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l2l2’‘日月星雲霧’‘雲卷雲舒不是我’大大的慷慨打賞,還有‘日月星雲霧’大大的評價票!謝謝。】方誌文一行有不少人,除了高順留在家中坐鎮能出來的都跟出來了,再加上五百人的衛隊,浩浩蕩蕩的也是一大群人,不過在路上也不算惹眼,現在玩家的等級和爵位都高多了,帶著五百一千部隊招搖過市的人多的是。但是到了峴山附近之後方誌文一行人等就顯得特彆紮眼了,因為這峴山可不是什麼荒山野嶺而是一個旅遊景點,不但有玩家來遊玩,原住民也會來此踏青登高,因此這裡基本上沒有野怪,最多也就零星蹦出一兩隻野獸,所以很少有玩家帶著部隊到這裡來晃悠。龐家的農莊遠離上山的道路,地方有些偏,但是卻並非堡寨形式,而是普通的村莊,整個村子基本上是依山而建,另一側是因地形開辟的水田旱地,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和的小山村。不出方誌文的意外,果然在龐德公的家裡吃了閉門羹,對於龐德公家的下人所說的借口方誌文自然是不信的,還有兩天就過年了,龐德公有怎麼會出門訪友數日未歸呢?不過方誌文也不揭穿,讓趙雲留下個拜帖就轉身離開了。“哥哥,那老頭明顯在說謊呢!為何不揭穿他啊!”方誌文坐在馬上悠閒的四處打望著,笑著看了看不大順氣的香香。隨意的說道:“人家不願意見我們,又何必強求呢,不過是一個有點名氣的文人罷了,你見過的名人還少麼?”“正是因為這樣啊,比這個龐德公有本事的人都沒這麼大的架子,所以才覺得不服氣嘛!”方誌文隻是側頭對香香笑笑,這個問題無需回答。倒是太史昭蓉頗有同感的點頭讚同。說這話一行人已經找到了上山的路徑,或許是因為這裡隻有本地人使用,道路顯得十分狹窄。馬匹是行走不了了,大家隻好將戰馬都收了,方誌文所帶的衛隊伍長都是將領。因此也不用留下人在這裡看守馬匹,直接將馬匹都裝進包裹裡帶走了。太史慈在前麵開道,趙雲則綴在後麵,前後護住了方誌文,走了一會香香已經被周圍的景色分散了注意力,或者不時的跑到路邊采下一株草藥,早就將龐德公什麼的忘到腦後了。不一會到了一處山頂,居然有一個野亭,粗木的柱子箬草鋪的頂子,看上去充滿了野趣。隻不過方誌文一行似乎來晚了,亭子裡已經被一老一少兩人占據了。太史慈胥吏出身眼力勁好著呢,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不會在這個地方烹茶觀景。“叨擾兩位了,我家主上遊山至此。想借貴寶地暫歇,不知可否。”那年輕人早就關注到了太史慈一行,正在好奇的看著彬彬有禮的太史慈,而那老者卻直到太史慈開口才笑眯眯的轉過頭拱手回禮。“山嶺野亭,本就是供人休息之所,又非我二人所有。何必動問。”太史慈翹了翹嘴角,拱手道:“多謝老丈。”說完太史慈一揮手,精銳的衛隊立刻散了開來,把守住山頂的各處通道,亭子裡的年輕人好奇的看著,那老者卻隻是抬眼掃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盯著正冒著水汽的陶壺。方誌文很快就來到了山頂野亭處,太史慈已經將兩個人的情況告知方誌文。…,“兩位,打擾了。”方誌文拱了拱手,當先走上亭子前麵生滿苔蘚的台階,太史昭蓉和香香緊跟其後,趙雲和太史慈走在最後。“這位小哥出入從者眾,確實擾人,如此小心謹慎,莫非心中不安,擔心會有不測?”老者笑著拱了拱手,半真半假的刺了一句。香香皺起了眉頭,臉上有些不虞,但是卻沒有出聲。其他人看向老者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特彆是在亭子附近的近衛,臉上更是怒形於色,主辱臣死,特彆是這些當方誌文是神一樣的衛隊。方誌文倒是不以為忤的笑笑反擊道:“所謂打擾不過是客氣而已,兩位坐不過三尺,立則隻尺之地,你我萍水相逢,道聲打擾是我的禮貌,我不會因為你的的不悅而離開,你也不能因為不喜而驅逐我等,老丈出言不遜徒惹是非,是相當不智啊,嗬嗬。”老者仰頭大笑,狀極開心。“小哥直言不諱,此言有理。我聽說古人萍水相逢則以禮相交,以德相知,未聞以力相據者,不過小哥倒是有能力驅逐我等。”“嗬嗬,在下倒是沒有老丈這麼在意,不過是歇歇腳而已,稍停你我各奔東西,不過是陌路之人罷了。”“小哥雄姿傲人,隨從如狼似虎,鷹視狼顧,宵小退避,是老夫孤陋寡聞,有些大驚小怪了。”方誌文隨意的跟那老者交換了幾句,施施然掏出個小馬紮,將老者對麵的年輕人趕開,自己坐了下來。“老丈你餐風飲露逍遙於塵世之外,視世間紛亂為雲煙,在下是個俗人,但是卻背負親人的牽掛,承擔著屬下的期望,行事自然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倒是讓老丈見笑了。”“嗬嗬…”老者撫須隨意的笑著,沒有繼續接話。那位被方誌文趕開的年輕人卻有些不滿的插嘴道:“就算方大人眾望所依,擾人清靜也是不對吧!”方誌文掃了他一眼,這個臉上平淡,卻沒有能夠很好的隱藏住自己的傲氣的年輕人,雖然他言談舉止都很自然,但是方誌文還是能夠一眼看出來他是個異人,心下不由得有些驚訝。“且不說我們是否擾了二位的清靜。就算真是如此,你又能奈我何呢?”“你…平北將軍名滿天下,卻想不到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年輕人一臉的鄙視,以及正氣凜然,似乎自我感覺很不錯。“哈哈…真是書生之見,你既知我是平北將軍。應知我們這些軍漢不會隻用一張嘴巴與人講道理的,汝何其不智啊!”方誌文的話將年輕的異人堵的麵如豬肝,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繼續呈口舌之利那真是自討無趣了。老者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搖頭道:“小哥何苦與小孩子一般見識!”“嗬嗬。老丈可認識山下的龐氏族人?”方誌文戲虐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鄉裡鄉親的又怎會不識?”老者淡淡的應道,一邊抿了口茶,狀極悠閒,倒是那個年輕人露出一絲看好戲的悻悻神色。“龐德公譽滿荊襄,我也是如雷貫耳啊,適才我慕名前去,不過卻沒能得見,頗有些遺憾,老丈即為鄉裡,想必也知道龐德公其人。據說龐德公德才皆備,名滿荊襄,不知其人究竟如何?”老者笑道:“不過是一老農而已,又有何德才可言?”…,方誌文笑而不語,悄悄給香香使了個眼色。香香會意的說道:“可不是嘛,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我見康成公也沒他那麼大的架子,還說什麼出門訪友,數日未歸,眼看著就過年了。誰會出門訪友不歸?這下人不老實,主人如何由此也可見一斑。”老者乾笑了兩聲,不置可否。那年輕人的臉色有些奇怪,似乎是便秘發作了一樣。方誌文竊笑不已,太史昭蓉也莞爾一笑,趙雲和太史慈轉開臉向遠處看去,徐庶則興致盎然的看著方誌文與老者鬥法。雖然大家都對對麵的這個老者身份心知肚明,但是卻又都不揭穿,任由香香頂著童言無忌的名頭當麵將龐德公罵了一頓,龐德公卻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一句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真是現世報還得快。“龐德公哪裡有什麼賢名,都說了,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農,種地之餘讀讀書,如何能跟康成公相提並論,徒惹人笑話,不明真相的人以訛傳訛,才會讓鄙夫成名。”龐德公看了看笑的很得意的方誌文,也是莞爾一笑,很大方的接受了香香的貶斥,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暗暗讚歎,學問和能力如何不說,這個胸懷還是不錯的。“康成公讀書育人學以致用,寫書立言以遺後世,堪為讀書人之楷模,龐德公讀書莫非僅僅是為了自娛?”方誌文的問題其實也就是出於好奇,他隻是想知道龐德公這個堅決不肯出仕的人到底是真的不想做官,亦或是看不上劉表這個進取心不足,隻能做個守護之犬的主上。“康成公學識淵深,足以為師,以致傳流萬世,龐德公一介凡俗,自不可同日而語,鵬有遮天之翼自然應扶搖九萬裡,燕雀居於簷下,樂食就巢,蠅營終日,安於貧樂於簡,朝生暮死即為一生,夫複何求。”方誌文撇了撇嘴:“如今風雨欲來,燕雀欲求一屋簷而不可得,如之奈何?”“嗬嗬,山野之靈,棲枝尋窠,何處不可結廬。”老者頭都沒抬,隨口回答道,態度極為自然。“倒是小哥尋訪龐德公所為何事?”方誌文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皺褶,收起地上的小馬紮,笑著說道:“無事,就是好奇而已,想來看看這個名氣不小,但是卻又隻想做個簷下燕雀的怪人,不過看來龐德公也不喜歡被聲名所累,我現在也不想見這個小小的燕雀了,告辭了!”方誌文拱了拱手,乾脆利落的轉身而去,一行人動作利索,眨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茂密的樹叢後麵。老者端著茶杯目送著方誌文一行離開,眼神漸漸的淩厲了起來。“老師,這個方誌文真是個狂妄之輩啊,到真是應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句話。”老者瞥了年輕人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心中有了好惡便失去了智慧,複慶,你的心亂了。”年輕人頓時滿臉通紅,像一個說謊被當場抓住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