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女轉動長矛,連退帶擋,勉強化去萬馬奔騰的攻勢,這一招本來是配合坐騎發動,才能將威力發揮至十成,現在馬無疆一人用來,威力不足七成。“邪螣蛇舞!”運轉邪元,狄女身形扭動,柔若無骨好似水蛇一般,黑色長矛以詭異的弧線刺出,封殺退路。這種求傷不求殺的招式,配合長矛上的劇毒,能發揮絕妙的效果。若放在平時,馬無疆會用霸王回馬槍險中求勝,以小傷換取必殺一擊,可此時因為忌憚長矛上的劇毒,不得不采取守勢。幸好此時戰鬥的不止他一人,要不然真難以抵擋。對這種柔密攻勢,白庸最是擅長,劍劃太極,腳踏方圓,將所有弧線圈入其中,消弭於無。然而狄女攻勢一變,將所有長矛集中一處,化虛攻為殺招。這番變化來得突然,一雙修長的雙腿好似藤條般纏在一起,蠻腰以誇張的角度扭動,蓄積全部力量長矛直刺,仿佛暗中窺伺已久的毒蛇暴起發難,露出了噬人的毒牙。“咄!一馬平川!”就在這時,緩過氣的馬無疆一槍刺出,從後方穿過白庸腋下,槍尖對矛鋒,兩條直線絕妙的撞擊一處。這是兩種狠招的碰撞,純粹的力量比拚,好似兩乘戰車轟然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反衝,地麵好似爆炸般的一震,兩人各自承受不住巨力,下意識的後退。馬無疆終究是大門派出身,見識非凡,借力使力,將反彈回來的力道導入大地,頓時地麵被踩出一個個深坑。狄女缺少這種意識,卻是親身承受了這股力道,身體不由得為之一僵,僵硬了短短的一瞬,就憑借本身柔韌非常的體質恢複過來。可就是這一瞬,被白庸抓住了取勝機會。墨陽劍快速震蕩,以一連串的小招不停的戳點長矛,化消殘餘的爆發力,這招正是水滴石穿。接著劍鋒一轉,力道凝聚,轟然一劍破空而出,空氣發出呼嘯逃避之聲,正是必接的劍招石破天驚。憑借力道十足的一劍,白庸猛然劈開長矛,並將好不容易喚過氣的對手震得真元渙散,空門大開。好似康莊大道般的破綻在前,他立刻伸出不握劍的左手,以萬木纏絲手的功夫抓向對方的脖子,準備一舉擒拿。後繼無力,狄女卻不準備束手就擒,她連忙折腰向後倒去,使一招“鐵板橋”,柔軟似蛇的身軀在這一刻彰顯無遺,沒有一絲窒礙的彎下。白庸哪裡肯空手而回,萬木纏絲手本就以變化稱奇,手臂一抖,立即改變方向,好似吊鉤一樣,斜下方抓住。這是狄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她突然將胸口向上一拱,於是乎,原本該繞過胸口抓住脖子的手,被飽滿的雙峰擋住,恰好抓住了最上方,虎皮沒有遮住的部位。“咿——”被摸者沒有出聲,反而是探人春色的白庸尖叫一聲。任憑他如何靈機應變,也不曾想過對方會用這種方式來阻擋自己,感受著掌心處的柔軟,忘記了在接觸時應該立即釋出真元來製住穴道。在他發愣的片刻,狄女緩過氣來,保持姿勢不變,單腿蹬出。白庸總算沒有忘記防守,單手擋下腿攻,同時被震得後退數步。馬無疆看到剛才的一幕也有些傻眼,隨即竊笑道:“白兄,這安祿之爪的手感如何?”“呃,滑膩如塞上酥。”白庸下意識的回答,隨即又覺得不妥,連忙掩飾,“來得突然,並沒有仔細感受。”馬無疆心中責怪白庸之前沒有提醒他有人偷聽,此時懷著報複心態的調侃:“哈哈哈,白兄這番驚慌失措,與平時智者作風截然不同,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咳咳咳,初體驗嘛,終歸要手忙腳亂,但有過一次經曆,下次就不會了。”白庸也覺得納悶,明明對魅惑術有很大抵抗力,怎麼這會真刀實槍的來就心虛了呢?狄女咯咯笑著直起身,拋著媚眼挑逗道:“小哥的反應真是心動啊!要不要再來一次呢。”麵對這種言語挑釁,白庸反而靜下心,他終究不是一經挑逗就麵紅耳赤的天真少男,察覺到可疑之處,心中就有了想法。——明知一對二沒有勝算,卻不趁機逃走,反而要進行必敗之戰。“馬兄,此戰有關吾之威名,切勿插手,由我一人堂堂正正與她一戰。”馬無疆信以為真,怪笑道:“誒,我聽說草原上有這麼一條規則,對看中的女人,可以直接上門搶過來。白兄這麼想戰勝對手,難不成是一摸鐘情了?哈哈,我又怎能不成人之美呢?”“說什麼一見鐘情,才不是這樣子!”白庸裝作被說中的樣子,一臉故作生氣的模樣,餘光瞥見狄女嘴角的一抹笑意,更是確定心中想法。“注意來!烈火流雲劍掌式!”雙手齊動,左手揮掌,右手舞劍,頓稱劍掌同出之招,身形挪移如流雲,變化無端。狄女彆有所謀的一笑,揮動長矛裝作要防禦的樣子,卻在快要接觸的時候突然擲出長矛,迅猛一擊,如雷霆閃電。白庸猝不及防,勉強揮劍阻擋,卻是虎口一痛,長矛被打飛,墨陽劍也同時脫手而出。這時候狄女撲身而上,以一種摔跤的手段抓向對手,白庸似乎對直接**接觸有所顧及,一時猶豫,掌力偏離目標。抓住空擋,狄女貼上身來,咋一接觸,隻覺一股熊熊熱能撲麵而來。白庸立即揮掌打在她的肩膀,卻見狄女順勢而為,上身騰空而起,兩條蕩漾的雙腿糾纏而來,一條腿纏住上半身,一條腿纏住白庸的脖子。“啥!”雖然有所準備,知道對方有可能會在緊密接觸的攻擊上著手,可也沒想到會有這等香豔無比的攻擊方式。尤其是纏住脖子的那條腿,狄女所穿的是虎皮裙,下半身兩條長腿**在外,這下子更是臉頰緊緊貼著對方的大腿。考慮到睜眼直視會看見虎皮裙的內部,白庸立即閉上眼,來個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