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命運任務並非是兩方對立的任務者互相廝殺,而是每一個接取任務的人都有著不同的任務場景,是完全獨立的副本任務,最後計算總體的累積分數,而且生活職業玩家也可以領取,甚至連小孩子都可以領取,不過進去的所謂任務,是打地鼠遊戲。在方誌文看來,這個所謂的任務根本就是智腦的一個玩笑,不管劉宏有沒有同情者,也不管劉宏繼續活著對什麼人有利,事實上,想劉宏死的人絕對是占據了大多數,智腦隻需要根據接取任務的人數比,就能知道劉宏最後的結局了。因此,當整個遊戲中的玩家都興奮的接取任務的時候,當廣大的原住民懷著複雜的心思開始接取任務的時候,方誌文卻根本沒有去接任務的興趣,而是立刻讓京城中的探子保持最高的報信頻度,隨時關注著京城中各方的舉動。讓人吃驚的是最先下手的居然是已經死掉的天子。“奉天承運,天子詔曰:大將軍何進,克己奉公,忠於國事,著即封慎候,錄尚書事”後麵的套話何進根本就沒有聽到,聽到天子加封自己,先是心裡大喜,雖有就開始懷疑,然後有些莫名其妙,回頭看了看在自己身後不遠的董卓和李儒。何進伸手從來宣詔的小黃門手裡一把奪過詔書,自己打開來看了看,然後回身將詔書交給了董卓。董卓隨便看看就又交給了李儒。李儒則很仔細的看了一遍。何進看著嚇得渾身發抖,頭已經快要低到地上的小黃門,忽然問道:“誰下得詔書?你們又是奉誰的旨意來的?”“當然是天天子”“大膽!”幾個小黃門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片水澤在身子下麵擴散開來,何進掩鼻後退了兩步:“還不實話道來。”“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奴婢不敢欺瞞,實在是張侯,哦,張讓讓咱們來的。詔書是張讓交給我們的,說是要加封大將軍,讓我們順便跟大將軍討喜,奴婢所言據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還有什麼?”“沒,沒有了!”“滾吧!等等,去找管家領賞!”“謝大將軍不罪之恩,謝大將軍恩典!”何進與董卓換了一個房間,何進將目光看向李儒,李儒這兩天的表現讓何進信賴不已,所以在碰到問題的時候,何進會下意識看向李儒。“文優,此事可有蹊蹺?”“大將軍勿憂,此事並非壞事。天子的命運,哼哼!這樣昏饋無能的天子要來何用?想必天子的下場會如何,張讓趙忠等人肯定心裡有數,因此,他們是在向大將軍示好,想要聯合大將軍以保住他們的性命和富貴。想必,他們此刻也會向皇後和太子示好,或者稍後皇後那裡就能給大人傳來消息了。”“嗤,誰耐煩與他們這些閹賊同流合汙!?”何進不屑的說道,董卓笑眯眯的撫著胡須。並不說話,但是眼神裡卻精芒閃爍。“不可,大將軍,此刻雖然天子駕崩,但是太子登位還需朝中眾臣的支持。宮內現在也實打實的控製在宦官手中,要讓太子和皇後安然無恙。就不得不與這些閹賊交涉,同時大將軍還需要壓服朝中眾臣,讓他們不會在太子登基一事上作怪,所以與閹宦之間必有妥協,又豈能一味用強?”…,李儒撚著山羊胡子慢的說道。“文友的意思是虛與委蛇,待到時機成熟”“若是大將軍屆時已經掌控了中外,那豈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彆忘記了,天子可是您的外甥,而且現在天子年幼,需要皇後,哦,應該是太後和大將軍輔助。”“對,哈哈對極了!文優果然睿智過人啊!”李儒與董卓交換了一個眼神,李儒繼續道:“大將軍不妨先示好與宦官,同時這樣做也能迫使朝臣屈服,將洛陽外圍的軍隊一一遣離,或者加以收編,然後等待局勢完全掌握之後,大將軍再慢慢的收拾局麵也不遲,現在切不可操之過急,以防對方狗急跳牆!”“本官明白了,我這就遣人入宮拜見皇後和太子,同時也給張讓趙忠送些禮物,哈哈”看著笑得十分張狂的何進,董卓瞥了一眼李儒,李儒輕輕的搖了搖頭。董卓起身道:“既如此,末將先去整頓軍隊,若是大將軍想要對朝臣動手,末將願打頭陣!”“好!好!爾等且去,這次我到是看看袁隗知道本官與張讓達成妥協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臉色!”皇宮中,張讓和趙忠剛剛在何皇後和小太子的麵前上演了一出哭戲,兩人痛心疾首的樣子,絕對是影帝級彆的,不管彆人是不是相信這兩個人已經洗心革麵,徹底的投向了何皇後,反正何皇後看上去是信了,剛才兩人賭咒發誓的表態,今後將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何皇後的身後,與何皇後和太子共同進退,唯何皇後的馬首是瞻,何皇後的臉上是釋然,也是欣喜。“你說,何進會上當麼?”張讓有些憂心忡忡,當然不是為了天子駕崩本身,而是天子駕崩之後他們的地位會怎麼樣,他們富貴是否還能夠延續正在困擾著他。“不好說,不上當咱們也沒有損失。”當時表現得忠心耿耿的趙忠陰森的笑著。臉上皺紋千溝萬壑。看上去很是蒼老,真不知道他這個年紀了,還爭什麼富貴?“倒也是,不過還是希望何進能進套啊,如果能夠除掉何進,京城必定大亂,那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帶著小皇子逃出京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論如何,這個何進都必須要除去,隻有除去他。我們才有可能延續現在的榮華富貴,至於袁隗那個老鬼,我們也不能太相信他了,這些文人最是翻臉無情。說不得就那我們去做替罪羊,反正後宮中的宦官多得是。”“咱家明白,咱們反正現在打定了注意,不能落在了何進和袁隗手裡。”“就是這個意思,跟騫碩都說明白了,要隨時都準備好,這可是容不得半點疏忽的要命的事情。”“咱家明白,您就放心吧!”“好,我去太後那裡一趟,讓太後也要做好準備。”“好!”巨大的宮殿今天分外的安靜。空曠的讓人心裡滲得,慌夜色中,兩個有些顫巍巍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重重的宮殿之中“文優,剛才你為何一力主張大將軍與宦官妥協,那些狗宦官個個都該死!”“嶽父大人,宦官是該死,但是宦官不過是天子養的狗,天子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所以恨不恨宦官其實沒有意義。我們隻需要看看這些宦官的存在對我們是否有利就可以了!”…,董卓愣了一下。停下了正在上馬的動作,一隻壯碩的打手扶在馬背上,略微思考了一下,一用力,翻身上了戰馬。臉上重新換上那招牌似的豪放笑臉。“確實如此,隻要對我們有利。哪怕是狗也應該去商量商量!哈哈”“嶽父大人,”李儒壓低了聲音,走到董卓的馬邊上,董卓低下頭側耳聽著:“那些宦官也未必就安了什麼好心思,大將軍對宦官的恨意天下皆知,而且,大將軍開始發動兵諫的時候,打著的旗號就是‘清君側,除閹宦’,這些小心眼的閹宦豈能相信大將軍?”董卓慢慢的直起身子,看著臉上帶著陰沉笑意的李儒,忽然覺得有些頭暈,隨即心臟不受控製的猛跳!“此事該當如何?”“無他,隻要嶽父大人舍些浮財,結好於眾將,將大將軍未儘的事業進行到底就是了!”李儒低聲說道,儘管他的聲音低得如同蚊蠅一樣,但是聽在董卓的耳朵裡卻如同驚雷一般!董卓臉上頓時一片潮紅,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李儒也翻身上馬,默默的跟在董卓的身後,董卓似乎還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過了好一會,董卓才略微側頭,李儒看見,董卓的神情已經回複了自然。“賢婿,袁大人那邊又該如何?”“在外,需要擊潰他們的軍隊,打消他們的僥幸心理,在內,則對他們進行分化瓦解,鋤強扶弱即可!”“閹宦呢?”“殺之以謝天下!”“城外的丁原和劉備?”“這滿城的百姓百官,還有宮中的天子後宮,不都是嶽父大人手中的人質麼,劉備自稱仁義無雙,一心以百姓為重,丁原號稱忠貞不渝,唯天子之命是從,此兩人最易對付!”“那麼天下人呢?”“天下人?天下有人麼?天下不過是上位者的棋盤罷了!百姓皆為芻狗以供驅使而已!”董卓撫著胡須微笑:“好,好啊!真吾賢婿也!哈哈”“三弟,如今如何是好,閹宦的話可信麼?”“可信,相比起我們呢來說,我們是遠憂,何進乃是近患,兩害相權取其輕啊!”“那我們?”“儘力促成此事,然後混水摸魚,最好連董卓帶閹宦一起滅了!隻是這西涼兵強悍,一時”“莫若放劉備和丁原入城?”“莫要多事,我們隻促成,不參與,最後是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再行出手,讓公路提高戒備,做好應變的準備就是,這次可不能再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