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石破天驚(1 / 1)

輪回 玉夢雲影 1334 字 1個月前

看到念昔口吐鮮血,血儀頓時心痛起來,連忙飛到念昔的身前,不讓鼠帥安再暴打念昔。“你走開,我不要你管,讓他打死我算了。”念昔惡狠狠地瞪著雪儀,怒吼道,神情比發怒的野獸還要嚇人。“不識好歹的狂妄之徒,本帥哥一定要打到你屁滾尿流,頭崩額裂,讓你知道目無尊長是要受到懲罰的。”鼠帥年暴怒如雷,一把拉開雪儀,淩空飛起一腳,狠狠踢在念昔的小腹上麵,將念昔踢飛,連續撞碎六塊大石頭,口鼻都溢出鮮血。“不要打了,停手啊。”雪儀飛到念昔身旁,扶起念昔,對著鼠帥安說道。陳豐拉住鼠帥安,認真說:“不要打了,停手吧,再打就會把他打傷了。”“本帥哥今天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暫且饒你一次,如果下次再敢這樣目無尊長,我拔你的皮,抽你的筋。”鼠帥安用手指著念昔,臉色陰沉,雙眼可以見到熊熊烈火在燃燒,憤怒無比。如果不是有雪儀和陳豐在這裡,他起碼會把念昔打到全身骨折才會罷休。陳豐飛到念昔身旁,捏了一個手印,一指點在念昔的額頭上,為他解開身上的禁錮,麵無表情地說:“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關心你還不領情。”“關你屁事啊,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開給我閃開。”念昔擦乾淨臉上的煙塵和鮮血,對著陳豐大聲吼道。“你不能這樣和他說話,會遭雷劈的。”雪儀看著念昔,眉頭輕挑,正色說道。念昔不屑地狂笑幾聲,大聲說:“不能這樣和他說話?會遭雷劈?你開玩笑吧?他算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要對他客客氣氣的?”雪儀看了一眼陳豐,然後轉過頭看著念昔,無比認真地說:“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能這樣和他說話。”此話一出,石破天驚,每個人都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特彆是鼠帥安,連嘴巴都長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良久之後,念昔仰天狂笑幾聲,看上去有點猙獰,“想騙我也用不著開這種玩笑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雪儀皺了皺眉,看著念昔鄭重其事地說:“你聽我說,他真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滴血驗親。”念昔看了一眼雪儀,然後轉頭看著陳豐,像是瘋子一樣笑個不停,很久才開口說話,“他是我的親生父親?真是好笑,他怎麼會是我的父親呢?我的父親是名震五界的冷雲飛,怎麼可能是他?哈哈哈……”“我知道你一時之間也難以接受,但我說的是事實,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情,他真的是你的父親,千真萬確。本來我以為他被追魂魔王打破輪海,活不了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你。請你原諒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真相。”雪儀看著念昔,神情悲傷,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你不要說這種荒唐的話來騙我,我是不會相信的。這麼多年來,我的父親隻有一個,就是冷雲飛,以前是,以後也是。”念昔雙眼緊緊盯著雪儀,臉色駭人,大聲怒吼,像是發瘋的野獸。陳豐的心裡也是掀起千重巨浪,震驚到極點,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沒有任何印象,甚至連雪儀以前的樣子都是燕水豔描述出來,他才知道的。至於兒子的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你不願意接受,這也是事實,他始終是你的父親,這不是你不願意接受就能改變得了的事情。”雪儀看著念昔,眉頭緊皺,眼含淚花,低聲泣道。“我不和你扯談了,如果你想回去就跟我一起走,如果你想和他們這些人在一起,你就自己留在這裡吧,我自己回去。”念昔冷聲說道,轉身向著右邊飛去。“你休想這樣離開這裡。”鼠帥安沉聲說道,連忙捏了一個手印,撐開一層結界,將這片天地徹底封鎖,不讓念昔離開。“醜八怪,快點撤掉你的結界,不然我和你拚命。”念昔臉色陰沉,惡狠狠瞪著鼠帥安,怒火和殺氣混雜在一起,像是滔滔不絕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湧向鼠帥安。“看來你真是欠揍,非要再打你一頓,你才知道本帥哥的利害。”鼠帥安怒目圓睜,迅速捏了一個手印,一掌推出,一層銀色的光幕從掌中飛出去,將念昔散發出來的殺氣全部絞碎。他縱身一躍,靈活得似是猴子翻筋鬥,瞬間來到念昔的身前,拳頭似山,拳勁如風,一拳打在念昔的右胸上麵,浩大的力量將念昔震退幾十丈遠,並且口吐鮮血,染紅虛空。念昔三番四次說他是醜八怪,他已經忍無可忍,繼續飛身上去,三拳兩腳,將念昔打得落花流水,鮮血狂湧,偶爾還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聲。將念昔暴打一頓後,他把念昔扔在陳豐和雪儀麵前的一塊石頭上,惡狠狠地說:“不要以為隻有你才會凶,本帥哥發起火來,天地都要戰栗,日月都要沉墜。馬上向你母親認錯,要不然本帥哥再把你狂揍一頓。”雪儀蹲下身子,為念昔擦去嘴角的血跡,輕聲道:“念昔,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不希望你們互相殘殺,你要聽我的話,不要跟著冷雲飛兩父子發動戰爭,你要想辦法製止戰爭,還五界一片寧靜。”“不可能,我不是救世主,沒有製止戰爭的能力,也不可能和父親反目,更不會相信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念昔對著雪儀大聲吼道,似乎已經忘記雪儀是他曾經最尊敬的人。“還敢這樣大聲說話?是不是還要我揍你一頓?”鼠帥安站在念昔的前麵,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俯視著念昔。念昔的臉色陰沉得嚇人,臉龐連連抽搐,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咬咬牙,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把怒火吞下了肚子。他明知不是鼠帥安的對手,也已經嘗過鼠帥安拳頭的味道,不敢再惹惱鼠帥安,隻能把滿腔的怒火全部咽下肚子。陳豐蹲下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雪儀,輕聲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雪儀微微一愣,看著陳豐的雙眼已經濕潤無比,像是清澈的泉眼,“真的,這麼多年以來,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念昔身上,如果沒有他,我恐怕已經瘋掉了。”“你們真是會演戲,如果我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會不知道?”念昔沉著臉說道。“他被追魂魔王抽掉了神識,失憶了。”雪儀輕聲說道,晶瑩冰冷的淚水從臉頰滑落,滴在念昔的手背上,讓念昔心裡劇烈一顫,像是被什麼觸動了心裡最脆弱的心弦一樣。念昔慢慢平靜下來,想起小時候,母親總是一個人在夜裡落淚,在無人的角落仰望天空,臉容憔悴,黯然傷神,但是,每次麵對他的時候,都是慈愛地笑著的,從來不忘對他噓寒問暖,總在他失落的時候陪著他,在他傷心的時候安慰他,教他讀書寫字,為人處事。他也曾經答應過母親,會永遠聽她的話,永遠孝順她。隻是,自從他跟著父親學習修道之法後,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母親,也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如果不是這一滴眼淚,恐怕他連自己的童年都已經忘記。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他頓時覺得愧對自己的母親,想起曾經的那個晚上,母親躲在無人的角落仰望星空,黯然落淚,他便感覺到心頭劇震,心如刀絞。他曾經發過誓,要想儘辦法讓自己的母親開開心心,但是他沒有做到,還差點忘記了自己發過的誓。看著雪儀嘩嘩而流的眼淚,他隻感覺到心酸無比,“母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和你說話,你原諒我吧,我以後會好好孝順你的,你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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