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金甲衛(1 / 1)

造作時光 月下蝶影 1996 字 1個月前

賢妃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停下腳步,沒有繼續往前走:“要不你們繼續,本宮先走?”“賢妃娘娘。”太子開口叫住轉身準備走的賢妃,“孤記得,宮中事務由幾位娘娘協理?”賢妃眉頭皺著更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她發現五皇子與也在,往後倒退了幾步,“與本宮無關,本宮管不著未央殿這邊的事。”太子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頭對花琉璃道:“琉璃,你先回內殿,我回東宮換一身衣服。”花琉璃見他神情有異,忽然伸手摸到太子胸口。賢妃與五皇子連忙彆過頭,不敢再看。知道你們兩個感情好,在人前好歹收斂點行不行?“你身上穿了……”花琉璃話音未落,就聽到鳶尾緊張地小聲道:“太子,郡主,你們馬上退出去,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的氣息。”“沒事。”太子輕輕攬住花琉璃的肩,“那是東宮金甲衛首領。”東宮金甲衛首領為何會在此處?花琉璃看了太子一眼,忽然麵色一白,嚶嚶著投入太子懷裡:“幸好殿下你沒事,我就知道殿下你不是這樣的人,陷害你的人,實在太壞了。”“沒事,沒事,不怕。”太子輕輕擁著花琉璃,微笑道,“你能這麼相信我,就算讓人紮我一刀子,我也是高興的。”花琉璃趴在太子肩膀上,目光在四處搜尋,終於在銅鏡上方的橫梁上,還有屋角上方,發現了兩個隱藏得十分完美的人。她飛快地收回視線,手輕輕擁上太子後背,果然是八寶軟蝟甲。大晉皇室有一件寶貝,名為八寶軟蝟甲,據說此甲遇火不燃,遇毒不侵,輕薄貼身,刀槍不入。帝王禦駕親征時,便會把此甲貼身穿在身上,衝鋒於陣前,以定軍心。今天這個場合,太子為何把此物穿在身上?“好了,不怕,不怕。”太子鬆開花琉璃,牽著她的手來到賢妃麵前,“賢妃娘娘,孤先回一趟東宮,福壽郡主方才受了驚嚇,請您替孤照顧她一下。”賢妃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神情溫和的太子,點頭道:“行。”答應下來以後,她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又多嘴了幾句,“你們還年輕,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脾氣上頭就口出惡言。姑娘家性格軟,心也軟,彆讓人傷心。”福壽郡主膽子小身體弱,真怕她哪天被太子狗脾氣給欺負死。站在旁邊的五皇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他一時之間,又好像挑不出什麼大毛病。福壽郡主為了保護太子三哥,戰勝了恐懼與膽怯,與算計太子三哥的宮女鬥智鬥勇,從宮女口中逼問出事實真相,實在是令人敬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美好的愛情?太子回到東宮,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出內間對候在外麵的金甲衛首領道:“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意圖靠近後殿?”“殿下,懷疑人沒有出現。”金甲衛首領回道,“屬下懷疑,宮女的提前出現,影響了他們的計劃。”“那可真是遺憾,孤對謝家那位好姑丈的勢力,好奇得很。”太子把手背在身後,語氣溫和得有些可怕,“查清那個宮女是誰安排的,若真是父皇的後妃,就交由父皇處置。”“靠著一個小宮女就想讓孤的未來太子妃,對孤心生懷疑?”太子冷哼,“孤的太子妃,也不是那些凡俗之人。”金甲衛首領:“殿下說得是。”如果您剛才看到福壽郡主時,臉色沒有那麼難看,全身沒有那麼僵的話,這句話也許會更可信一些。未央殿,趙三財上前為昌隆帝倒了一杯酒:“陛下,事情出現了意外。”“太子受傷了?”昌隆帝手裡的酒杯差點沒有拿穩。“太子安好無憂。”趙三財在昌隆帝耳邊快速說了幾句,昌隆帝捏酒杯的手用了幾分力氣,麵色越來越平靜:“看來朕的後宮裡,也不太平靜,”他的目光掃過幾個有兒子的妃嬪,然後就看到了打扮得珠光寶氣的賢妃,帶著五皇子跟花琉璃進來。昌隆帝仔細觀察了一下未來兒媳婦的臉色,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福壽郡主並未因為此事誤會太子,有個這麼好的兒媳婦,真是大晉未來之福啊。酒足飯飽,宴席結束,禮部官員矜持地對使臣們表示,歡迎他們明天一起參觀練兵場。眾使臣心道:今晚回去,又要想明天的馬屁內容了。“三皇兄?”玳瑁公主察覺自家皇兄在走神,小聲道,“皇兄,宴席結束了。”“抱歉,皇妹,我近兩日沒怎麼睡好。”賀遠亭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向晉國皇帝道謝。他看了眼昌隆帝側下首的太子座位,那裡還空著。昌隆帝與太後離開以後,眾朝臣與使臣們才慢慢退出未央殿。玳瑁國與金珀國使臣走得比較靠後。金珀國使臣嘲諷一笑:“當初你們若是能與我們一同攻打晉國,今日就不會如此低聲下氣,連和親公主都送不出去。”“到後麵就給你們低聲下氣,讓你們搶走所有的公主?”玳瑁使臣還嘴道,“我們後悔的是當初沒有與晉國一起打你們。”若現在贏了的人是金珀,他們的下場恐怕比現在還要慘。金珀使臣:“嗬。”玳瑁使臣:“哼。”兩方人不歡而散,出了殿門便一左一右各自離開。玳瑁公主沉默地跟在賀遠亭身後,身為女子,她也不能跟其他使臣攀談,這樣會顯得不夠矜持,所以儘管對晉國的一些事情非常好奇,她也不敢開口問。穿過寬敞的殿外空地,玳瑁公主看到晉國未來太子妃倚在一棵樹下,她手裡提著一盞燈籠,整個人就像是跌入黑暗中的光明,有種璀璨的美。她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主動拉開臉上的麵紗,朝樹下的美人笑了笑。對方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有此舉,微愣之後,笑著朝她福了福身。“你在看什麼?”賀遠亭轉頭見皇妹摘下了麵紗,順著她目光望去,看到了樹下帶笑的花琉璃。賀遠亭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她。“三皇兄,她是晉國未來太子妃。”玳瑁公主緊張地咬著嘴唇,差點把下唇咬出血來。“我當然知道,她是晉國未來太子妃。”賀遠亭溫柔地笑道,“皇妹,你為何有此一說?”“沒、沒有。”玳瑁公主連忙搖頭,把麵紗戴了回去,也遮住了她臉上害怕的情緒。“福壽郡主。”賀遠亭上前給花琉璃行了一禮,“郡主若是無人同行,在下願送郡主一程。”“多謝三皇子好意,但不必了。”太子在夜風中走來,“孤與福壽郡主已經約好一起同行。”“原來郡主已經與太子殿下約好,在下還以為郡主獨自一人在此處。”賀遠亭謙遜一笑,“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告辭。”太子微微頷首,當著賀遠亭的麵,輕輕握住花琉璃的手:“三皇子慢走,明日演武場,還請三皇子萬莫缺席。”“能有幸得見晉國大軍風采,在下豈舍得缺席。”賀遠亭行了一禮,眼角餘光掃過太子與花琉璃交握在一起的手,轉身慢慢離開。“殿下。”玳瑁使臣等賀遠亭回來,小聲道,“此前雖委屈您向福壽郡主用美男計,但如今她已經成為太子的未婚妻,您實在不必再委屈自己。”玳瑁公主驚訝地看向三皇兄,皇兄對福壽郡主用過美男計?為了玳瑁上下的周全,三皇兄竟然願意用美男計,這是何等的犧牲?不過瞧著福壽郡主對三皇兄的冷淡態度,美男計似乎不是太成功?“你們想多了,我隻是上前攀談幾句。”賀遠亭挑眉看向說話的大臣,“晉國與我玳瑁風俗不同,能與未來太子妃交好,對玳瑁是件好事。”“話雖如此,可我見太子對她甚是喜愛,想必不會喜歡其他男子太過靠近她,這樣一來,反而會得罪太子。”玳瑁公主小聲道,“三皇兄,我覺得,你日後見到她,還是遠著些好。”賀遠亭看了玳瑁公主一眼:“多謝皇妹提醒。”“我覺得那個三皇子長得賊眉鼠眼,不像是好人。”太子對花琉璃道,“以後離他遠著些,我怕他醜到你。”“沒事,若是被其他人醜到了,就讓殿下你幫我洗一洗眼睛。”花琉璃掩著嘴打個哈欠,“殿下,這麼晚了,你想我陪你去哪兒?”“我要去杜府探望杜太師,你陪我一起可好?”太子拉著花琉璃,往馬車的方向走。“殿下,大晚上的你去杜府,我跟著去是不是不太妥當?”“我覺得妥當得很。”太子拉著花琉璃坐進馬車,“杜太師曆經兩朝,雖然喜歡對我挑三揀四,為人又執拗,但他對大晉一片赤誠忠心,我平日裡不愛跟他計較這些。現在他病重,心裡肯定想著,太子殿下跟誰定了親,什麼時候成親。”“他現在病成那樣,我總不能讓他帶著遺憾走。雖然我們成親的日子還沒到,但你是我未來太子妃這件事,是不可更改的。”太子把花琉璃的手,包裹進自己的掌心,“為了讓老人心安,就請未來太子妃委屈一回,陪我深夜去彆人家做客吧。”花琉璃道:“我聽說杜太師以前很喜歡挑你的不是?”太子歎息一聲:“我小的時候貪玩,被杜太師看見過兩次,他便覺得我懶散,總覺得多罵一罵,我就能變得勤快起來。”“小孩子貪玩是天性,殿下你現在不是很好?”花琉璃道,“殿下心胸比我寬廣,我這個人小心眼還記仇。”“胡說,分明是琉璃比我好一百倍。”太子調整了一下坐姿,與花琉璃麵對麵坐著,“今晚發生那件意外,我最怕的不是刺客,而是你誤會我,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千言萬語,都不如“相信”二字動人心。花琉璃看著太子笑,沒有說話。馬車從側門出了宮,混入出宮的車流,穿過濃濃的夜色,來到杜家門前。杜家人剛從宮裡回來,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梳洗,聽到門房來報,說是太子攜,福壽郡主來訪,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快、快請。”一家人還沒走到門口,內院小廝滿臉驚惶地跑過來:“老爺,夫人,老太爺不好了!”“什麼?!”杜大人腦子裡一片空白,竟是不顧太子在外麵,轉頭跌跌撞撞跑向杜太師住的院子。姚氏看著慌亂的背影,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淚,與兩位不知所措的小叔子道:“開中門,迎太子殿下。”太子一下馬車,就聽到杜府裡吵吵嚷嚷,隱隱約約有“老太爺不好了”的話傳出來,他快步踏進杜家大門,不等杜家人行禮便問道:“老太師如何了?”“回殿下,老爺子他……不太好了。”一位杜家人再也忍不住,用袖子掩著臉,嗚嗚哭了起來。“殿下,我們快去看看。”見太子似乎愣住,花琉璃伸手推了一下太子的手臂。太子回過神來,拉住花琉璃,直接往杜太師的院子走。充滿苦澀藥味的屋子裡,跪滿了杜家後人,杜太師看著這些嗚嗚咽咽哭泣的子孫,腦子格外清醒:“你們都回來了?”“父親,兒子門回來了。”杜大人跪行到杜太師床前。“回來就好。”杜太師又問,“百國宴上,那些使臣們可還老實?”“陛下皇威浩蕩,其他國家使臣豈敢無禮。開宴後,陛下還向兒子問了您的身體,還說讓你好好休養,待您大好了,就請您進宮用膳。”“他們能老實就好。”杜太師欣慰一笑,又有些遺憾,“可惜無緣得見這個熱鬨的場麵,以後……我怕是見不了了。”“太子殿下到了!”作者有話要說:美男計:我不要麵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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