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母。儘管葉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葉秋了,但因為葉長鳴和張玉秀跟葉秋前世的父母親一模一樣,就連性格和說話都沒有絲毫差彆,這就使得葉秋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們當作是自己的父母。甚至,他會因為自己死過一次了,所以份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而對父母親特彆孝順。葉秋的性格改變了很多,以前的葉秋唯唯諾諾,缺乏一些主見,但自從在歐洲找到工作之後,從去年開始回來,葉秋就徹底變了一個人,開始懂得體諒父母,關心父母,甚至他會在晚上,吃完飯,跟父親坐在租房的陽台上吹風,說說話,嘮叨嘮叨家常。對於兒子的這種變化,葉長鳴夫婦都自然而然的把他當作是在歐洲經過曆練之後所帶來的,畢竟一年才相處那麼點時間,人總是會變,會成熟的嘛,而且葉秋這種變化對他們來說,帶來的是欣慰和高興。哪一個當父母親的,不希望看到孩子長大,成熟?自從去年回來之後,葉長鳴夫婦倆對兒子的改變就讚不絕口,這個兒子的一切在他們眼裡,幾乎就代表著完美,唯一的缺陷就是,26歲了還沒有女朋友。可今年,女朋友找上門來了!家裡很簡陋的,畢竟他們是住在火車站附近,這裡的房價相對於2013年來說,確實是低,可對於葉長鳴夫婦倆而言,卻是高得有點嚇人,因為一平米要超過3千塊,一套房子就要幾十萬,他們心疼。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就是等到葉秋要結婚了,他們就拿出私房錢,給兒子買一套房子,裝修一下,再熱熱鬨鬨的辦一場婚禮,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統統請過來,這就是他們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可沒有想到的是,兒子卻提前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切。所以,當葉長鳴從葉秋的手中,接過白鷺洲附近一套高檔小區購樓合同時,他感到這一張紙沉甸甸的,這代表著他們的兒子送給他們的一份禮物和心意,讓他們明白,辛辛苦苦培養長大成人的兒子終於懂事了,開始回哺他們了。以前他們都不知道葉秋在歐洲過得怎麼樣,但現在,知道兒子回來後,在白鷺洲附近買了一套房子送給他們,自己又在環島路買了一套豪華海邊彆墅,他們夫婦倆都是又欣慰又高興,尤其是還帶來了一個準兒媳婦。張玉秀也是一個高要求的人,但對於黃楚,她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順眼,因為這個長得清麗脫俗的女孩子,有著乖巧可人的性格,最重要的是她們之間有著很多的共同話題。例如烹飪。雖然葉長鳴才是小吃店的主廚,可張玉秀的廚藝卻一點都不輸給丈夫,按照她的話來講就是,老葉家的媳婦一進門就開始栽培廚藝,所以她這幾十年來,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廚藝。黃楚生性恬靜,她很喜歡做菜,為親人為自己喜歡的人做菜,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這能夠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所以她非但不覺得做菜是一種壓力或者是責任,相反的,對她來說,這是一種樂趣。兩個女人在廚房裡討論和切磋著廚藝,父子倆則是在客廳裡說著話。環島路的那一套海邊彆墅和白鷺洲的套房都有現房,所以過幾天辦完手續就能夠拿到鑰匙了,到時候還得準備裝修,這一次葉長鳴堅持白鷺洲這邊的套房他們自己掏錢,至於環島路那邊的彆墅想要怎麼弄,葉秋自己出錢拿主意,但他會幫忙看著。裝修和建築貓膩太多,沒有一個人看著,始終不是一個辦法。葉秋倒是沒有堅持,他了解父母親的性格,隻是他間接提出了要求,那就是父親要幫忙看著裝修工程,店裡就得請人來幫忙,葉長鳴倒也沒有拒絕。對他來說,兩套房子的裝修,比請個工人來幫忙,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阿楚是一個好女孩子,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我和你媽雖然是第一次和她見麵,但我們懂得看人,她真的是相當不錯,你可要好好對人家!”葉長鳴掃了一眼廚房,聽到裡麵時不時的傳來妻子的笑聲,他心裡頭也高興。這一個家庭裡,就得有人個性強點,拿捏主意。葉長鳴的性格有點像以前那個葉秋,比較軟,所以耐得住性子在做小吃上,所以張玉秀就硬一點,不然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要吃虧的。可硬是對外的,張玉秀對這個家,對丈夫兒子,那是沒得說。“放心吧,我明白!”葉秋笑著點頭。葉長鳴看著兒子,一臉欣慰的笑了,但也有點唏噓,因為過去那個什麼事情都依賴他們的兒子已經成大了,心裡頭總覺得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啦,可以吃飯了!”張玉秀在客廳裡喊著。葉秋家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加一個廚房,所以餐廳隻能在客廳裡。“平時我們都很隨便的,阿楚,你彆見怪!”張玉秀張羅著把客廳那張小方桌擺上菜。“沒事,伯母,這樣就很好了!”黃楚笑著在一旁幫忙。沒多久,豐盛的晚餐就擺出來了,四人就圍著小方桌四個麵吃飯。“葉秋!”張玉秀不停的給黃楚夾菜,搞得黃楚滿滿一大碗了才作罷,“明天你不用去店裡頭幫忙了,就帶著阿楚到廈門四處逛逛,白鷺洲、鼓浪嶼,都去瞧瞧,彆整天悶在店裡,悶壞了阿楚!”葉秋看了看黃楚,後者嬌羞著不敢看人,低著頭吃飯,嘿嘿一笑,“知道了!”“還有啊,今晚你的房間讓出來,給阿楚去住,你就睡客廳的沙發!”張玉秀倒是編排好了,她眼睛老辣,一眼就看出黃楚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所以雖然心裡頭暗罵葉秋不知情識趣,但也生怕準兒媳婦不習慣。“好!”葉秋倒是滿口答應。“阿楚,晚上讓葉秋帶你出去走走轉轉,我把他的房間收拾一下,這個臭小子天生就是個懶蟲,才回來沒幾天,房間就搞得亂七八糟的!”張玉秀倒是把黃楚當自己人。黃楚立即想到了那一次葉秋搬家,死活不讓她和羅蘭德進他酒店的房間的情景,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不住的點頭,“我知道,在荷蘭,都是我幫他收拾房間,懶死了!”可這話一說出來,葉長鳴和張玉秀頓時都齊齊看向了黃楚,後者立即意識到不對勁,粉臉跟火燒一樣紅,頭垂得低低的,看著碗裡吃飯,不敢再多說話了。“對了,阿楚,你父母親知道你來廈門嗎?”張玉秀倒是想要關心一下她父母親對葉秋的態度,在她看來,既然葉秋和黃楚你情我願,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找機會到上海去,跟黃楚的父母親好好談談。葉秋當然知道,黃楚這一次是偷偷瞞著父母親來的廈門,她隻是說要去看同學,一聽到父母親提起,立即笑著為她打掩護,“媽,阿楚還在讀書,還要半年才畢業。”“哦!”張玉秀這才恍然大悟,“學習重要,學習重要”,關於見家長的事情就不再提了。黃楚當然知道葉秋是幫她解圍了,心裡頭感激,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葉秋倒是不以為意,撇了撇嘴,弄了個鬼臉,逗得她一陣嬌嗔。小兩口在玩眼神打架,葉長鳴和張玉秀也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但卻假裝沒看到,尤其是張玉秀,她可是在盤算著,明天得趕緊給媒人打電話,謝絕所有的相親。……………………白鷺洲公園,這是葉秋和黃楚每晚吃完晚飯後,都要過去走一走的地方。一來距離他們家不遠,散步就能到,二來他們也喜歡這裡的景色,尤其是考慮到不久後葉秋的父母就要搬家到這附近了,他們也都喜歡來這裡走走看看。而且這裡也確實是很適合情侶散步。來到廈門已經五天了,黃楚明天就要返回上海去了。父母親打過好幾次電話來催促她回家了,而且葉秋馬上就要返回阿姆斯特丹了,所以她明天也要離開廈門,返回上海。兩人在公園裡隨意的走著,周圍走過一對對的情侶,大家也都是見慣不怪了。“到音樂噴泉那邊去坐一坐吧!”葉秋提議道。黃楚嗯了一聲,手都被他抓著了,她還能拒絕嗎?在音樂噴泉湖畔的草坪上找地方坐下來,兩人對著湖中的噴泉,還沒到表演的時間,但這附近已經聚集了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他們都在等待著音樂響起的噴泉盛況。“阿楚!”葉秋伸手在口袋裡摸了一把,摸出了兩樣東西,遞到了黃楚的麵前。“什麼?”黃楚看到兩個精致的盒子,心中一動。“送給你的!”葉秋笑著說,“你自己打開來看看!”黃楚笑著接了過來,借著附近有點昏暗的燈光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發現裡麵赫然是一條銀白色的鉑金手鏈,但最特彆的是,這一條鉑金手鏈是采用一個又一個的心形串聯起來的,而且鉑金手鏈還有兩枚小小的心形鏈墜。黃楚愛不釋手的將手鏈取了出來,放在手心上,仔細的端詳,“你買的?”“定製的!”葉秋笑著說,指著手鏈的鏈墜,“你再看看!”黃楚湊近了一些看,兩枚鏈墜都很小,但上麵都刻著葉秋和黃楚的拚音名字,乍一看還以為是品牌的名字呢。“再看看這個!”葉秋指了指黃楚手中的另外一個盒子。黃楚心裡頭感動得一塌糊塗,她知道,這一定是葉秋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去珠寶店裡頭定製的,不然哪有這樣的手鏈?再打開另外一個盒子,裡麵是一條鑽石鉑金項鏈,而且跟手鏈款式很接近,都是采用心形環扣而成的,小小的心形鑽石鏈墜看起來很精致,很美。“這時候我是不是應該來一句廣告詞,叫做,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葉秋很耍寶的笑著問道?黃楚眼裡頭噙著淚,這該死的家夥一定是知道她要哭,所以故意逗她笑,但她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得整個人都趴到葉秋的肩膀上了,眼淚珠子就這樣一顆一顆的掉在草坪上,肩膀也是微微的抽動著。她喜歡葉秋,說不出理由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喜歡一個人永遠都是沒有理由的,找不出原因。“我給你戴上!”葉秋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從她的手中取過了項鏈,輕輕的整理一下她那帶著清香氣息的秀發,打開項鏈,從前胸繞到頸後,幫著她扣上。“讓我看看!”葉秋給她戴上了之後,輕輕的推開了她一些,然後裝出了一幅很懂得鑒賞的樣子,不停的點頭,“嗯,不錯,不錯,項鏈雖美,人更美!”“就瞎說!”黃楚一時沒忍住,眼淚珠子又掉了出來,但嘴裡卻嗔著,這家夥就是會說。“來,小手兒給我,戴上這一條,你就是我老葉家的媳婦了,以後相夫教子,三從四德,任勞任怨,我讓你坐著,你就不能站著,我讓你往前,你就不能後退,我……”葉秋抓著她白皙嫩滑的手腕在戴手鏈,但嘴裡卻說得煞有其事。黃楚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有時候想一想,她也覺得怪了,為什麼就是喜歡聽葉秋瞎說呢?手鏈戴上去了,黃楚原本還有點忐忑的心,這一刻變得無比平靜。“葉秋!”黃楚整顆心都醉了。“你彆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非禮你的!”葉秋一幅彆挑戰我,我決了心要當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哪知道,黃楚直接撲了上來,張開雙臂牢牢將他抱住,櫻桃小嘴就湊到他的臉龐,重重的獻上了一個香吻,然後粉臉兒就貼著葉秋的臉,片刻都不願意離開了。噴泉廣場這邊的草坪上,早就有很多男男女女的情侶們湊對的坐在一起,有些甚至情到濃處,不由得天雷勾動地火的熱吻了起來。算起來,葉秋倒成了最規矩的人了。不過,攬著黃楚的腰肢,讓她坐進自己的懷裡,葉秋的手也是在她的腰上不怎麼規矩。黃楚也沒有抗拒,緊挨著他,靠著他那結實的胸膛,任由他的手在腰上摩挲,她還不知道這壞人想什麼?可心裡頭熱乎乎的,此時正感動著呢,所以就由著他了。可就在葉秋的手準備要離開腰部往上的時候,音樂噴泉表演卻開始了。“哇啊,真漂亮!”黃楚和在場的很多女孩子一樣,對這幅盛況是百看不厭。葉秋則是和在場很多男孩子一樣,心裡頭臭罵著這早不來晚不來的表演。當然,罵一句後,葉秋也就沒再多想了。當一個男人真的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他腦子裡充斥著的一定不僅僅隻是怎樣儘快的把女人騙上床,而是當他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開心,他就會跟著開心,得到滿足。至於某些不規矩的事情,順其自然的好。噴泉表演結束後,葉秋和黃楚就離開了白鷺洲公園。走回家的路上,黃楚一路上不停的摸著手腕上的手鏈,還有頸下的項鏈,跟葉秋的親昵也更近了一步,直接挽著葉秋的手,肩挨著肩走路。不過回到家裡,黃楚照樣去睡葉秋的房間,而可憐的葉秋隻能繼續睡他的沙發。第二天,葉秋就把黃楚送上了返回上海的航班,這一次分開之後,估計要一個多月後才能夠再見麵了,小兩口剛剛確定了關係,自然是千萬分的不舍,最後還是在飛機的催促下,黃楚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進去。送走了黃楚之後,葉秋在廈門又待了兩天才告彆自己的父母親,登上了返回阿姆斯特丹的飛機。這時候的阿姆斯特丹多少還殘留著聖誕節的氣息,很多人都外出度假,還有很多人來阿姆斯特丹度假,整座城市依舊還帶著很濃烈的節日的氣氛。隻有阿賈克斯的球員,為了更好的備戰下半賽季,他們要比其他工作崗位上的人更早的進行集訓,尤其是葉秋和教練組,他們都很早就回到了德托克莫斯特,開始準備冬歇期集訓的事宜,布置集訓的安排和任務。荷蘭的冬天總是在下雪,很冷,所以為了能夠讓球隊更好的備戰下半賽季,阿賈克斯之前就已經決定了,冬歇期的集訓營將離開阿姆斯特丹,南下到西班牙的加那利群島,將在這裡的特內裡費島進行集訓。這裡的氣候顯然更能夠幫助阿賈克斯的球員進行更好的冬歇期備戰,而且也有很多歐洲球隊都選擇在加那利群島進行冬季集訓,所以到時候阿賈克斯將在這裡進行兩場熱身賽,對手分彆是德甲的沙爾克04,以及英超的利茲聯。這兩支球隊都是赫赫有名的歐洲勁旅,葉秋也希望用這兩場熱身賽來更好的調整和考察球員的狀態,更進一步的磨合球隊的戰術,為下半程的衝刺做準備。這可不僅僅隻是葉秋的想法,埃因霍溫的格雷茨和費耶諾德的範馬爾維克也都是采取相同的選擇,隻不過這兩支球隊一個去了中東,一個去了葡萄牙,都錯開了,但誰都沒有忽視冬歇期集訓的重要性。可就在葉秋和教練組準備著加那利群島之行的時候,葉秋卻接到了一通來自阿姆斯特丹德瓦倫區警察局的電話。伊布拉希莫維奇入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