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確實不能直接到達定陶,正如孔伷所料,他是到達了句陽,與句陽的宋憲彙合之後,呂布帶著宋憲、率領著騎兵快速南下。曹操聞得呂布率軍南下,頓時有些心急上火,立刻下令圍城的各個營地堅守防禦,小心呂布的突襲,並且命令許褚和曹真的騎兵,隨時注意呂布的動向,一旦發現呂布衝擊營地,不惜代價也要拖住呂布,勿使其入城。呂布率領兩萬騎兵到達定陶城外,正是午時剛過,曹軍大營竟然很詭異的一派安靜,森森的營壘閃亮的刀槍,還有沉重陰沉的氣氛,倒是很配合漫天如鉛的烏雲。呂布駐馬看向灰沉沉的定陶城牆,城牆上龍旗招展,呂布眼神眯了起來,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將士們,呂布笑著大聲問道:“諸位兄弟,定陶就在眼前,曹操怕是已經在前麵布下了天羅地網,隻是呂布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定陶的兄弟們孤立無援,所以必須要進去,或許,進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但是至少能跟他們一起。各位,呂布沒有勉強大家的意思,這一去,九死一生,不願意去的,就此回去吧,天高海闊,任君所之,我呂布絕無怨恨之意,隻希望每一個離去的兄弟,想起永遠留在這裡的兄弟時,給寄上一杯濁酒。好了,想要離去的自去,一刻後衝營!”呂布的話音落下,所有的騎兵都默默的下馬。站在自己心愛的戰馬身邊,給戰馬收緊束帶,整理鞍轡。默默的紮緊身上的甲胄,檢查自己的刀箭,大家的動作十分自然,沒有一個人想要離開。呂布環視了大家一眼,雙眼竟然有些模糊。‘呼!’一陣風刮過,風沙撲麵而來,讓人無法前視。呂布抬起手遮住眼睛。“上馬!前進!”‘轟隆隆!~’“加速,準備戰鬥!”“嘣嘣~嗤嗤!”“裂天!”紅馬銀甲的呂布一馬當先,擋開迎麵射來的弩箭。直衝曹軍的營寨,距離遠遠的,呂布的畫戟揮動,急速的畫戟強烈的技能光芒。仿佛一隻銀色的光輪。忽地飛射而出,準確的轟在曹軍營壘的木柵之上,看上去厚實的木柵被劇烈的爆炸直接轟了開來。“轟!”“鋒矢陣!自由射擊!”“殺!”“殺啊!~”“讓開正麵,讓開正麵!盾兵兩側防禦,弩兵自由射擊!”“不要管呂布,攻擊後麵的士兵和戰馬,攻擊戰馬!”“紙符自由攻擊,自由攻擊!”呂布仿佛一尊殺神。銀色的畫戟帶著濃重的血光,在曹營中縱橫來去。曹營裡到處都是拒馬和陷阱,道路被割裂得支離破碎,騎兵想要跑起來不容易,不過呂布仿佛天生就有在戰場上超級敏銳的嗅覺和能力,他帶著騎兵在亂糟糟的營地裡奔馳,卻保持著相當不錯的速度。呂布組織將領,用技能轟開陷阱和拒馬,衝亂曹軍的布置,漸漸的向著營地的南邊殺去,曹軍也極其頑強,就算被反複的衝亂,他們也會儘快的聚集在一起,然後用弩箭用長槍向呂布軍發起絕命攻擊。“轟!”營地的圍欄轟地倒了了下來,呂布的赤兔馬一躍而出,從營地了殺了出來,隨後,大批的騎兵魚貫而出,不過,在他們麵前的不是一馬平川的坦途,而是一片黑壓壓的軍陣,曹軍的重步兵陣!“豎盾!架槍!”“重弩上弦,準備齊射!”呂布略微放慢了馬速,等到身後的騎兵整理好了隊形,然後才高高的舉起畫戟,向前一指。“並州鐵騎!衝陣!”“殺啊!”“轟!”冒著如雨的箭矢和技能光芒,呂布的騎兵一頭撞進了重步兵布下的防線,在李典看來,呂布這是有點犯傻,或者是太驕傲了,輕騎兵與重步兵正麵對陣,肯定是騎兵吃虧,若是騎兵被限製了速度,就會被周圍的弩兵輕易的擊殺了!不過,當呂布一馬當先衝進了重步兵的陣地之後,李典才發現,呂布確實有這麼做的能力,呂布輕鬆的從重步兵陣營中貫穿了過去,直撲身後的弩兵,這一下頓時是虎入羊群了。不過李典也不是沒有準備!“散開,梅花陣!”“自由射擊,先射戰馬!”“重盾組裝,組拒馬陣!”“轟隆隆!~”一陣陣的雷鳴聲從側麵傳來,是曹軍的騎兵到了,先到的是許褚的輕騎兵,想必不久之後曹真的重騎兵也會到達,呂布側目看去,不由的有些焦躁,若是在這裡被纏住,那可就麻煩了。“不要停留,衝出去,衝出去!”箭矢橫飛戰馬嘶鳴,每時每刻都有戰馬摔倒,都有將士殞命,瘋狂的並州鐵騎一往無前,硬是在鋼鐵荊棘中撕開了一條血路。剛從步兵陣中衝出,呂布又一頭撞進了許褚的騎兵陣,這下子可是完全無法取巧的肉搏戰,呂布的部隊屬性稍強,但是許褚的部隊體力更充沛,數量也更多。“殺!”雙方的騎兵二話不說,轟然撞在一起,將士們紅著眼睛向著自己麵前的敵人突刺斬擊,完全不會顧慮自己的防禦,這種時候,誰還有時間想那麼多,隻能想著如何將麵前的敵人給乾掉。“殺!撲哧!”“呃!”“哢嚓!”“喝!~當!呲~”各種聲音幾乎在一霎那間爆發出來,然後又同時淹沒在馬蹄的隆隆聲中,空氣裡似乎一瞬間就被血腥味充塞。變得炙熱無比,每一個人的腦海裡此刻已經沒有能力思索,隻是儘力的將手中的武器揮向敵人。這一刻,陪伴他們的隻有他們手中的最忠實的朋友。“殺!”呂布大吼著,手中的畫戟化作狂龍,跨下戰馬如同流火,狂猛無匹的一人一馬卷起漫天的血霧,仿似一股血色的龍卷,在許褚的騎兵陣中犁開一條血肉四濺的通道!“當!”呂布的畫戟被許褚的大刀磕開。呂布雙眼神芒暴閃,畫戟急璿,發出嗚嗚的攝人聲響。化解掉那巨大的撞擊力,然後完全違反了規則一樣的倒卷回來,橫著向許褚掃去。“啊!”許褚開聲發力,被彈開的長刀也是從上到下力劈而下。這一刻。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樣,許褚隻覺得自己每推進一分都極其費力,他知道,這事瓶頸,速度的瓶頸!“喝!”許褚再吼,手中的刀忽然綻放出刺目的光芒,這一刻,許褚再次突破了!“砰!”兩人的武器交擊。竟然發出了一聲沉悶古怪的響聲,完全不像是金屬的撞擊。倒像是兩個水囊撞在一起的響聲!“轟!”接著卻猛地爆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戰馬和將士耳中都失去了感覺,頭腦也是昏昏沉沉,有些體力不支的戰馬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許褚的戰馬也是馬蹄一歪,竟然有些承受不住著巨大的壓力。“受死!”呂布大喝一聲,赤兔馬矯健如龍,忽地從許褚的身側躍了過去,悲劇的許褚被呂布的左手劍給一斬兩半!“殺!”“殺!~”呂布軍士氣高漲,但是曹軍也十分頑強,雖然失去了主將,但是騎兵們還是前赴後繼的向著呂布的騎兵發起了衝擊,背後被呂布衝亂的弩兵陣已經重新集結,向著尚未脫離射程的呂布軍瘋狂的射擊。“呂布就在前麵,加速,加速!”曹真的重騎兵稍微慢了一會,不過也及時趕到了戰場。不知道何時,定陶的北城上已經站滿了看熱鬨的玩家,還有心急如焚的將士。城上的將士們都想下去的接應呂布,但是命令卻不能開城,曹性將軍和龐元,如今都被請到宮中商議,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城中的守軍得到的命令是閉門堅守。而得到看到呂布衝營之後緊急去彙報的人,卻都被擋在了皇宮之外,宮裡宮外,已經被隔絕了。城外,呂布的利用速度,錯開了與曹真的正麵衝突,而是貼近了城牆一側,向著東麵脫離,然後在繞了個圈子,再次與追近的許褚殘部撞擊了一次,這一下幾乎全滅了許褚的殘軍,但是呂布自己身後的騎兵也隻有不到五千了,而且,這些騎兵和戰馬都已經是疲憊欲死了。夕陽正在西下,血色的殘陽照在戰場上,李典的步兵正在整齊的向著鄭門方向推進,欲圖堵住呂布機動的空間,從東麵,北麵,更多的曹軍正在逼近。曹真的部隊也已經緩緩的堵在了通向城門的道路,呂布圈馬回轉,看了看身後的將士們,大聲的問道:“各位還有力氣麼?”“有!還能殺個三進三出!”“好,我們就再來三進三出,哈哈”“並州鐵騎,出擊!”“殺!!~”“鋒矢陣,準備變陣!雙龍陣,分!”呂布的騎兵與曹真的重騎兵對衝,眼看就要撞擊的瞬間,呂布的鋒矢陣忽然一分為二,擦著曹真重騎兵的邊一衝而過,同時在近距離之下,騎士們紛紛回身回射,將箭矢準確的射進重騎兵背後的防禦弱點。雙方很快就對衝而過,曹真吃了一記悶虧,不過,呂布衝過曹真之後,卻被李典的弩兵陣急襲,也一樣有損失,不過呂布終於來到的城門下方。筋疲理解的呂布軍歡呼了起來,今天他們有驕傲的本錢,今天,他們讓曹軍的十數萬精銳領教了並州騎兵的厲害,今天他們為自己贏得了榮耀!“萬勝,萬勝!”城上城下的將士們和異人都大聲的歡呼著,忘情的呼喊著,像是已經取得了定陶保衛戰的勝利一樣。隻是奇怪的是,城門口的吊橋卻遲遲不見放下,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