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豹子頭氣得渾身發抖,銀牙緊咬,滔天的怒火焚燒著他的身體,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有滾滾白煙冒出來,頭上的豹子毛每一根都倒豎起來。鼠帥安左手摸著下巴,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他邪惡地看著對麵不遠處的人身豹子頭,以帝王對平民說話的語氣說:“本鼠爺給你一個棄惡從善的機會,隻要你束手就擒,我保證以後找二十個美女給你做老婆。”眼前的家夥絕對是一個色狼,不,應該說是色鼠,少和他扯了,還是逃命要緊。這是人身豹子頭在心裡想的事情,他覺得鼠帥安不僅是個色鼠,還是個自戀狂,自戀到讓人無語的地步。他不想再和眼前的色鼠繼續扯下去了,轉身飛遁向左邊。因為他覺得,如果再和色鼠說多一句話,哪怕是一句,他自己就可能被氣到氣絕身亡,眼前的色鼠簡直就是無恥之徒。見到人身豹子頭想走,鼠帥安祭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方天畫戟,像是一個幽靈一樣飄忽到人身豹子頭的前麵,笑眯眯地說:“想要走?得問問我這個天下最帥的鼠大爺,本帥哥沒有說過你可以走了!”人身豹子頭沒有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鼠帥安,因為他現在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了。他祭出自己的武器:一把巨大的狼牙棒,像是一座山一樣砸向鼠帥安,不把鼠帥安砸得粉身碎骨,難消他心頭之恨。鼠帥安瞪大三角形的眼睛,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故作詫異地說:“哎呀呀,真是吃了豹子膽,竟敢首先對本帥哥出手,本帥哥就代表天下美女懲罰你,看本帥哥的方天畫戟。”話音未落,他已經手持方天像是離弦之箭一樣射過去,手中的方天畫戟按照莫名的軌跡,連續刺出六六三十六下,而且刺得有板有眼的,一時以橫掃千軍之勢橫掃,一時以劈天的姿勢立劈,可以看得出,這是一種攻伐之術。傳出幾聲“鏗鏘”的聲音,虛空在兩人狂猛的交擊中紛紛崩塌,無數漣漪像是水波一樣向四周擴散出去。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到最後隻能看見兩道身影在虛空激戰,他們的動作都是輕靈如燕,像是風過無痕,讓人難以捕捉到他們的真實位置。“藏天四十八戟,吃本帥哥一戟!”打得正激烈之際,突然傳出鼠帥安猥瑣的聲音。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射飛出去幾百丈遠,血濺虛空,這人正是人身豹子頭。“哈哈哈,你不行,太弱了,都不知道青龍神會怎麼會收你這種廢柴,不堪一擊,比土雞瓦狗都不如!”鼠帥安伸出食指擺了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人身豹子頭極力穩住身形,擦乾嘴角的血跡,狠狠地瞪了一眼鼠帥安,然後頭也不回地飛遁向左邊。和鼠帥安交手了幾百回合,他深知不是這個色鼠的對手,而且還有陳豐幾人在後麵,說不定已經趕來了,他不可能留在這裡等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再說陳豐幾人,他們殺了背生八翼的強者,終於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背生八翼的強者真的很強大,如果不是眾人合力,絕對沒有辦法殺死他。陳豐站在地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背生八翼強者的武器:破天神劍。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飛下如同深淵一樣的大坑裡。這個大坑是被了欲打沉陷的,可見了欲的實力已經強橫到何等地步了,佛威蓋世,絕對是同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大坑底下,像是泉水一樣的岩漿狂噴而出,岩漿的溫度極高,如果是普通人,隻要沾上一點,整個人都會瞬間熔化,連屍骨都不會剩下來。破天神劍已經自動變小,現在隻有七寸長,晶瑩剔透,在火紅色的岩漿中沉浮不定,就算岩漿的溫度極高,也沒有傷害到破天神劍分毫,可以看出,破天神劍的材質絕對是上乘的,絕對是一把神兵利刃。陳豐撐開護體結界,將岩漿抵擋在結界外麵,不急不慢地來到破天神劍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拿起破天神劍。“嗚嗚,嗚嗚…”破天神劍被陳豐拿在手裡,自動發出錚鳴聲,像是在抵禦陳豐。“不錯,竟然生出靈性了,的確是一把好兵器,拿回去送給小李敏。”陳豐微笑著自語,拿著破天神劍仔細端詳起來。“人都死了,居然還有殘餘的意念留在神劍內!”陳豐運轉《輪回經》,右手金光閃閃,對著破天神劍輕輕一抹,把背生八翼的強者留在神劍內的殘念抹去。他拿著破天神劍仔細地看了片刻,然後像是一道閃電一樣飛上去,來到幾人身旁。“這把劍不錯,比我的長槍好多了。”張無極看著陳豐手中的破天神劍,露出驚歎之色。陳豐笑了笑,淡然說:“這把神劍已經有靈性了,不過被我抹去了,我準備送給小李敏。”“你們看,那裡有人大戰,好像是鼠帥安那個猥瑣。”燕水豔指著遠方的虛空,那裡傳來劇烈的空氣波動,兩個身影正在激烈大戰。陳豐抬起頭,眉心射出一束金光,像是永恒不朽的神光照破空間的束縛,直直射到遠方的戰場。輪回眼神異無雙,這麼短的距離,是擋不了陳豐的查探的,遠處的一切都已經被陳豐看得一清二楚。“我們快點上去,是鼠帥安那個猥瑣,他正在和青龍神會的強者大戰。”陳豐平淡無波地說道,說完腳踏虛空,直接飛過去,燕水豔幾人緊跟身後。幾人剛剛飛來到,就看見人身豹子頭正想逃走,便迅速把人身豹子頭圍住,截斷其去路。看見陳豐幾人來到,鼠帥安昂起頭顱,一副我最棒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說:“各位美女,各位大俠,你們看我多厲害,一個人就把這個豹子留下來了。”幾人都覺得無語,看見鼠帥安那個猥瑣模樣,真想暴打他一頓。“行了,你是天下第一的帥哥,修為也是天下第一,區區一個豹子是不可能逃得出你的老鼠掌的。”張無極不耐煩地說道。鼠帥安一聽此話,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三角形的眼睛眨了幾下,雙手插在腰間,極其得意地說:“這位帥哥大俠,連你也這麼覺得啊?你真是彆具慧眼,我太佩服你了。”聽了鼠帥安的話,眾人恨不得立即一巴掌拍死他,見過自戀的,卻沒有見過這般無恥自戀的,而且還是一隻猥瑣的色鼠。“我送你一句話吧,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雪儀用鄙視的眼光看著鼠帥安,沒好氣地說道。鼠帥安頓時安靜下來,他已經聽出了雪儀話語中的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再自吹自擂了。了欲擋在人身豹子頭的前麵,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然後開始吟誦:“歸於佛門,你將會得到快樂,歸於佛門,你將會得到解脫,世間的一切真理,皆在佛門之中,世間的一切永恒,儘在佛門,放下貪念,歸於佛門,放下**,歸於佛門,你將會得到快樂,你將會得到真理,你將會得到永恒……”無數金色的符文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像蝌蚪,似蚯蚓,如小魚,像是動聽的音符,又像是輝煌的篇章。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片天空回響,一時像是萬佛誦經,一時如同萬馬嘶鳴,給人虛無縹緲的感覺,如夢似幻。無數金色的符文像是跳躍的音符,不急不緩地沒入人身豹子頭的身體,最後衝向他的腦海中。“歸於佛門,你將會得到快樂,歸於佛門,你將會得到解脫…”充滿魔力的聲音在人身豹子頭的腦海中回蕩,誘惑的力量極其強大,似乎這就是真理,似乎這就是永恒。他的臉龐頓時變得彷徨起來,像是一個在深山大嶺迷路的小孩,滿臉都是不知所措之色,似乎想要找到一個溫暖的港灣,卻不知溫暖的港灣在何處。“歸於佛門,歸於佛門,歸於佛門…”充滿誘惑的力量繼續在他腦中回蕩,似乎隻有佛門才是他的出路,似乎隻有佛門才是他溫暖的港灣。他的神色一時恬靜自然,一時皺起眉毛,一時又繃緊臉龐,如此反複轉變了五六次。過了片刻,他突然平靜下來,麵無表情,無欲無求,像是不染塵緣俗氣的得道高人。“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自知罪孽深重,決定皈依佛門,洗去那心靈的汙穢!”他雙手合十,麵露悲天憫人之色,像是一尊救苦救難的菩薩。眾人難以相信,他居然被了欲度化了!徹底成為了欲的傀儡!“《度魔經》真是神秘,居然不用出手就可以使對方成為自己的傀儡,我要好好琢磨一番。”陳豐在心裡暗道,現在他已經得到《度魔經》的修練法門,決定好好研究《度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