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水,輕輕流淌,不知不覺間,陳豐眾人已經在雲層中等了一個月。這天,風和日麗,天空中的雲一朵朵的,像是一堆堆軟綿綿的棉花,在太陽光的映照下,泛著微微的金光,如夢似幻,像是鑲嵌上了金邊一樣。山包上的景象還是一如既往,白霧洶湧,浩蕩澎湃,將大半個山包都遮蔽,隻能隱約看見山包的頂部,像是白色海浪中的孤島。山包上一處地方的白霧慢慢散去,中間出現一道門戶,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從門戶中出現,正是劉勝中。他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常,轉身向著南邊飛去。他離開後,周圍的白霧迅速洶湧而來,把門戶遮蔽住,恢複了以前的景象。“是他,是劉勝中那個畜牲,我們快去追,彆讓他跑掉了。”木桑一見到是劉勝中,臉色頓時變得陰寒,眼中憤怒和殺氣混雜在一起,寒光閃閃,十分駭人。都沒有等其他人說話,他便向著南方飛去,追蹤劉勝中。“快點,我們也追上去。”陳豐皺眉道,緊跟著木桑向南邊飛去。劉勝中一個人突然出現,他總覺得不同尋常,但他不能放過劉勝中,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碰上劉勝中,將劉勝中斬殺了。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猶豫,直追劉勝中,速度比閃電都要快。足足追了三個時辰,他們才能看見劉勝中的背影,不僅他們的飛行速度快,劉勝中的飛行速度也很快,和他們不相上下。“這個畜牲,千萬不能讓他跑掉了,非要宰了他不可。”木桑咬牙切齒道,運轉全身元氣,加快了飛行速度,對劉勝中緊追不舍。劉勝中感覺到後麵有人,轉過身一看,看見是陳豐幾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立即提升飛行速度,繼續向南邊飛去。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身旁的雲朵迅速後退,陳豐幾人直追劉勝中,距離拉得越來越近。他們的心中都充滿了仇恨和憤怒,斬殺劉勝中的心不可動搖,拚命運轉元氣,瘋狂提升飛行速度,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追上了劉勝中,將劉勝中圍困在中間。劉勝中看著木桑,臉色極其陰沉,冷聲說道:“木桑師兄,你們彆逼我,否則彆怪我無情。”雖然被眾人包圍住,但他並沒有任何害怕之色,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你什麼時候有情了?你比畜牲更加無情,禽獸不如,今天我要為蒼山道莊清理門戶,斬殺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冷血動物。”木桑沉著臉說道,眼中殺氣騰騰,像是兩枚尖銳的釘子,直逼劉勝中。話音未落,他便捏了一個極其艱澀的手印,打出蒼山道莊的鎮派絕學:道法無邊,我身為道。洶湧的元氣從他的手中噴薄而出,迅速演化成一個金色的八卦道圖,光芒萬丈,像是一輪璀璨的太陽,照耀這一方天空。八卦圖一出,天地變色,日月無光,虛空被震碎,混沌之氣如同怒海狂瀾,從破碎的虛空中湧出來,吞天噬地,淹沒這片蒼穹。“魔威浩蕩,天下無敵。”劉勝中冷喝一聲,雙手迅速舞動起來,剛開始像是輕風吹過楊柳,柔軟如絲,後來似是神龍奔騰,剛猛有力。頓時,他的身上湧出滔天魔氣,比洶湧翻滾的海浪更甚,遮天蔽日,融山化地,不僅是八卦道圖,就連混沌之氣都被魔氣融化,再被吞噬,點滴不剩,這方天地成了魔氣的世界,魔氣的國度,一切都被魔化。陳豐幾人都是眉頭緊皺,迅速遁向遠方,避免沾上可以融天煉地的魔氣。“這是追魂魔王的絕學,他竟然也學會了,看來想要殺掉他還要費一番工夫。”陳豐挺立在遠處的雲層中,皺著眉頭,臉色凝重,緩緩說道。滔天的魔氣中,劉勝中張口一吸,像是鯨吸牛飲,沒有兩個瞬息的時間,便把洶湧澎湃的魔氣全部吸進肚子中,使這方天地恢複了清明,不過下麵的大山已經融化,大地也是已經沉陷,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我沒有時間和你們玩,再惹惱我就殺掉你們。”劉勝中雙眼寒光閃閃,盯著遠處的陳豐幾人,不急不緩地說道。話音剛落,他便向著南方飛去,速度比剛才更加快。“拚了命也要殺掉他。”木桑狠聲說道,第一個向著劉勝中追過去,而且拚命運轉元氣,瘋狂提升飛行速度,速度竟然比劉勝中快上不少。陳豐幾人也運轉全身元氣,將飛行速度提升到極限,直追劉勝中。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再次追上了劉勝中,將劉勝中團團圍住。“各位,念在以前是同門師兄弟的份上,我不和你們計較,你們快點讓開,否則,我就大開殺戒,把你們全部殺掉。”劉勝中陰冷的雙眼凶光閃現,像是兩把殺氣衝天的魔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陳豐冷冷地看著劉勝中,麵無表情地說:“真是好大的口氣,就算你得到追魂魔王的真傳,也殺不了我們任何一個人。相反,今天你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你。”話音未落,輪回弓便出現在他的左手中,將右手的烏刀搭在輪回弓上麵,對準劉勝中的眉心,不急不緩地拉動弓弦。風,停了,時間,如同停止流淌,空間,仿佛凝固了!烏刀劃過虛空,像是從遠古時代穿越時空而來的神箭,可射到每個時空,也可射到每一個角落,成為天地間永恒的唯一。劉勝中臉色一沉,迅速施展出一層護身結界,保護著自己,然後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捏了一個手印,輪海中飛出了一把比烏刀更加漆黑的魔刀。他左手一把抓住魔刀,右手魔氣翻湧,在魔刀上麵刻下了幾道艱澀深奧的符文,把魔刀推向殺來的烏刀。轟!虛空崩裂,混沌狂湧而出,天地失色,日月暗淡,這方天地瞬間被黑暗籠罩,沒有光明,沒有氣流,沒有陰陽五行,一片天地未開的景象。黑暗中,陳豐幾人都布下了護身結界,混沌之氣沒有傷害到他們分毫,結界光芒閃爍,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璀璨奪目。劉勝中也沒有受到傷害,因為他早已經布下了牢不可破的護身結界。伸手一招,遠處的魔刀自動飛回到他的手上。腳踏虛空,手持魔刀,他迅速向著陳豐幾人殺去,像是行走在黑夜中的死亡之神,所到之處,混沌之氣自動閃開,給他讓開一條道路,霸道無邊,威風八麵。陳豐把烏刀召喚回來,緊緊地握在手中,第一個殺向劉勝中。兩個人瞬間在黑暗中相遇,你來我往,拳腳相交,刀刃相向,各種秘術層出不窮,打得天昏地暗,虛空不停破碎,混沌之氣生了又滅,滅了再生,場麵簡直是驚世駭俗,驚天地泣鬼神。兩人都是出手狠辣,欲要一招之間取對方性命,從地上打到天上,再從天上打到地上。大戰了半個時辰,兩人已經交手了數萬回合,從黑暗地帶打到幾十萬裡外的光明地帶,驚天動地,震神懾魔。燕水豔幾人也從黑暗中飛了出來,將劉勝中和陳豐圍在中間,以防劉勝中逃走,也準備找機會偷襲劉勝中。“轟”的一聲,虛空又一次塌陷,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像是遠古魔獸的大口,噴出恐怖的混沌之氣,熔煉風雲,淹沒山河。陳豐和劉勝中兩人迅速閃到一邊,遙遙相對,兩人的雙眼都像是兩汪寒湖,冷冽地注視著對方。劉勝中的臉色極其陰沉,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已經凝固了,為他陰冷的麵目更添了幾分猙獰,十分駭人。陳豐像是一座亙古不滅的神山,一動不動地屹立在虛空中,毫發無損,鎮定自若,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由此可見,劉勝中的實力比陳豐略遜一籌。但是,陳豐想要殺掉他也不容易,畢竟他已經學會了追魂魔王的絕學。燕水豔飛到陳豐的身旁,滿臉關心之色,輕聲問道:“你沒有受傷吧?”陳豐搖搖頭,看了一眼燕水豔,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看著劉勝中,輕聲說:“我沒有受傷,憑他暫時傷不到我。”劉勝中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你彆得意,你也殺不了我,惹惱了我,我下次一定會殺掉你。”“大言不慚,今天你必死無疑,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木桑狠狠地瞪著王元東,雙眼噴出火來,怒火騰騰,殺氣衝天。劉勝中掃了一眼在場的每個人,冷聲說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殺掉我?我沒有聽錯吧?”他的語氣中,明顯可以聽出嘲諷的味道。“如果被我們擒住你,非要狠狠地折磨你,讓你嘗嘗我新發明的十大酷刑。”鼠帥安翹起嘴角,邪惡地陰笑不停。“彆和他廢話了,我們一起上,殺了他,為蒼山道莊兩百幾條人命報仇。”木桑目不轉睛地瞪著劉勝中,沉聲說道,仇恨占滿了他的心,恨不得把劉勝中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