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踏雲靴!流光溢彩,熠熠生輝,靜室都沐浴在一片朦朧光芒中.林暮取過踏雲靴,摩挲數遍,眸中帶著喜意,愛不釋手。有此飛行利器,今後在天霄界中,也能來去自由,甚少有人能追上他。若是遇上之前被人圍攻情形,也能自如應對,安然逃逸,無需動用旋月佩。旋月佩是林暮最大秘密,如非萬不得已,林暮實在不願暴露。之前他隻是無名之輩,所遇之人實力也都普通,是以一直平安無事。如今他實力足以和最頂尖靈寂期修者媲美,以後對手實力必然更強,身後背景也愈發不凡。若有人發現端倪,意欲殺人奪寶,必然平添許多麻煩。如今踏雲靴在手,這些顧慮也儘可放下。駱言見林暮對踏雲靴極為滿意,麵上也是帶著微笑:“煉器之道,我已沒什麼再能教你。《煉器總綱》中有詳儘解說,今後你隻需大量練手便能進步。咱們在此已有半月,外麵比試想必也已進行到緊要關頭,這次是你親自收徒,你需露麵。我也要去找掌門商量一下,將五十位煉氣期弟子培養到築基期,所需資源不菲,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門派亦要分擔一些。”林暮將踏雲靴收起,笑著答應。兩人聯袂步出洞府,駱言直奔雲霞峰,林暮望著駱言身影,麵帶微笑,隨即施展《禦風術》,向千羽峰飛去。千羽峰人海茫茫,數千人齊聚在此,比試已是進行到最緊要關頭。五位高台之上,分彆進行著比試,術法不停施展而出,光芒閃爍。高台之下,人滿為患,圍觀者指手畫腳,品頭論足,儼然一派高手風範。其實早早就被人淘汰。每座高台上空,都有一位執法堂弟子俯瞰,裁決比試勝負。石頭悠閒至極,踩在金影劍上,在五個高台之間來回巡視,不時點頭。這場比試,前四十名都能入選,剩餘十人,將由石頭根據各人表現選出。石頭幼時便隨林暮一起苦修,想法和林暮如出一轍,他選人也不看資質,甚至不看修為,凡是努力苦修者,毅力堅韌者,都有希望入選。但也有人因此鑽空子,平日懶散懈怠,在比試時打不過彆人,還苦苦支撐,表現出一副堅韌不拔樣子,令人真假難辨。石頭對此是深惡痛絕,他隻選出十人,名額有限,若真被這種無恥之人得逞,對其他人來說,實在不公平。許多人雖然努力,但卻築基無望,那些人不學無術,還能占到便宜,的確說不過去。針對此種情況,石頭每看中一人,皆會私下詢問下麵人群,對入選者的心性,人品,毅力,有個大致了解,然後才會決定是否收下這人。林暮身形飄在半空,望著五座高台上的比試,微微點頭。這些外門弟子,凡是能入選前四十名者,修為大都在煉氣七層以上,距離築基已是不遠。還有些弟子,修為已是煉氣九層,甚至煉氣十層,隻是苦於一直沒有築基丹,無緣突破。這些人,年紀都頗大,風燭殘年,已是進入生命後期,若不能築基,也就一命嗚呼。對於這類人,林暮同樣歡迎之至。雖然他們壽元無幾,但是對築基渴望更深,一旦抓住機會,有極大可能築基成功。至於年齡,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雖然他們中不少人甚至比林暮都要大,但隻要築基成功,壽元便能達到二百餘歲,屆時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這些人心智都早已成熟,根本不需林暮ng費什麼口舌。明裡是收徒,實際上要輕鬆許多。奇峰眼尖,一眼看到林暮,劍光一閃,忙迎上前來。“師兄!”人未走近,奇峰便笑著開口。奇峰已是靈寂期,卻喊林暮師兄,沒有一絲不悅。林暮也並未指正,他實力已是勝過奇峰許多,修真界實力為尊,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林暮若是出言指正,也便顯得虛偽,索性由他去。“比試如何?”林暮身形一動,主動迎上,笑著問道。“你來得正好。前八十名已是決出,這最後一輪比完,便能選下前四十名。”奇峰笑道。林暮笑著點頭:“勞你費心了,若是得空,我請你去醉心居吃酒。”奇峰笑道:“那我便不與你客氣,安心等著了。”他如今在門中雖是執法堂首席大弟子,地位尊崇,但並未被時未寒收為弟子,修煉資源比不上那些早早便達到靈寂期的師兄們。林暮現下在門中崛起,地位超然,他之前就和林暮關係不錯,如今更是攀上交情,以後若林暮風光,他也能分杯羹。石頭也發現林暮,金影劍劍光一閃,忙飛上前來。“師傅!”他一身錦袍,華麗無比,整個人更是俊逸出塵。林暮麵帶笑意,看來這半月,石頭在門中過得不錯,之前傷勢也早已痊愈。“這半月在門中如何?”林暮笑問。“好極了!”石頭興奮道:“那些築基期同門個個都極為熱情,不僅安排住處,還紛紛送禮,傷藥,靈石,衣服,送什麼的都有。還有許多女修,也極為熱情,噓寒問暖,每日不停。”奇峰在旁麵帶微笑,石頭這一身華麗錦袍,便是出自他之手。一身錦袍六百塊下品靈石,他一下送了三身。林暮笑道:“不錯。比我當初強多了。我那時無人問津,受傷之後,關心者寥寥。你倒是自在。”石頭微笑道:“此一時彼一時,自是不能同日而語。”奇峰也是麵帶笑容,附和石頭。當初林暮受傷,正是他將林暮送回,是少有幾位關心林暮之人。林暮想起雲夢當初悉心照顧他大半月,心中頓時一暖。隻待這次收徒完畢,便回去努力苦修,在結成金丹之前,儘量不東奔西走了。三人談笑間,最後一輪比試已是開始。林暮停下說笑,飛到高台上空,也開始觀看。這一輪勝出的四十人,便都是他徒弟了。以後十年朝夕相處,林暮自然要提前觀察一下。執法堂弟子不時念出比試之人姓名,每念出一人,便立即有人飛上高台。隨後在執法堂弟子的宣布下,比試開始。這些煉氣期弟子,一般都很少擁有法器,比試多半以術法為主。術法林暮最為擅長,當初他就是靠著術法,一路過關斬將,成為外門弟子前五。這些弟子,和當初的他,走的是同樣的道路,以後相處,也較容易一些。林暮興致勃勃,一連觀看兩輪比試,已是選出有十人勝出。第三輪比試開始,林暮驀然聽到一位熟悉人名,他忙向場中望去。“辛炎,對陣者石堅!”執法堂弟子例行公事,朗聲道。辛炎!林暮猛然想起這人,當初他在靈膳堂請古辰和雲夢吃飯,正是辛炎招呼。那時辛炎隻是一位小雜役,林暮看到他,想起過去自己,心中善念頓起,送他幾十塊下品靈石。幾十塊下品靈石,對普通煉氣期弟子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如今數十年過去,辛炎也從當初的小雜役,變成現在的煉氣十層修者。場上比試開始,林暮饒有興致觀看。辛炎竟然和一般弟子迥然不同,他並不用術法,一下祭出一柄赤紅色火係下品飛劍。和他對決的石堅,也是非同常人,不用術法,亦不用法器,竟然赤手空拳對敵。林暮立即發現,石堅竟是一位體修。煉氣九層的體修!他不由這場比試多出兩分興趣。石堅和辛炎也都發現林暮,見林暮親自觀戰,兩人心中頓受鼓舞,卯足勁要大勝一場。辛炎操縱紅色飛劍,向石堅攻去。石堅身形猛然變幻,《神行術》全力施展,如同一抹幻影,直奔辛炎。體修靠著強大身體,來攻擊對手,但也有弱點,他們必須要接近對手,方能取勝。辛炎心中凜然,他知道一旦被石堅近身,這場比試他便要敗了。體修身體強悍無比,隨便一拳,都能開金裂石,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他忙召回飛劍自救,紅光一閃,飛劍飛回麵前,直奔石堅而去。石堅身上光芒一閃,對飛劍不管不顧,仍舊直奔辛炎而來。嗤!嗤!哧!一連數聲輕響,飛劍刺在石堅身上,陣陣火花從石堅身上冒出。他煉體境界已是達到第一層巔峰,如石。辛炎飛劍,隻是入體半寸,便無法前進。不管身上傷口血流如注,石堅戰意高昂,直襲辛炎。辛炎心下大急,飛劍如梭,不停擊在石堅身上。一道道傷口出現在石堅身上,鮮血滾滾。石堅前行腳步倏然停下,眸中光芒一閃,一道幻影閃過,右手猛然抓住紅色飛劍。徒手抓住利劍!右手抓住劍柄,隨即左手抓住劍身,麵上紅光一閃,便要將飛劍折斷。辛炎大驚,忙催動飛劍脫身。紅光閃爍,一道鮮血噴灑而出,赤紅飛劍猛然脫身。石堅雙手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辛炎心下一陣後怕,剛剛若是被石堅折斷飛劍,這場比試他必輸無疑。他並未學過《禦風術》,隻要被石堅近身,便會被淘汰。林暮當年幫助過他,如今更是前來觀看他比試,他拚死也要勝。飛劍脫身之後,立即在石堅身周遊走,一道道傷口出現在石堅身上。青石地麵殷紅一片,石堅索性麵色堅毅,索性不管飛劍,護住雙眼,直奔辛炎。兩人距離迅速拉近,已是不足三尺。石堅迅速彎腰沉腹,隨即出拳,一道白光閃過,拳頭直襲辛炎心口。卻在這時,拳頭猛然一滯。赤紅色飛劍紅光大作,一下刺入石堅腹中,深達半尺,鮮血頓時噴灑而出。石堅麵上疼痛難忍,拳頭卻是不停,用儘全身力氣,一拳轟然砸出。轟!石堅一拳擊中辛炎小腹,辛炎頓時如同斷線風箏,向半空飄去。砰!一聲巨響,辛炎如同爛泥般,軟綿綿墜落在地。咚!石堅失血過多,又被一劍刺入腹中,一下昏迷過去,仰麵倒在台上。兩人皆是失去戰力。林暮忙飛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