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儀要嫁給冷雲飛的消息,陳豐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像是萬箭穿心,連呼吸都極為不順暢。燕水豔幾人聽了這個消息,也是很不解,雪儀怎麼會嫁給冷雲飛呢?是被人所迫,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呢?每個人都想不明白。“公主怎麼會嫁給冷雲飛呢?”鼠帥安不解地自語,在妖界的時候他不知道雪儀是人間界的公主,直到回到望月府的時候他才知道,不過後來他也沒有見過公主了。陳豐站起身來,走到剛才在談論雪儀婚事的那幾個人身旁,輕身問道:“各位道友,你們剛才說公主要嫁給冷雲飛,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整個人間界都已經傳開了,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其中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說道。“最近人間界動蕩不安,我隱居在深山,今天才出來,所以不知道這種大事。”陳豐為了不讓彆人起疑心,撒了一個謊。另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人看著陳豐,輕聲說:“小兄弟,還是你識時務啊,這個動蕩的年代,還是隱居起來比較好。”“一切的一切,所有動蕩,都是因為一個人,如果他不出現,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麵。”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說道。“因為誰?”幾人異口同聲地問,每個人都很好奇。“前任魔主的兒子陳豐,如果不是他,其他世界就沒有兵入人間界的借口。我這次出山,就是準備捉拿他的,我要還人間界一片寧靜。”剛才那個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回答,一副義正言辭,自己是英雄的樣子。“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為了《滅道魔決》就明說,不要以還人間界一片寧靜為借口。”滿臉胡子的人不屑地說道。聽了這些話,陳豐心裡極其難受,難道人間界動蕩不安,是自己引起的嗎?難道是前任魔主的兒子是自己的錯嗎?為什麼人們總把自己說成是引起動蕩的罪魁禍首?他在心裡反複問著自己。“不如這樣吧,我們組建一支隊伍,捉拿死神,你們覺得這個建議怎樣?”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說道。“組建一支隊伍也可以,不過我要當首領。”身穿黑色長袍的人說道,滿臉得意之色,一副我修為比你們高深的樣子。大部份人都一樣,隻會為自己著想,隻想自己指揮彆人,不願意彆人指揮自己,這就是人自私的一麵,無論是仙、魔、人、妖、鬼,都有自私的一麵。“你們不是死神的對手,去捉拿他等於是去送命。”陳豐好心地勸說,他不是怕這些人傷害到死神,而是這些人真的不是死神的對手。“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你認識他?”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不懷好意地問道,眼神也是頓時變得複雜。陳豐無奈地搖搖頭,輕聲說:“我並不認識他,但你們想想,幾萬士兵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會是他的對手嗎?不用多想,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死神容易對付,他早就被人殺了。”“這位小兄弟分析得有道理,陳豐真的難以對付,還有燕無岸為他撐腰。”滿臉胡子的人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對燕無岸充滿懼意,一說道燕無岸,他就微微顫抖了一下。聽了這話,陳豐更加難過了,怎麼每個人都把死神當成是他了。搖了搖頭,他輕聲說:“你們真的這麼肯定死神就是陳豐嗎?也許是彆人在陷害他,又或許是你們誤會了。”“我怎麼覺得你老是為陳豐說話?你是不是和陳豐有什麼關係?”那個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問道,語氣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燕水豔連忙走過來,對著那位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抱拳,很有禮貌地說:“這位道友,你誤會了,我們怎麼可能和陳豐有關係呢?”她不是害怕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而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暴露身份,他們的處境就會很不妙,說不定會遭到這裡所有人的圍攻。“你們是哪個世界的人?”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詢問,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他覺得眼前的幾人很可疑。“人間界的。”王元東走過來,淡定地說道。“那個門派的?”“雲開派。”王元東回答。“糟了,原來他們並不知道雲開派被人滅了。”鼠帥安在心裡暗道不妙,滿臉都是緊張之色。果然,陳豐身前的幾人同時變了臉色,不懷好意地看著陳豐幾人,眼神也是相當複雜,有怨恨,有貪婪,有凶狠。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一把抓住王元東都衣領,冷聲問道:“你真是雲開派的嗎?”鼠帥安連忙走過來,對著那人抱拳,嘻皮笑臉地說:“道友,你先放開手,他是我的弟弟,從小就得了失憶症,他記不起雲開派已經滿門被滅了。”聽了鼠帥安的話,陳豐幾人同時暗道不妙,很有可能由暴露身份了。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根本就沒有相信鼠帥安的話,他抓住王元東的衣領,大聲對客棧內的人說:“各位道友,這五個人太可疑了,誰願意和我一起抓他們到人皇殿,如果他們和死神有關係,人皇肯定有豐厚的獎賞。”此話一出,客棧內的人全部站起身來,足足有幾十人,全部都向著陳豐幾人靠近,把陳豐幾人圍在中間。陳豐也知道眼下再解釋也沒有用了,他騰地站起身來,擋在燕水豔身旁,不讓外麵的人靠近燕水豔。燕水豔滿臉感激之情,心裡也是感到很甜蜜,很幸福。在這種危急的關頭,陳豐都毫不猶豫地擋在她的身前,保護著她,可見陳豐有多麼的在意她。陳豐知道遇到麻煩事了,他在腦海中迅速思考著可以安全脫身的計策,如果使用神秘的珠子回到世界之島,一下子又帶不了這麼多人,怎樣才能讓所有人安全離開呢?他在腦海中苦苦思索。過了半晌,他對客棧內的全部人說:“我就是陳豐,你們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不要難為我的朋友。”話音未落,他已經變回了屬於他的真實麵貌,長發從額頭垂落下來,微微遮住他的左眼,雙眼精光四射,懾人心魄。“我早就猜到是你了。”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人陰沉說道,一把將王元東扔在一旁,一步步朝著陳豐走去,滿臉自信,像是君臨天下,無人能敵。“你們放我的朋友離開,我任憑你們處置,絕對不會還手。”陳豐毫無懼意,像是一把神劍插在地上,寒意逼人,懾人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