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蠍.翼.獅’大大投出寶貴的月票!感謝‘東方飄雪’大大投下的評價票,謝謝!!】方誌文名正言順的獲得了幽州牧的職位,立刻任免了新得屬地有關的人員。田豫出任代縣太守兼都尉、齊周任郡丞,程緒出任燕國國相,高順任都尉,張逸任右北平郡丞,閻柔任右北平太守,國淵任上穀太守,閻誌任都尉,慕容方出任範陽太守、甄儼任郡丞、黃忠任都尉,張讚則調帶方令。期間大量的工作和忙碌自不待言,不過參謀部和官府都早有詳細的計劃,總是一個忙而不亂的局麵。至此,幽州終於一統,而且這是個非常大的幽州,西邊從太行山脈起,東邊一直到了永明城,北邊從大鮮卑山南麓,一直到樂浪南端,不算海域,東西橫有五千裡,南北縱有三千裡,合有十三個郡國,人口超過三千萬,幅員之廣、人口之眾堪稱大漢十三州之首,儼然是傲立於大漢北方的最強者。冀州還沒有統一,幽州卻搶先一步完成了統一,並且統一出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讓袁紹等人都有些揣揣不安,幸好方誌文現在忙於開疆拓土,忙於與跨界而來的敵人開戰,否則方誌文將目光盯上中原的話,說不得真的要並吞天下了。袁紹站在地圖架前麵,拂在胡須上的手有些僵硬,看著巨大的幽州,袁紹心裡有種叫做恐懼的東西正在滋生。為了驅逐這種恐懼,袁紹現在隻想如何才能將幽州四分五裂,甚至徹底吞下才能安撫自己不安的心靈。“很大啊!”“是啊。很大!很驚人!呃,子遠,你怎麼來了?”許攸眯著眼睛笑了笑,走到地圖邊仔細的看著,仿佛在欣賞一副精美的畫作一樣,半晌才歎了口氣道:“真大啊!方誌文這個家夥,心真不是一般大!”“哼哼。就是怕他心大啊!若是他又看上了冀州,遲早我們也是有一戰的,需要儘早謀之啊!”“本初不必擔心。今日之冀州,正如昨日之薊縣,人家方誌文根本就看不上冀州,他的心遠遠不止冀州。所以我們完全不必擔心他會向著吞並冀州。”袁紹驚訝的看向許攸。又回頭看了看地圖,可不是麼,冀州如今成了幽州的盾,擋在中原和幽州之間。“隻是,今日之薊縣安在哉?莫非明日之冀州也會如此?”“這取決於我們自己,本初,如果你當幽州是敵人,他就是敵人。如今我們成為了替幽州遮擋來自中原攻擊的角色。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我們不能認清這個事實。反倒與幽州開戰,則是三麵受敵,自尋死路而已。如果看明白了這點,能夠安心於這個角色,幫著幽州阻擋敵人,同時在戰爭中不斷的壯大自己,若是本初占據了整個中原,占據了整個江東乃至荊州、關中,那個時候,幽州拿什麼來跟本初鬥?”“這”“莫非本初沒有這個信心?”“這當然是有的。”“好,既然有這個信心,我們就無需顧慮幽州有多麼強大,幽州再強大,他們也不會現在就揮軍南下吞並冀州、統一中原,因為他們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精力,所以本初完全不必尋思著如何圖謀幽州,相反,我們應該結好幽州,防備其在我軍成長的時候在背後使壞,然後將精力放到如何擊敗張角,如何擊敗公孫瓚、呂布、張寶甚至是曹操的事情上來。”袁紹一想,不得不承認許攸的分析十分的精準到位,袁紹心裡歎了口氣,臉上卻掛著開朗的笑容:“哈哈子遠真知灼見,本官信服!那好,我們就看看該如何打敗張角,先一統冀州再談其他!”“正該如此!”袁紹笑著回到案台後麵坐下,示意許攸隨便坐,一邊問道:“子遠此來還有彆的事情吧?”“有啊,聽說天子船隊就要進入黃河了,不知道本初是作何打算呢?”“什麼打算?難道去劫了天子不成,我們又不是劫道的土匪!”許攸搖頭笑了,撚著山羊胡子道:“本初,天子的價值比金銀財貨要高得多,本初就從來沒有想過將天子接來鄴城麼?鄴城繁華,很適合天子駐蹕啊!”“什麼?!接天子到鄴城來,那不是給”袁紹沒有繼續說下去,事實上,袁紹真心不能理解許攸的這個建議,自己在冀州好好的,冀州自己是自己的一言堂,鄴城內外誰敢不聽袁紹的話!哪有在這種情況下請一個大神坐到自己的腦袋上的道理,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許攸這家夥到底是在想什麼?難道許攸也想要學張邈,利用天子來奪權?若是那樣的話,許攸可就想錯了,自己可不是劉虞那個笨蛋,更不是劉和那種無能的蠢物。想到這裡,袁紹大有深意的看向許攸,許攸可不知道袁紹的心裡已經想到離題萬裡的地發給去了,還在為自己的設想而得意呢。“本初,天子到鄴城固然會給我們帶來不少的麻煩,但是其中的利益更大。”袁紹眨了眨眼睛,撫著胡須假笑著問道:“哦?這其中會有什麼利益比麻煩更大呢?願聞其詳!”許攸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緩緩的說道:“這其中的利益很多,就挑些重要的說,首先,天子在鄴城,天子說什麼就由本初說了算,換而言之,本初就有了不可辯駁的大義名分。有了這個名分之後,本初可以充分的利用這個名分來分化瓦解對手,來離間和挑撥諸侯關係,來鼓舞和凝聚更多的勢力,此其一也!”袁紹沉思了片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還有呢?”“其二,天子在手,本初就王師,本初可以揮舞王旗討伐不臣,但是彆人欲要與本初為敵,那就是不忠不義的躥逆之舉了,不但是人心,更是失民意,此一來,本初立於不敗之地矣!”“還有呢?”“還有,本初可以利用朝廷之便,任免自己的從屬,收斂部下的人心,招攬更多的人才。”“還有呢?”“還本初,莫非你以為此事不可麼?難道這些好處還不夠麼?”“不妥,大大的不妥!”“有何不妥!?”許攸有些著急了,這可是明顯利大於弊的事情,而且是遠遠的大於啊!“首先,我們冀州雖然還算富庶,但是也沒有那麼多閒錢來養那些廢物,更何況,那些廢物不但要我們供養,還會反過來給我們搗亂,太原之變在前,薊縣之亂在後,這天子就是個災星啊,走到哪裡哪裡就亂了,難道子遠看不到麼?”“這可是”袁紹一抬手,阻止了許攸的爭辯繼續說道:“何況我軍新得鄴城,人心未定,這個時候再弄一個不能同心的天子和朝廷來,那不是自找麻煩麼?除了那些彆有用心的人能得利,本官看不出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好處。”許攸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嘴裡倒是泛著一絲苦澀,袁紹的話裡似有所指啊!到底誰是彆有用心的人?難道是自己麼?“再者,如今與張角開戰在即,本官哪裡還有精力管這些事情,迎奉天子諸事繁雜,做了這些還打什麼仗?!”袁紹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不過許攸看著卻很是不是滋味,特彆是袁紹那玩味的目光,顯然在懷疑許攸的用心。許攸低頭想了想,袁紹懷疑自己似乎也不奇怪,畢竟天子身邊發生的事情人儘皆知,說不得自己就有跟張邈一樣的想法,不過袁紹真的看不出其中的好處麼?若是擔心自己或者其他人彆有用心,大可以小心防範或者直接斥退就好。而袁紹卻僅僅是一味的反對應奉天子,再想想袁家一直以來的作為,許攸悚然而驚,不過同時心裡也有著歡喜,這麼一想,許攸的心裡也搖擺起來,應奉天子是好處多,但是這麼一來想要改朝換代的難度就大了,若是這麼想的話,袁紹的想法倒是容易理解了。許攸抬起頭,絲毫不懼袁紹懷疑的目光,笑著說道:“這麼一想倒是我想岔了,本初說得對,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天子在彆人手裡有用,在本初手裡或許就是個麻煩!嗬嗬”袁紹一愣,隨後若有所覺的看向許攸,眼神也複雜了起來。事實上,建議迎奉天子的並非許攸一個人,隻不過許攸是第一個,陳琳、徐邈和辛評都建議迎奉天子,不過袁紹都借故反駁了他們的建議,這幾人難免會扼腕歎息,隻是認為袁紹的眼光不夠長遠,卻不知道其實是袁紹的心太大了的緣故。天子一行的船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黃河,連綿不絕的檣帆吸引了許多人前來圍觀,投效了袁紹的程渙自然也在其中,隻不過程渙的水軍其實才開始複建,而且還經常與舊時的老搭檔趙浮起衝突,除了圍觀之外,程渙也不敢做些什麼。事實上就算袁紹此時真的願意迎奉天子,可想要從段誌然手裡將天子搶走的難度也是相當大的,如今在黃河上,那是由段誌然說了算的。另一邊,在濮陽等待的呂布,隨著天子的行程日近,也顯得越來越興奮和不安了,看著騎著赤兔馬在校場上瘋狂習武呂布,龐元覺得有些好笑,呂布實在是有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