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響起,頓時傳遍了整個鐘乳山洞,屆時,受到這到聲音的影響,莫然隻聽到鐘乳洞的另外兩則,相繼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這怒吼似野獸的咆哮,充滿著恐怖的味道,讓莫然聽了,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這洞裡還有彆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莫然驚懼的想到。這時,任萬枯的腳步停了下來,而他的身形就在莫然所藏身的鐘乳石旁邊,雖然有著鐘乳石柱的阻隔,但莫然還是能很清楚的聽到任萬枯的呼吸聲。近在咫尺,隻有一柱之隔,莫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氣息已經收斂到極致,就連呼吸也被前者屏住,隱隱有著窒息的感覺。終於,任萬枯開口了:“老師,學生隻是想來看看你。”任萬枯說著,語氣中沒有半分的敬意,反而有著一股子戲謔的味道隱隱透出,讓人聽了森寒不已。“老師?”莫然一聽,心下駭然。既然任萬枯親口說出,那說明這洞中出聲的老人指不定真是他的老師,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任萬枯的語氣聽起來如此不敬呢。疑惑著,莫然仔細的聽了起來。這時,洞中的老人嗤笑了一聲,說道:“不簡單啊,任大門主在黑暗城如日中天,居然還記得你有個老師,嗬嗬,不敢當啊。”老人說著,語氣中充滿了鄙夷。聞言,任萬枯笑了笑道:“學生怎麼會不記得老師呢。老師對學生的莫大恩德,學生還沒報呢。”“恩德?”洞中老人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斥著無儘的悲哀:“向自己的老師下毒,廢去一身修為,再囚禁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報恩的,笑話啊,天大的笑話啊。”“嗬嗬。”任萬枯聽了老人的話,也不生氣,笑道:“我想老師是誤會學生了,學生也隻是想讓老師早一點隱退,好好的休息一下,老師實在是太累了。”“行了,收起你這一套吧,你不就是想要丹神手紮嗎?告訴你,不可能。你快走吧。”似是很厭惡與任萬枯說話,洞中老人不耐煩的說了一聲,便下了逐客令。聽到這裡,莫然強憋著的一口氣,差點沒噴出來:“丹神手紮?任萬枯怎麼會知道丹神手紮?而這個洞中的老人似乎擁有丹神手紮。”一時之間,莫然陷入了迷茫當中。這時,任萬枯見洞中老人語氣堅決,任萬枯的臉也頓時陰冷了下來,森然道:“老東西,彆給你臉不要臉,我勸你還是把丹神手紮交出來,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哈哈。”聞言,老人大笑出聲,道:“嚇我?少來這套,你心裡明白,現在你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的。”聽到老人固執著,根本不懼怕自己,任萬枯的臉更加的陰沉了:“哼!老東西,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說出丹神手紮的下落。到時候,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說完,任萬枯一甩袍袖,憤恨著離開了鐘乳洞。而在他走之前,還是不忘了四下打量了一圈,隻不過,莫然所在的位置正是前者視線的盲點,所以,莫然很幸運的沒有被任萬枯發現。待到任萬枯走許久,莫然都沒敢出來,怕任萬枯殺個回馬槍看到自己,莫然一直躲在鐘乳石的後麵。片刻之後,當莫然正思索著要不要出來看看任萬枯走沒走的時候,洞中老人的聲音突兀的傳了出來。“小子,他已經走了,出來說個話吧。”這句話明顯是對莫然說的,莫然也聽了出來,懷揣著許多疑問,莫然慢慢的挪到了老人所在的洞口。沉吟了一下,一咬牙,邁步走了進去。一進洞內,裡麵一個小小的水池映入了莫然的眼簾,水池中間有著一塊露出水麵半尺高的滑石,而滑石之上正端坐著一位老人。蒼白的頭發猶如枯草般淩亂的披著,將老人的臉掩去了半分,使莫然隻能看到他半張臉,然而僅僅是這半張臉就已經讓莫然為之側目。老人的半張臉猶如曬乾的魚皮般,乾巴沒有一絲光澤,甚至僅露出的眼晴都深陷在眼眶裡,顯得極為的恐怖。可以說,如果沒有那張褶皺的皮囊,此時的老人跟一具骷髏沒有什麼分彆。雖然很是對老人這副臉孔感覺到驚懼,但莫然並沒有被嚇倒,反而走上前去,在水池邊停下,十分恭敬的拱手道:“晚輩莫然,見過前輩,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一句話,說明了莫然已經看出剛剛老人在那個時候出聲,是為了解救自己,以免被任萬枯發現,而這時,莫然一進來便開口致謝,足以說明他的聰慧和耿直。老人用那深凹在眼眶中的眼球直視著莫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片刻之後方才讚賞著點了點頭道:“你很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莫然是吧。”聞言,莫然恭敬的答了聲:“是。”“你從哪裡來?為什麼來這?你是怎麼進來的?”一連三個問題,莫然都不知從何答起,將思緒整理了一下,莫然方才一五一十的講來。當然,這中間莫然說的也不完全是實話,有些地方被他故意隱瞞了起來。比如自己是紫霄的首領,莫然說了,可他沒說自己來自於莫家…。一口氣將老人提出的問題答完,莫然並沒有停止,反而對老人一拱手,禮貌的問道:“晚輩還不知前輩大名,不知前輩可否告之晚輩呢?”見莫然彬彬有禮的模樣,老人心下十分歡喜,絲毫不隱瞞的說道:“我姓蒙,叫蒙義,你可以稱呼為蒙老。”“蒙義?”莫然聽著,心裡麵深深的記下了這外名字,他想著,等到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老人的救命之恩。想到這裡,莫然剛要再次感謝老人。王陣卻是突然開口了,而且這次並不是在靈魂中響徹,反而史無前例的出聲道:“蒙義?老東西,你還沒死啊?”(一更到。來的晚了點。騷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