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裡不是不是”二貴忽然聲音顫抖的嘶喊起來,麵色如土,語無倫次的邊喊邊往後退。我們同時驚訝的看去,不知道二貴為什麼突然間這麼激動,難道聽到**兩個字就嚇成這樣?卷毛剛好在二貴的身後,傻愣愣的站著,老紀喝了一聲:“小毛,攔著他。”此時二貴踉踉蹌蹌的不斷後退,正退到卷毛的身旁,卷毛被老紀一喊,冷不丁一個激靈,伸手就去拉二貴,口中說道:“彆怕彆怕,有雲爺在”卷毛嘴裡說著話,動作卻呆滯得很,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覺得一股寒意,這卷毛剛才還好好的,這麼一會的功夫怎麼滿麵黑氣,眼神變的很古怪,嘴角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怪異的笑。“小毛,你剛才看到了什麼?老實告訴我!”我當機立斷,大聲喝問。卷毛還是扶住了二貴,這才轉過頭說道:“沒看到什麼啊。”奇怪了,卷毛這麼一轉頭的功夫,臉色又恢複了正常,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滿腹狐疑的看著卷毛,這家夥的身上似乎很不大對勁,但是什麼又說不上來,難道真是剛才嚇的?老紀已經走了過來,說道:“二貴,你怎麼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關重大,你還怕什麼呢。”二貴此時臉色白的嚇人,眼神裡透著驚恐,卻隻是一個勁的搖頭說:“不是,一定不是,我們走錯了地方,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離開。”說完,他竟然用力的掙紮了起來,歇斯底裡的喊:“放開我。我要離開這。我要回家,你們放開我”葉子在一邊盯著他,忽然說道:“你是在怕這個**麼?”二貴一聽這話,猛的用力掙紮,突然眼睛上翻,嗷的一聲竟然暈厥了過去。這、不至於吧?這一路走來,雖然二貴的表現不怎麼樣。但是比普通人的膽子已經大多了,最起碼在經曆了昨天夜裡那變態巨蟒和兩個人胄的襲擊後,居然沒有崩潰,今天還能自若的帶我們滿山亂跑,這份膽識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現在這葉子就說了兩句**,就把這個二貴嚇成這樣了?老紀皺了皺眉。說道:“葉子,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子猶豫了下說:“這個,一句兩句話說不清,要不先離開這裡,出去說。”忽然轉頭問:”阿文,你怎麼看?“阿文上前沉聲說道:“雲爺,我覺得這地方必有蹊蹺,葉子小姐說的對。不如我們先退出去。再作打算。”老紀看著這詭異的房子,沉吟未決。我看出這家夥的心裡其實蠢蠢欲動,很想探個究竟,隻是礙於大局,於是我想了下說道:“這樣吧,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呃,也好,不過千萬要小心,有什麼不對馬上撤出來。“老紀說道。我點點頭,轉身就邁步往裡麵走,葉子輕喊道:“千萬小心”我回頭對她笑了笑,伸手去拉那隻剩一半的門,想了想又停下了,這裡的東西還是不碰的好,乾脆往後略退兩步,一米多高的殘牆缺口,咱也是一躍而入。雙腳落地,頓時踏起了滿地灰塵,我捂住口鼻,眯起眼睛,揮了揮手,往屋子裡麵走去。這是一個普通的單間房屋,從殘破的窗戶往裡看一目了然,但是從門進去卻有一個過道,中間隔了一堵牆,我從過道走了也就兩三米,前麵就是那個滿地都是骨灰壇的屋子。我小心的邁步進去,那些骨灰壇都是靠牆四麵擺放,倒是整齊的很,中間有一小塊空地。我走到中間蹲下對著一個骨灰壇仔細看了起來,這其實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黑色陶罐,大肚小口,上麵蓋了一小塊已經褪了色的紅布,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的伸手揭開了那紅布,心裡卻是一陣緊張。紅布掀開,我鬆了口氣,下麵沒有飛出什麼妖魔鬼怪,隻是罐子的細口,大約有酒瓶那麼粗,上麵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封了口,有些像泥,卻是暗紅色的。放眼看去,整個房間裡全是這種一模一樣的陶罐,數了數,正好是四十五個,我凝神感應了一下,這屋子裡雖說陰氣森森,但好像也沒有什麼惡煞怨氣,怎麼剛才卷毛那麼不濟,看了一眼這些罐子就嚇成那個德行。不過,我倒是很奇怪這些罐子的來曆,看情形這的確是一個隱世生活的村落,但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這村落裡變成一片廢墟呢,如果說是棄村遷移,又怎麼解釋這滿地的骨灰壇呢,可要是說這裡就是村民的骨灰,他們又是怎麼死的,又是什麼人給他們如此安葬了呢?我很想打開一個罐子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冒失,萬一出什麼狀況,外麵可十多號人呢,這深山野嶺的,可要加著萬分小心。站在屋裡又看了一會,倒也再沒什麼特殊的,我小心的退出了屋子,沿著原路返回,再一縱身跳了出去,看著外麵滿臉期待的眾人,和焦急的葉子,笑著搖了搖頭說:“什麼都沒有,除了滿地的罐子,看不出來有什麼古怪。”老紀皺了皺眉,阿文上前說:“算了,咱們此行目的又不在這,我看沒有必要在這裡多冒危險,卻是在浪費時間。”“好,咱們先撤到外麵山坡,所有人注意安全。”老紀說完,大奎自覺的站在了葉子旁邊,符建看看刀疤和卷毛,倆人都不怎麼正常的樣子,有些不情願的捏了捏鼻子,俯身背起了暈過去的二貴,阿文和阿生端著霰彈槍四處戒備,傑瑞閉著眼睛走在隊伍中間,也不知醒沒醒,小白則一直跟在老紀旁邊,東看看西看看,不知在想著什麼。於是眾人一起緩緩退後,我和老紀留在後麵,凝神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一點點的退了出去,卻並沒發生什麼怪事。眼中的村莊廢墟終於被隔在了石牆的另一側,我們並沒有走出峽穀,而是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來,符建在查看二貴的情況,老紀對葉子說:“好了,現在你可以講一講這個什麼**的事情了吧?”眾人都把視線轉移到了葉子這邊,葉子看了看我們,微微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聽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急忙轉頭看去。隻見傑瑞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把卷毛猛的按倒跪坐在地上,牢牢壓住他的腿彎,單手將他雙臂拗後,另一隻手卻抓住了卷毛的下巴,用力的把他的頭往上仰起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看那樣子,簡直是要把他的頭硬生生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