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常對著烏龜怪抱拳,禮貌道:“烏龜大人,是我師傅叫我們來送信的。”烏龜怪輕輕揮了揮手,讓圍住兩人的士兵散去,對著陸無常和柳望海道:“你們兩個隨我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便向著下麵的大山飛落。陸無常和柳望海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跟著烏龜怪向山下飛去。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一隊一隊、一行一行的,軍容整肅,士氣高漲,像是可以橫掃**八荒的蠻獸大軍,震神懾仙,驚天動地。山頂的正中,一個巨大的洞口如同通往地獄的深淵,漆黑如夜,陰氣滾滾,懾人心魄。見到烏龜怪飛下洞中,陸無常兩人也是毫不猶豫地飛了下去。大洞越往下越開闊,而且光線越來越充足,讓人想不透原因,覺得匪夷所思,連洞口都是漆黑一片的,怎麼在下麵會有光線呢?天地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不知道深入地下多少萬丈了,才到山洞的底部。這裡就像是地下迷宮,大小不一的地下通道縱橫交錯,交織成一張巨網,如果不是烏龜怪在帶路,陸無常兩人肯定會轉得頭昏腦脹。雖然在地下,這裡的光線卻十分充足,如同白晝一樣。沒有任何燈火,也沒有夜明珠照明,怎麼會如同白晝一樣呢?陸無常兩人也想不明白。烏龜怪帶著兩人左穿右插,來到一處空曠的地下密室裡。抬手一揮,布下一層結界把這裡籠罩,烏龜怪仔細打量著兩人,良久之後才說:“你們師傅派你們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陸無常取出那個盒子,遞給烏龜怪,輕聲說:“這是我師傅讓我交給你的,他說叫你按照裡麵的地點行事。”烏龜怪接過盒子,取出那張莫一劍用血寫了字的紙張,仔細地看了起來。沉思了半個時辰之後,他收好那張紙張,自語道:“的確是好地方,我們有利於隱藏,那個時候,鬼界和人間界一定會打得頭崩額裂。”“烏龜大人,我們怎樣行事比較穩妥呢?”柳望海試探道。烏龜怪左手取出一張地圖,右手指著地圖,笑著說:“你們看,這裡是人間界的兵營,而這裡是鬼界的兵營,他們中間隔著一條河,如果我們裝扮成他們兩界的士兵,分彆襲擊他們,然後把他們兩界的士兵引到這條河上,我們隱藏進河底裡,他們兩界士兵相遇,你們猜想他們會怎樣?不用多想,一定會二話不說就打起來。”柳望海沉思了半晌,然後豎起大拇指,笑著說:“烏龜大人真是聰明絕頂,用兵如神,小的佩服到五體投地了。”烏龜怪笑了笑,拍拍柳望海的肩膀,緩緩說:“想要我們的子民有好的環境生存,侵略人間界是最好的選擇,而想要侵略,不僅要有逆天的修為,能征善戰的士兵,還要有神機妙算、足智多謀的將領才行。”雖然他沒有明說他是神機妙算、足智多謀的將領,但他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了,陸無常和柳望海都從中看出來,他絕對是一個驕傲的將領。“在大人你精明的帶領下,妖界侵占人間界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你一定會名留萬載的。”柳望海拍馬屁道,對於驕傲的人,通常都喜歡彆人為他拍馬屁的,這是鼠帥安悟出來的人生絕學,已經傳授給了沉豐,也就是現在的柳望海。果然,烏龜怪立刻高興到眉飛色舞,拍著柳望海的肩膀說:“你們也是可造之材,將來必是王侯將相,好好跟著你們的師傅,乾大事情,成就不朽的千秋霸業。”“謝謝烏龜大人指點,我們一定會好好跟著師傅乾大事情的。”柳望海對著烏龜怪恭維道,他決定把烏龜怪捧上天,讓烏龜怪得意忘形,好了解烏龜怪的缺點和弱點,這也是鼠帥安傳授給他的“人生絕學”。“年輕人,好好乾,我看好你,你絕對是乾大事情的人。”烏龜怪笑眯眯地看著柳望海,滿臉得意之色。陸無常看著眼前的烏龜怪,心裡極其不舒服,他怎麼看烏龜怪都不像是良才勇將,反而是自吹自擂的狂妄之徒,這種人,如何成就大事?雪原派和這種人共事,會不會是自掘墳墓?他在心裡想著這些事情,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縱有不滿,他也不敢說出來,因為烏龜怪是妖界的將領,統領幾百萬妖界大軍,他得罪不起,如果惹惱了烏龜怪,他或許就會沒有命回到雪原派。見到陸無常臉色這麼難看,烏龜怪露出不解之色,問道:“小兄弟,有什麼心事嗎?看你的表情很奇怪。”陸無常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緩緩道:“沒有什麼大事,我在想,怎麼沒有聽到仙界的任何消息,他們不會也在謀劃什麼吧?千萬不要中了仙界的什麼圈套,我聽說仙尊是五界之中最狡猾的人。”其實他根本不是在想這件事,更沒有聽說過仙尊的為人是怎樣,他這樣說,隻是為了敷衍烏龜怪。烏龜怪點點頭,沉思了半晌,輕聲道:“你說得有道理,仙界的確是值得關注的勢力,他們越是沒有動靜,就越有可能在謀劃驚天動地的陰謀。”“仙界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們的聯手攻擊下,他們連土雞瓦狗都不如”柳望海不要本錢地吹起了牛皮。“師弟,不可無禮。”陸無常冷冷地瞪了一眼柳望海,示意柳望海不要再說話了。烏龜怪擺擺手,笑著說:“無所謂的,我就是喜歡他這種無拘無束的年輕人,充滿活力,有上進心。”柳望海對著烏龜怪抱拳,尊敬道:“烏龜大人,讓你見笑了,我太過狂妄、目中無人了。”烏龜怪滿不在乎地說:“狂妄一點好,狂妄的人有實力,而且有自信,你們到時候見到魔界的冷雲飛,就知道狂妄是什麼了。”柳望海暗吃一驚,看來冷雲飛的名字也是傳遍五界了,而且風頭正勁,像是中午的太陽,**辣的,令大部分人都產生懼意。陸無常看著柳望海,沉聲道:“我們和冷雲飛無法相比,他是魔主的親生兒子,有狂妄的資本,也有傲視同輩人的實力,怎麼說他都是三十年前的五界友誼大賽的冠軍。”“我師兄說得對,他是魔主的親生兒子,有著彆人無法比擬的優越。”柳望海附和道。烏龜笑了笑,緩緩說:“沒有錯,他的身份也是狂妄的資本,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自身有這個實力。他敢與仙尊比高,這種傲氣和自信,五界之中沒有第二個人。”三十年來,冷雲飛欲與仙尊比高的事情已經傳得街知巷聞、人儘皆知了,每個人都佩服他的勇氣,但更難得是,他那種自信,在一百年內挑戰仙尊的自信,這種狂傲和自信,震神懾仙,驚人泣鬼。烏龜笑了笑,繼續說:“不過呢,五界中各有各的說法,有的人說他不是前任魔主的兒子陳豐的對手,因為他在大喜之日,連媳婦都被陳豐搶走了。”柳望海在心裡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件事情傳得挺快的,這麼快就人儘皆知了。“陳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現在就在我……”“烏龜大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也該回去了。”在柳望海就快說出陳豐在雪原派的時候,陸無常連忙打斷了柳望海的話,不讓其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