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有兩本九品聖道經文,這兩本又能拆為六本八品鎮道經文,分彆是《過去燃燈經》、《現在如來經》、《未來彌勒經》、《西天阿彌陀經》、《婆娑釋迦經》、《琉璃藥師經》。其中《過去燃燈經》已經遺失,《現在如來經》存於禪音寺,《未來彌勒經》存於釋渡宗,《西天阿彌陀經》存於梵蓮寺,《婆娑釋迦經》存於藏州密宗,《琉璃藥師經》於三百年被東瀛神風國奪走。白庸從沒見過**品的經文,這倒不是說玄宗沒有**品經文,他知道的就有三部。修仙界廣為流傳的常識之一,玄宗有三部無上經文鎮壓氣運。能鎮壓氣運的經文,至少有八品,可這三部無上經文都是什麼,就少有人清楚了,這也是玄宗平日行事過於低調造成的接過。其一《太聖玄經》傳聞為萬道之祖“鴻”所創,雖然偶有玄宗弟子能從中悟出不少奧妙,可至今沒人能完全看懂,究竟該評為幾品不好下定論。其二《太上道德經》為九品聖道經文,玄宗內隻有師承創教鼻祖之一的“玄”的一脈弟子才能修行,這一脈弟子主掌玄宗刑法,每一代弟子接任後都要舍去原有的姓名,改為單一名字“玄”。其三《黃帝陰符經》為八品鎮道經文,傳聞上古時期,玄門正宗的創始者“玄”和“正”幫助軒轅黃帝統一神州後,表示不戀權位,放棄成為股肱之臣的機會,專心於傳播道統,軒轅黃帝為表謝意與歉意,將自身修行得道的洞府“仙緣紫府”送給了玄宗,而在仙緣紫府中,就有《黃帝陰符經》,仙緣紫府即為軒轅之府。值得一提的是,在後來儒道出現後,就有不少儒修者提出,《黃帝陰符經》並非道家經文,而是儒家經文,並為儒門天地人三皇經中的天皇經。玄宗並不鼓勵弟子去學習這些無上經文,前輩們認為這些無上經文的力量太強大,會使得修煉者盲目的追隨經文上講述的道,而忘記尋找屬於自己的道。就好像《太上道德經》的修煉者,幾乎所有人都走上了太上忘情之道,唯一看破的兩人便是茶聖與樂聖。修煉者的心智不夠高,就會變成經文誘導人,而不是人修煉經文。玄宗如今的弟子中就極少有人以無上經文作為主修,或許在旁人看來是一種浪費,暴殄天物,可稍微一比較知道了。六大武道聖地哪一家沒有無上經文,其餘五家都將無上經文奉若至寶,準許門下最優秀的弟子修煉,可是武道聖地中排名第一的又是哪一家呢?不在乎的反而成為了鼇首,這就是王者的氣度。麵對布施和尚的勸誘,收回心神的白庸笑了笑,拱手道:“多謝大師美意,可在下對自身修行道路早有計劃,其中並沒有修煉佛門功夫的預定。”梵天諸佛印固然神妙,可玄宗的武學也不輸它,白庸自認窮一身精力也不可能將玄宗武學全部參透。更何況,佛門的功夫必須配合佛元才能發揮最強威力,白庸可沒打算兼修佛門內功,除非他修煉能搭配天下任何武功的《無相玄功》,但之前便提過,他計劃中要修煉的是師尊東方易的《萬屠誅邪錄》。白庸對佛學有頗深的造詣,也很感興趣,可也僅僅止於佛理,要不然玄宗內也有不少道佛雙修的內功,甚至收錄天下武學的它石閣中也有許多已失傳的佛門絕學,他若有意早修煉了。遭到拒絕,布施和尚反而更加高興:“你有這樣的心態最好,真要學灑家也覺得麻煩,不愧是玄宗出來的弟子,很好,果然是最佳人選。”“不知最佳人選是指?”“這事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對了,你有聽過佛門隱藏的第三部聖道經文的事?”“曾於玄宗藏書中見過,說當年佛門二聖為對抗道門三聖,特意將各自的聖道經文拆為三部,共六本鎮道經文,而根據不同的合並法可以湊出三本聖道經文,從而抗衡道門的三部聖道經文。”“沒錯,其中《過去》《現在》《未來》可以湊成一部,《西天》《婆娑》《琉璃》湊成另外一部,而《現在如來經》跟《婆娑釋迦經》又能合並成隱藏的第三部聖道經文《釋迦如來經》。然而自中古以來,就從沒人能湊出一本完整的聖道經文,如今《過去燃燈經》已然不知蹤跡,《琉璃藥師經》被東瀛奪去,不可能要回。吾師毘迦天乃密宗護教法王之一,畢生致力於弘揚佛法,他想到若能拚出一本佛門聖道經文,必然能興盛佛門氣運,然後就帶著《婆娑釋迦經》前來禪音寺,請求借看《現在如來經》,好將兩部經文合二為一。”白庸搖了搖頭,接下來的劇情大致上也能猜到,禪音寺自然不肯出借。倒不是小氣,而是更深層的原因,就好比兩個關係普通的國家,突然一個國家的領導跑到另外一個國家,說要參觀你們的秘密武器,這如何能答應,就算以自身的秘密武器作交換條件也不成。這已經不是買賣公平不公平的問題了,而且還是以個人名義來借,如果換成密宗的名義倒還有商量餘地。可毘迦天心知自家門派是不可能答應這個交易的,畢竟兩派之間關係不怎麼樣。同樣身為佛門,可密宗就不屬於無量佛門,論關係倒是跟梵蓮寺更親密些。“若吾師知難而退,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可偏偏不知為何,吾師竟是起了執念,非要觀得《現在經》不可。禪音寺顧忌會與密宗交惡,不敢出重手,隻求能夠擒拿,好送回密宗。可吾師身為護教法王首座,又習得梵天諸佛印,武藝又怎麼可能低?縱然遇上虛空境的高手,打不過想脫身還是不難的。就這樣,雙方一直僵持了三十年。”“三十年!”白庸也不由得為之驚愕,雖說他們這些修仙者壽元悠長,沒有意外活個上千年也不成問題,可將三十年光陰浪費在不可能達成的事情上,未免也做得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