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了正月十五,算是春天了,但是在青州北海郡的海邊,春風未到,還是有殘冰白雪。一隊騎兵從都縣港口方向正向著都縣方向前進,黑色的騎兵在黃白相間的原野上顯得特彆的紮眼,伴隨著如同悶雷一般的馬蹄聲,沿著直道不快不慢的跑著,引得附近的玩家們側目不已。忽然,從南邊也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雷聲,直道上三三兩兩的玩家都有些詫異的向南邊望去,今天這是怎麼了,很少能看見的大隊騎兵,一出現就是兩夥,更奇怪的是,一夥居然是從南邊的原野上奔來的,而不是順著直到過來,難道“主公,來了!”“夫君,我要上陣的。”太史昭蓉臉上帶著堅持與一絲祈求,方誌文無奈的歎了一聲,身為一個男人,方誌文確實不大希望自己的妻子在麵前上陣搏殺,特彆是還要擋在自己身前,但是作為一個將領,太史昭蓉也沒有退避的理由,再說她自己也渴望成為一個將軍,而不僅僅是領袖的夫人。太史昭蓉是一隻翱翔在天際的鷹,而不是隻會在枝頭歡歌的黃鶯,方誌文實在沒有理由為了自己的麵子,或者彆的什麼理由,而折斷這隻飛鷹的翅膀,也不舍得折斷!“好吧,不過,必須聽我的命令,放心,我不會讓你找個魚腩對戰的。”方誌文自己身為一個武將,又怎麼會不知道武將的心思,不能找到更強的敵人來磨礪自己,就很難取得突破,現在太史昭蓉正是處在武力89的瓶頸上,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甚至方誌文還專門請趙雲來與太史昭蓉過招,也沒有能讓太史昭蓉突破。因此。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太史昭蓉也難得的開口請求,而且還是這麼堅決的一個請求。“嗯,謝謝夫君,是蓉兒太任性了!”太史昭蓉輕輕的側開臉,臉上紅紅的,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肅然的心情。太史昭蓉忽然覺得很羞澀。“沒有,昭蓉的想法我都明白。”“主公”“定遠閉嘴!想要違反軍令麼?”“切!”甄翔撇了撇嘴。羨慕的看了太史昭蓉一眼,心裡有些悻悻的,主公這不是明顯的偏心嘛。“傳令,收旗,截道布橫陣,準備戰鬥。”“諾!”從南邊奔來的騎隊在視線裡,很快從一條黑線變成了一片黑雲。向著方誌文的部隊本來。方誌文出現在青州,是收到了孔融的邀請信而來的,方誌文隻帶著兩千衛隊,從漁陽的一個小漁村出發,直接橫跨渤海到都縣港,誰知道剛剛出了都縣港口,就有人前來迎接了,隻不過看樣子似乎不大友好,這也說明孔融現在情況確實不大好啊!“主公,人數確認是四千。沒有旗幟,輕騎兵,輕甲,配長槍,有攜帶輕弩,沒有擲矛。”“好,彙報周圍五十裡的情況。”“周圍五十裡未發現超過五百的部隊,戰場壓力情報無異常。都縣和港口方麵傳來的消息沒有異常,這支部隊是從靈壽方向而來,剛才的情報已經確認了。”“曹操的手伸的真長。不過,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方誌文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田豐這次沒有來,而是坐鎮漁陽,掌握著方誌文沒有帶來的本隊人馬,等待方誌文的進一步命令。沒等方誌文想明白自己的疑問,來意不明的騎兵已經進入了可以衝陣的距離,但是部隊卻在兩裡之外嘎然而止,幾匹戰馬隨即越眾而出,向著方誌文奔來,看來對方的膽量還不錯。…,“前麵的騎兵立刻通報身份,否則將視為反賊予以擊殺!”對麵跑出來的幾名騎士在三百步射程之外停了下來,一個小校奔到方誌文的部隊前揚聲問道,態度極其囂張。雖然雙方都故意沒有亮旗,本來就有彆苗頭的意思,但是如此囂張的態度還是很讓人不爽。方誌文愣了一下,隨即側頭看向太史昭蓉道:“射殺此人!”太史昭蓉毫不猶豫的拿出弓箭,張弓就射!那名小校一看對方拿出弓箭,心裡已是有些不安,還以為對方是想要給自己一個警告或者下馬威,誰知道他這一遲疑,那支黑色的羽箭就已經釘在了他的腦門上,驚訝的小校來不及發出聲音,便一頭栽在馬下。自己的夫人,方誌文又怎麼會不精心的傳授射術呢!跟在後麵想要看方誌文笑話的夏侯兄弟頓時傻眼了,方誌文的態度強硬如斯,倒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前去喊話的小校直接被對方射殺在陣前,這無疑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夏侯兄弟的臉上,本來想要給方誌文一個下馬威,想不到卻被對方狠狠的折辱,此事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了!夏侯淵與夏侯惇交換了一個眼色,雙雙驅馬向前,後麵的數十親衛趕緊跟上,到了一百多步的距離上,夏侯兄弟駐馬凝立,看著對麵沉穩如山的軍隊,心裡不由得有些遲疑。“大膽蠡賊,竟敢公然殘殺我部下,速速報明身份,下馬受縛!”“哈哈無知小兒!居然囂張至此!既然曹阿瞞管不住你們兩個蠢貨,那我就替他管教一下!全軍都有,準備衝陣!”夏侯兄弟頓時傻了!有這樣的人嗎?自己帶著幾十個部署來陣前說話,這家夥居然直接就開始衝陣,真是不講究啊!哪裡還有一點貴族和高官的矜持,簡直就是一個土匪!夏侯淵現在可不想被對方的騎兵陣給淹了,自己的騎兵距離太遠,根本趕不上來啊!“無名鼠輩!居然敢大言不慚辱我主上,今日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可敢出陣與我夏侯淵一戰!”方誌文咧了咧嘴,惡意的笑了笑,剛才肯定嚇了夏侯淵一身冷汗,不過這還不夠,再嚇嚇也好!“兩軍相鬥。豈是兒戲,誰耐煩與你鬥將,殺!”“殺!殺!殺!”、“不好,快退!”夏侯淵不敢再耽擱,狠狠一踢馬腹,轉身向回跑去,夏侯惇以及那數十衛兵也緊隨氣候。‘潑剌剌’一陣急促的蹄聲,一行人揚起一陣泥漿碎雪。向著自己的本陣倉惶飛奔而去。不過,方誌文卻並沒有出擊!他剛才的命令中根本就沒有衝陣的命令,隻是喊了一聲‘殺’而已,就嚇得夏侯兄弟狼奔鼠突,方誌文在後麵看得好笑,不由得大聲笑了起來,身後的將士們也哄笑不已。“哈哈”囂張的笑聲穿過了戰場。甚至壓住了那急驟的馬蹄聲,仿佛一個個連續的耳光,狠狠的搧在夏侯兄弟的臉上。對麵的曹軍也覺得臉上甚是無光,自己的主將囂張的去叫陣,誰知道給對方一言不發就斃了一個傳話使者不說,接著自己的主將也被一聲殺聲嚇走,這實在是有些丟人啊!夏侯兄弟更是氣得想要吐血,來之前曹操就說,方誌文這個人不好對付,但是想不到竟然如此難對付。自己一點便宜都沒有討到不說,卻被對方連番的折辱,雖然曹操再三的交代要慎重,要審視度勢,可現在自己兄弟已經是被逼進了死角,不得不戰,否則自己的顏麵何存,曹操的顏麵何存!?…,更何況。現在戰場周邊,還有不少看熱鬨的異人,這種事情一旦被宣揚出去。對曹操的聲望一定會有嚴重的打擊,更會被那朝中的對手利用。這次自己的行事太魯莽了,事情辦砸了,現在唯一挽回顏麵的辦法就是擊敗方誌文,可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麼。“前進!”方誌文一舉手,部隊緩緩的邁開整齊的步子,隆隆的向著夏侯兄弟的部隊壓去,速度卻非常慢,這是陣前鬥將的典型做法。夏侯兄弟隻覺得自己氣血翻湧,一股腥氣從胸腹之間直衝上腦門!這個混蛋!自己上去搦戰,這家夥不應戰還嚇唬自己,現在又擺明了姿態要來鬥將,自己是迎戰,還是直接衝陣呢?夏侯淵的心亂了。“靜觀其變!鬥將總好過亂戰,戰陣一起,局麵就不好控製了,他要鬥將我們就跟他鬥將!”“不知道是真是假?”“應該是真的,他們兵力少,沒有理由首選陣戰啊!”“也是,剛才實在欠考慮了!”方誌文果然在五六百步的距離上停了下來,然後一騎奔出,張弓搭箭射出了一支白羽箭矢,隻見那箭矢遠遠的飛出,直射出了兩百多步,正好插在了雙方戰陣的中間位置。隨即,這匹戰馬撥馬回返,同時另外一匹戰馬卻已經斜斜的奔出,一直跑到了與箭矢齊平的位置,手中的長槍一指,大聲爆喝道:“豐寧太守麾下衛軍右軍統領甄翔在此,誰來一戰!”甄翔心裡現在興奮的不得了,沒想到主公竟然第一個派他出戰,自己剛才在路上還想向主公求情來著,看來主公還是很關照自己啊!哈哈夏侯兄弟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喜色,夏侯淵雙腳一磕戰馬,越眾而出,同時口中喝道:“鼠輩休得猖狂,濟南都尉夏侯淵來取你項上人頭!”夏侯淵對自己的信心還是很足的,方誌文手下的將領中,最強的是趙雲,這個毋庸置疑,其他的將領武力值似乎沒有上七階的,而夏侯淵則是剛剛踏入七階的將領,所以單打獨鬥的話夏侯淵並不害怕,隻要對方不用弓騎將的無賴戰術,而這位甄翔,似乎就是一個不怎麼擅長弓箭的將領。兩馬相對衝刺,數百步的距離隻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夏侯淵雖然有信心,但是還是很穩重的沒有用大招,高手對戰,用大招效率太低,同樣的,甄翔也是隻用了一個中平搶。夏侯淵也是一個中平搶的架勢,雙方槍尖微顫,交錯的一瞬間,雙方都在憑借著槍杆上的感覺,想要將對方的長槍崩出外門,這個時候,基本功的重要性,以及屬性的差異就表現出來了。夏侯淵的速度更快一些,力量似乎也是略有優勢,不過甄翔的打法十分的凶悍,第一個回合就選擇在落了下風的情況下,祭出了以傷換傷的打法,夏侯淵占著優勢,自然不屑與對方換傷,隻好稍微收了收槍將對方的長槍儘量彈開一些,雙方正麵的攻擊都沒有取得戰果。“叮當!”雙馬交錯,甄翔的長槍借著彈開的速度回旋,夏侯淵則是雙手用力,猛地將槍橫掃了過去,其實稍微想想就知道,回旋和橫掃的速度是一樣的話,橫掃花費的力量更大,計算距離的話,橫掃走的距離更長,因此當甄翔閃著白光的槍尾從腰間猛地刺出的時候,夏侯淵的槍距離甄翔還有一些距離呢。夏侯淵微微一驚,趕緊將槍杆下壓,向外一推,將那毒蛇一樣的槍尾擋了開去。“當!”雙方戰馬交錯而過!(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