭憑空出現,毫無征兆地向他射去,把他嚇了一條,連連後退三步,滿臉都是驚懼的樣子。“噗”的一聲,他還來不及閃躲,石頭就已經砸在他的額頭上了,並且砸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泡,使他本來就醜陋的麵目變得更加醜陋。“哎喲,痛死本鼠爺了,是誰暗算本鼠爺?你給本鼠爺出來,本鼠爺要將你大卸十八塊,給本鼠爺滾出來。”鼠帥安一邊用右手捂住額頭上的血泡,一邊像狼一樣嚎叫。看到他這副樣子,張無極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鼠族族長雙眼射出兩束青光,一片又一片地掃過四周,想要將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揪出來。他那凶殘的雙眼正在望著陳豐,似乎已經看見了陳豐。陳豐皺起眉頭暗吃一驚,難道鼠族族長能看見自己了?如果被發現後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不得不讓他小心戒備。“陳豐,不要慌,他看不見你的,他隻是在裝模作樣,千萬不要自己暴露了自己。”了欲對陳豐神識傳音,不慌不忙,鎮定自然。陳豐淡定地笑了笑,對了欲神識傳音:“我知道了,我不會暴露自己的。”“你出來,我看見你了,不要以為用邪門歪道隱藏了身體我就看不見你,本族長修練鼠目神光,可以看破一切虛妄。”鼠族族長背負雙手,雙眼像是神燈一樣望向陳豐,似乎真的是可以看破一切虛妄,看得見陳豐。陳豐向左移動了幾步,試探鼠族族長是否真的可以看見自己,他長呼出一口氣,鼠族族長的雙眼根本就沒有隨著他移動,看來是自己嚇自己了,鼠族族長根本就看不見他。“看來這是他虛張聲勢而已,也太狡猾了。”他在心裡暗想,已經下定決心再次狠狠地捉弄鼠族族長。他慢慢走到鼠族族長和鼠帥安的中間,一巴掌打在鼠族族長的臉上,然後迅速閃到鼠帥安的左邊,將鼠帥安一把推向鼠族族長。鼠族族長猛然回頭,剛好看見鼠帥安向自己撲來,無名怒火頓時油然而生。他一手揪起鼠帥安的耳朵,一手“啪啪”地打了鼠帥安兩巴掌,怒吼道:“你奶奶的,不長眼睛了?我又不是美女,你怎麼像是色狼一樣撲向我?不教訓你一下你都不知道我是族長了。”說完又是狠狠的幾巴掌。“功德無量、玉樹臨風、鼠威蓋世的族長,不是我有意撞向你的,是有人在身後推了我一把,有人想要挑撥我們的關係,我英明神武的族長,你不要中了彆人的奸計啊!”鼠帥安一邊連連後退,一邊厚顏無恥地拍馬屁。鼠族族長停下來,雙眼射出凶光,怒到了極點。他身為高高在上的鼠族族長,現在卻被躲在暗處的幾人三番四次戲耍、捉弄,早就氣到肺都炸開了,恨不得將躲在暗處的人揪出來,一巴掌一巴掌地打死,以解心頭之恨。“全部撤出去,我要布下結界,封鎖這裡,他奶奶的,竟敢捉弄我,我要你們葬身在這裡。”他猙獰地怒吼道,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了欲小心翼翼地飛到陳豐和張無極的身旁,輕聲說:“我們跟著這些鼠兵鼠將,應該可以找到公主和豔姑娘。我們快點出去,被族長封在這裡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幾人躡手躡腳地跟在眾鼠兵鼠將的身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空曠的地洞。鼠族族長雙手不停地動作,一層光幕在他的手中越變越大,最後徹底把這個空曠的地洞封鎖。“奶奶的,你們跟我走。”他對眾多鼠兵鼠將怒喝,然後向著一條巨大的地下通道走去。陳豐幾人對望了一眼,也小心翼翼的跟上去了。經過幾條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他們來到一片金碧輝煌的地下宮殿前,金壁紅柱,上麵雕龍刻虎,兩隻巨大的老鼠雕像分彆擺在宮殿的兩邊,像是守護神一樣守護著這片宮殿。幾人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到極點。在地下都能建造這氣勢磅礴、恢宏大氣的宮殿,實在不可思議,需要通天的手段和日積月累的時間才能建造成功。“公主她們也許就在裡麵了,我們要謹慎一點,一定要救出公主和豔姑娘。”陳豐神識堅毅,緩緩說道。了欲看了一眼這裡的環境,平靜地說:“先不要急,我們先查清楚這裡的環境,看有沒有什麼詭異之處再動手也不遲,免得陷入陷阱之中。”三人一蛇迅速分開,分四個方向去查探這裡的環境、鼠兵鼠將的數量等情況。不一會兒,他們又聚在了宮殿前。“東邊的出口有八千鼠兵把守,守衛森嚴。”張無極說道。“西邊出口有一萬二千鼠兵鎮守,連蚊子都飛不進來。”青塵輕聲說道。“北邊有九千鼠兵,如果我們不是吃了隱身佛丸,肯定會被困死在這裡。”陳豐皺起眉頭,略顯緊張地說。了欲臉上無波無瀾,輕聲說:“南邊同樣有一萬鼠兵把守,我們現在已經被幾萬鼠兵包圍在這片宮殿前了,不過不用怕,他們看不到我們。”“死老鼠,你不要走過來,快點死開……”前麵的宮殿傳來雪儀的怒吼聲。陳豐神色頓時驟變,他的雙眼已經有怒火在燃燒,堅定地說:“雪儀好像遇到麻煩了,我要去救她。”還沒有等了欲他們回答,他就順著聲音來源處,一步步地摸索過去了。了欲幾人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方的意思,不約而同地追上了陳豐。宮殿裡的一間房子裡,到處都貼著“喜”字,兩隻大大的燈籠掛在門口兩邊。鼠帥安正色迷迷地走近雪儀,滿臉凶獰之色,春風得意地說:“美人,我來了,你不要怕,我會好好疼愛你的。”雪儀看見鼠帥按那個豬頭模樣,銀牙緊咬,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抽死。她現在已經被鼠族族長用無上法力封住了一身修為,有氣也不能出,隻能一步步地向後退。“美人,來啊,彆躲了,快來啊,本帥哥想死你了,本帥哥是人見人愛、鼠見鼠迷地鼠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鼠帥安像是豬頭一樣的臉龐色迷迷地笑著,興高采烈地說道,似乎已經忘記了臉上的痛楚。雪儀差點氣到吐血,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這般無恥的。如果無恥也是一種境界,那麼眼前的鼠帥安已經無恥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了,其無恥的本事一定是天下無敵。陳豐悄無聲息地走到鼠帥安的背後,鼠帥安和雪儀都不能看見他。他施展《輪回經》中的秘法,把一道金光神不知鬼不覺地打入鼠帥安的輪海中。這是封魂鎖魄之術,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可以封鎖對方輪海中的元氣,若是修煉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封鎖對方的魂魄,使對方成為行屍走肉。陳豐做不到封鎖魂魄這一點,但是在鼠帥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封鎖鼠帥安的元氣,卻是不在話下。鼠帥安突然變得行動遲緩起來,像是行動不便的老人一樣,他內心驚懼到極點,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