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yaominhua’大大的慷慨打賞,感謝‘jin_jianqian’大大投出寶貴的月票!】大家都圍著火堆而坐,火堆中發出吡啵的輕微爆響,遠處傳來零散的馬蹄聲,更遠的地方,似乎有隱隱的雷聲,馬欣覺得那是大批騎兵在戰鬥的聲音。“王司徒,真想不到您來個金蟬脫殼跑到幽州來了,此來可是去薊縣?”“嗬嗬,正是,沒辦法啊,長安呆不下去了,這次是送老夫去西涼,下次又不知道送去哪裡了,我這老骨頭禁不住折騰了!”方誌文看了一眼王允頗有些怨氣的眼神,笑道:“這都是在下的不是,害得司徒大人奔波勞累啊!”馬欣好奇的在火堆周圍的人物臉上看來看去,聽到方誌文這麼說,馬欣不由得好奇的看向方誌文,不明白王允的出走怎麼會跟他有關係,但她忽然發現,看似樣貌平凡的方誌文身上,似乎有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特彆是他露出那種淡然通透的笑容時,他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俯視者一樣,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拜鎮北將軍所賜,老夫也算是領會了一會我大漢廣闊的北疆草原了!”“嗬嗬,還遠遠未夠的,由此東去四千多裡,依然是我大漢的疆域!司徒大人若是有暇大可去觀賞一番這壯闊的河山!”方誌文的話很平淡,但是周圍的將領聞言都挺直了胸膛。眼神裡帶著驕傲的自豪,這大片的疆域,都是他們一刀一槍、流血流汗打下來的。他們有自豪的本錢。王允掃了一眼,忽然有些眼熱,跟他們比起來,自己也算是位高權重,但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卻沒法與他們相提並論,所以,王允忽然有些嫉妒和慚愧。心裡的那一絲不滿和埋怨,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靳宏也不知不覺的受到了這些武將情緒的感染,心情不由得有些小激動。想像著大漢的萬裡疆域,靳宏忽然有種想要踏遍大漢疆域的想法,有種想要開疆拓土的豪情。“鎮北將軍這麼一說,老夫竟然也動了遊興。隻是國事憂煩。哪裡有這種心思呢?老夫還是趕緊去薊縣,看看能不能為天子做些什麼,為大漢做些什麼吧。”王允眼神閃了閃,歎了口氣說道。方誌文無所謂的笑笑:“王司徒是國之乾城,天子也必會看重,隻是現在天子年紀尚小,王司徒打算去為天子做些什麼呢?”“這自是鞠躬儘瘁,竭儘所能了!”“王司徒。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了,長安的天子被董太師和關中世族挾持。權力不在天子,而在後者手中,王司徒曾欲憑一己之力翻覆之,奈何不行。那麼王司徒到薊縣來,還是抱著類似的想法麼?如果是的話,我還是上次的那一番話,天子幼小,王司徒欲將權力集於己手麼?”王允的臉色變了,死死的盯著方誌文半天沒說話,良久,王允才徐徐的開聲道:“朝中總有誌成之士,天下豈無忠義之臣?天子也會長大,隻要天子重振雄威,天下自有廓清的一日,老夫不才,願以平勃為楷模。”“嗬嗬,司徒大人好誌向!若是天子不肖呢?”“天子?”“若是天子太有雄威了呢?”“忠臣自當輔之!”“天子弱,臣強,強儐壓主之勢,天子與臣勢成水火,若是天子強,臣弱,天子無人可治,終將狂妄自大累及天下,若是臣強主亦強,鬥來鬥去罷了!”“鎮北將軍,朝堂之事本來就是妥協磋商,你也無需誇大!”“成王敗寇麼?”“何至於此?”“黨錮在前,閹宦於後,豈非如此?朝堂上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鬨,王司徒卻不見天下間百姓流離失所橫死溝渠,豪強並起叛亂逆生,外族侵淩邊境不安?朝堂豈非社稷之安?如此朝堂要之何用?”方誌文一番詰問,將自詡明鑒古今的王允給問住了,方誌文沒有說什麼道理,隻是在說事實,然後王允也沒有辦法自圓其說這些事實了。“鎮北將軍既有所見,莫非也有解決之道?”王允終於還是擺平了心態,這番話若是在長安聽到,王允肯定會想儘辦法予以駁斥,這天下間本來就沒有能從言語上辨出是非的先例,真理總是要用事實來證明,俗話說說得好不如做得好,從一個反麵說明,嘴巴裡其實是沒有真理的。這一點,在場的幾個玩家尤其深有感觸,在信息時代裡,什麼樣的信息和說法都有,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弄到網絡上,就再也辯駁不清,所以說網絡無真相,更無真理,這更證明了真理不在嘴巴裡的事實。“嗬嗬,我一個粗俗軍漢,哪裡會知道什麼解決之道,我隻知道我看見了這些事實,而這些事實並非如王司徒所說的那樣,因此而感到困惑罷了,至於解決的辦法,我密雲有西林、鄭鄉兩個學宮,那裡麵有數不清的學者在研究這些,或許,王司徒的疑問在那裡能夠得到解答。”王允沉思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方誌文的建議頗有些意動,說老實話,王允到薊縣來,原本也真是抱著像方誌文剛才所說的那種想法的,隻是現在被方誌文一通詰問,王允自己的心裡也有些動搖了。原來的想法是對的麼?這樣就真的能夠還天下百姓一個清平世界麼?或者,僅僅是將軍閥換成了文閥,將董卓換成了王允?又或者彆的什麼人?爭來鬥去,結果是天下大亂,大漢崩解,若是如此的話,自己不但沒有成為名標青史的忠臣,到反而是禍亂天下的大奸臣了!王允的沉默讓場麵靜了下來,方誌文翹了翹嘴角,轉向馬欣和靳宏,好奇的問道:“兩位膽子可真大,居然接下這麼艱巨的任務,感覺如何啊?”馬欣臉上一熱,心臟不爭氣的猛跳了起來,這種感覺真丟人啊,他是一個原住民,一個NPC自己緊張個什麼勁啊。“沒,沒什麼了,還好!”“嘻嘻”香香偷笑著,李雪音也默不作聲的笑著,她可不想泄漏身份,所以還是看好戲就好了。“昭蓉,她有五階吧?看她身手基礎很好呢!”“應該是的,是家傳的武技吧?不過不大適合馬上征戰,是步戰的路子!”太史昭蓉溫和的說著,她一開口,那冷酷將領的形象就立刻變成了溫婉的小女人,這種反差實在是萌死人不償命啊!靳宏這貨就已經暈菜了!方誌文看著臉色逐漸回複正常的馬欣,笑著道:“我建議你選擇王司徒的軍師技,貂蟬姑娘的戰技同樣不適合在戰場上用。”“可是我看到貂蟬姑娘的弩箭很厲害啊!”馬欣終於能放得開了,同時她也很驚訝,自己的底細似乎一眼就被人看穿了,難道這些原住民的武技與現實中的武技竟然是一回事?“嗬嗬,她那個就隻能對付些不通武技的家夥,貂蟬姑娘是不是啊?”貂蟬隔著麵紗笑了笑:“將軍若是想知道,大可以試一試。”太史昭蓉聞言柳眉一挑,開聲道:“妾身正想試試,貂蟬姑娘可願意賜教啊!?”周圍的武將們都扭頭憋笑,方誌文苦笑著說道:“好了,黑咕隆咚的比什麼武。”太史昭蓉扭頭看向方誌文,臉上的寒霜頓時化作了柔情:“哦,妾身聽夫君的。”香香嗤嗤的笑著,半個身子都趴到貂蟬的肩膀上,湊到她的耳邊不知道在悄悄的說些什麼,貂蟬的眼神不時的在方誌文和太史昭蓉的臉上晃著。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到了山坡下麵,蹄聲驟然而止,然後是幾騎戰馬奔跑過來的聲響,不一會,兩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麵前。“主公,宇文伯顏(黃忠)繳令,敵軍已經儘數退去了?”“趕走的?”“擊潰了,他們不聽勸告,非要一戰!”“嗬嗬,是不是漢升露了名字?”“這主公明見萬裡!”方誌文咧嘴笑了,招手道:“好了,都坐下吧,喝點熱湯,那些異人聽到漢升的名字,寧願戰死也希望有與漢升交手的經曆,子龍也常常碰到這樣的異人,我到是覺得他們很有趣,兩位,是不是?”馬欣笑著點頭:“若是我在場,說不定也有這個想法,能與高人交手,是難得的經曆,何況是當今頂尖的武將呢!”“嗬嗬,王司徒,不若讓在下護送你們一路南下薊縣如何?從密雲走!”王允抬起頭,略微遲疑了一下道:“老夫也正有此意,密雲天下聞名,正要去見識見識!”“好極了,兩位異人朋友,你們也有機會與漢升和義子切磋呢,這算是對你們的額外嘉獎,如何?”“太棒了!不能反悔啊!”馬欣雀躍,若不是她還記得對方是原住民,恨不得過來狠狠拍拍方誌文的肩膀以示親熱了!靳宏自然也很開心,眼神在黃忠、太史慈還有太史昭蓉的臉上遊走,太史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將視線轉開,正好看到香香掛在貂蟬身上開心的樣子,不由得羨慕的想要哭。遼闊星空下的雪原上,一堆篝火如同花朵,在清冷的雪夜中盛放,溫暖的笑語在寒風中飄散,如同花朵的馨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