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頓時寂靜了下來,雖然這個消息大家都是親身經曆過的,但是此時聽起來仍然感覺到毛骨悚然,這裡麵到底隱藏了什麼可怕的秘密?眾人沉默了半晌,紀雲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小護士說:“小妹,你把你的研究結果跟大家說說吧。”紀雨猶豫了一下說:“這、方便麼?”紀雲嘿了一聲說:“你看這裡在座的,哪個會不方便?就是電梯裡那個東西,說吧,沒問題。”紀雨這才放下心來,停頓了一下,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為了調查這件事而走到一起,那我就說一說我的發現。昨天我哥帶回了一份水族鬼文,我雖然不太認識,但也分析了個七七八八,那鬼文上寫的很簡單,目的就是一個:縛魂。隻要長期在那電梯內出入,魂魄就會受到那鬼文的影響,尤其是在晚上,威力會發揮到最大,而在鬼文的輻射範圍內待的時間越久,魂魄越易受到侵蝕,慢慢的就會被施法的人施以各種暗示、或指令,而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例如自殺。同時,因此而死亡的人如果不是受到外界影響,魂魄是無法離開的,隻能永遠徘徊在此處,成為施法之人的工具,任其為所欲為。至於施法之人是誰,這麼做有何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略環視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分析,這個東西應該是對應的,就是說在一個區域內,應該是有兩個相同的這東西,互相對應,把中間的區域圈起來,形成這麼一個獨特的輻射範圍,所以如此看來的話,那個樓的頂層,也應該有一份同樣的鬼文,但是,現在是無法去調查了,那樓下麵幾層都燒的麵目全非,完全都被封鎖了。”這妹子說的對呀,我鼓掌讚道:“這分析,牛,太牛了,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爆炸事件了,這一定是那個施法人故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阻止有人調查,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一些。”眾人異口同聲:“你快說說。”我聳聳肩:“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乾,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家夥是要在那裡製造一個地獄,小白說的那個大狗,你們也許沒看見,那個就是陰間裡的一種生物,地獄的象征,不知怎麼被他弄到了上麵來,但好在那個家夥的計劃剛剛起步,就無意中被我們破壞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提防他的下一步行動。”胡小翠點點頭說:“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沒有看見,後來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不知怎麼回事,我們就暈了過去。”猶疑的看著我,問道:“吳憂,紀雲一直沒給我解釋,你們到底是?”我抓了抓頭,不知如何解釋是好,而紀雲在一邊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一副她也沒問我的表情,這時李小白在一旁接道:“我知道,他們都是一個邪教組織的,專門整這些鬼呀神呀,厲害的很,以後我也要加入呢,小哥你要幫我介紹啊。”我差點噴了,什麼邪教組織,這可不能亂說的啊,紀雲在一邊黑著臉說道:“瞎扯什麼淡,我們那是靈異組織,國家都認可的,外國都有許可證,你可彆他麼出去給我胡說八道。”不過李小白這麼一打岔,還真就不問了,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麼,可彆真拿我們當那個什麼功的…,紀雨看了看我說:“那你說下一步該怎麼打算?”這小護士嚴肅起來的時候,還真不像她,我一時無語,思索了一會,才說道:“下一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現在我們之中隻有我和老紀是暴露的,其他人應該都是安全的,所以你們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至於下一步,我和老紀扛著就是,反正我是不怕他,老紀你呢?”紀雲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哼了聲:“我當他是根兒毛。”我一攤手,說:“所以,和小翠都回去工作,雜誌社那頭該怎麼寫怎麼報告,那是你們的強項,小白就回家,去找上你二哥他們,從此跟這件事無關,OK不?”沒吭聲,低著頭在想著什麼,小翠也沒說話,這件事對於她們來講,的確已經可以到此為止了,而李小白也出乎意料的坐在那一聲不吭,這可不是他性格啊,不過我也沒多想,我巴不得他聽話呢。我重申了一句:“這件事就到這裡,就這樣吧。”胡小翠先站了起來,說:“好吧,就這樣,姐我今天下午學校裡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回頭稿子你寫就行了,唔,好困哦。”說著,她跟我們說了句拜拜,打著哈欠就走了,經過我旁邊的時候,還是瞟了我一眼,偷偷笑了下就跑了,紀雨隨後送了出去,倆人摟著脖子嘰嘰喳喳的笑個不停,邊笑邊回頭瞅我,奇怪,這些人今天都是怎麼了,咋這麼奇怪呢?胡小翠一走,隨後也起身告辭了,她們這些記者,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做派,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不過走到我身旁的時候,低聲對我說:“你去照照鏡子。”說完她也抿著嘴低笑了一下,出門走了。到底什麼玩意啊,讓我照鏡子乾嘛啊,我也沒地兒照鏡子去,一把抓過李小白,問他:“我臉上怎麼了,怎麼都看我臉上笑?”李小白仔細看了看我,一驚一乍的叫道:“哎呀小哥,我才看到,誰給你畫了個大老虎啊?”大老虎?什麼大老虎?這時旁邊的紀雲和剛回到屋裡的紀雨兩兄妹再也忍不住的樣子,一起放聲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我急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麵鏡子,湊到了跟前。隻見我腦門上寫了一個王字,兩邊腮幫子上各畫了幾道長長的胡須,額角還畫了倆尖耳朵。我這個氣呀,他麼的,誰給我臉上畫了個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