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leo’大大的慷慨打賞,謝謝!曹操和劉備在潁川周圍打得如火如荼,袁紹則在隔岸觀火,看得是心情愉快的很,唯一不爽的是方誌文在常山、中山郡搞的小動作,如今這兩郡雖然采取了措施,依托大城市建立了隔離帶,但是盜賊的活動還是相當猖獗的,有時候甚至連軍屯要塞都被洗劫,當然,也可能是集體叛逃。不得已,袁紹隻好下達了嚴令,凡是失蹤的軍屯人員,其家屬都要被連坐,將會被沒收家產,家人被發賣為奴,這個措施實在是太嚴厲了,果然有效的杜絕了軍屯被洗劫和叛逃的情況,但是同時,袁紹在老百姓中也獲得了一個殘暴的名聲,想要招募軍屯,現在是一個也招募不到,隻能按戶強征,常山和中山的百姓現在是怨聲載道,但是卻敢怒不敢言。眼看著春耕要開始了,中山和常山的百姓紛紛的向南遷移,寧願賣身給地主做雇農,也不願意留在常山和中山兩郡,還有不少人冒險向太行山逃去,到了春耕開始,中山和常山除了城市附近,其他的地方一片荒蕪,數十上百裡不見人煙,盜賊和野怪則越來越多。但是城裡的部隊卻不敢出城清剿野怪,生怕被野怪和盜賊給清剿了,開始的時候還有異人部隊興高采烈出城打獵,不過被團滅了幾次之後,這些家夥終於明白了,野外的那些野怪。它不一定都是野怪啊!與其在這裡冒險,還不如到幽州安安心心的去打獵。於是,中山和常山的盜賊越發的猖獗了。這兩個郡今年基本上是荒廢了。袁紹看著左手邊從許昌傳來的情報,又看了看右手邊常山郡的表奏,心情也是頗有些複雜啊。堂下的審配和辛評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默契的不出聲,許攸倒是冷笑著,眼神裡帶著一絲嘲諷和自矜,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子遠。你為何發笑啊?”袁紹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許攸那讓人牙癢癢的表情。“嗬嗬,自然是在笑本初你了?”許攸毫不在意的撚著胡須回道。這話讓袁紹更是暗暗氣怒不已。“本官有何好笑?”“我見本初你看到曹操和劉備的戰報就麵露喜色,看到常山郡的表文就麵現憂色,自然覺得好笑了!”“這,這有何好笑。看到敵人打成一團。難道我不能高興?看到自己的轄地出現問題,難道我不能憂愁?”“本初,你是個上位者,應該有更高遠的目光,看到敵人打成一團,你可從中得到了利益,或者利用這一點為自己牟利了?甚至你連個計劃都沒有,何喜之有?不過是看熱鬨罷了!”“呃”“再說常山郡的表文。這種事情應該早有所料,我記得當初我就說過。常山郡就扔給方誌文都可以,老老實實的將人口撤走就是了,現在可好了,人口逃的乾乾淨淨,自己還要花費代價來防禦,不,算不得防禦,就是呆在城裡看著城外的盜賊肆虐,這不是徒耗錢糧麼?”“可,可是怎麼能將地盤白白給方誌文,今天他得了常山郡,明天就會想著中山郡,如果我們步步退讓,乾脆投降算了!”“嗬嗬,本初啊,若是方誌文真想要冀州,你現在擋得住麼?”“這我可以聯合曹操和劉備!”“那好啊,現在就聯合嘛!”“這你簡直是強詞奪理!”許攸看著惱怒的袁紹,微微一笑,刺激成這樣差不多了,再來,袁紹真的要掛不住麵子了!“本初,並非我強詞奪理,而是形勢比人強,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常山郡的形勢就是如此,我們不但沒有在常山郡取得任何實質性的利益,相反,現在常山郡簡直就是一個大包袱,與其我們不斷的在常山郡流血,還不如行壯士斷臂之舉,當然,前提是能跟方誌文達成某種默契,至少,也該問問方誌文到底想要乾什麼吧?為何要跟方誌文對立呢?”“主公”袁紹正要開口,被逄紀的一聲呼喊給打斷了,逄紀從側門進來,手裡捏著一個信筒,看樣式,這是鴿子送來的信件,袁紹眼尖,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信筒上兩道銀色的環,這表示是極為重要的緊急情報。袁紹的臉色沉了下來,伸手從氣喘籲籲的逄紀手上接過信筒,手腳麻利的打開信筒將信紙抽了出來,掃了一眼,袁紹從側麵取了一本呂氏春秋,迅速的將信件的密寫解開。看著迷信的內容,袁紹的臉上表情很是豐富,有恍然也有困惑,有欣喜也有不甘半晌,袁紹終於抬起頭,看著堂下的智囊們說道:“根據可靠的情報,大致能知道方誌文在常山郡的企圖了!”許攸一怔,隨即興趣十足的問道:“哦,方誌文在常山是何目的?可是想要占據常山對公孫瓚形成有效的挾製,同時也將我們向南壓迫!”袁紹十分複雜的看了許攸一眼,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基本上是這個意思,方誌文想要拿下常山,是為了得到太行山的控製權,從而對公孫瓚形成實質性的威懾,並將公孫瓚向西部壓迫,另外一個意圖,自然是想要將我們向南部壓迫,迫使我們去全力爭奪中原。”“嗬嗬方誌文這是在嫌我們不夠積極,所以在屁股後麵甩鞭子呢!”袁紹的臉色跟便秘了一樣,這個形容可真是夠損的。袁紹吸了口氣,努力的露出一點笑容,看著許攸道:“子遠是如何猜到這個原因的?”“這還不簡單麼,對於方誌文來說,幽州有我們阻隔著自然是好事,但是最大的好事莫過於中原的群雄都互相打死了,天下可不就太平了麼?”“呃”“當然,這種事情不是想想就能辦到,那麼退而求其次,就是希望有一個可靠的鴻溝,將幽州隔絕在戰亂之外,然後隔岸觀火,看著中原戰火高炙,並適時的給添柴加火,而這個鴻溝不是我們,更好的選擇是黃河。北有黃河南有長江,方誌文是想要利用這兩個水道,將中原徹底隔離開來,就像是關在籠子裡的幾隻老虎,不鬥都不行了!真是好大的手筆,歎為觀止,歎為觀止啊!”袁紹扯了扯嘴角,掃視了一眼堂下眾人,似乎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麵對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想必沒有人會覺得高興。“真若如此,難道這幾隻老虎就不會合力衝破牢籠麼?”“怎麼衝,組建一個反方聯盟麼?號召大家起來討方麼?本初願意讓曹操借道?還是願意讓劉備借道?若是方誌文隔斷了黃河,然後專心先滅了我們,本初以為曹操和劉備會全力來救援?”“公孫瓚”“公孫瓚被方誌文從遼東趕走,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敢跟方誌文做對?”袁紹張口結舌無以為繼。“那,那,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的落進圈套之中?”“本初,方誌文喜歡玩陽謀,他這都是放在明麵上的,不但我能看得出來,想必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看出來,劉備和曹操能看不出來,那麼他們為何不聯合起來反抗呢?因為不能!”許攸的話可是打擊了一大片,審配等人臉色發紅,這臉給打得啪啪響,可是卻偏偏沒有反駁的餘地,隻是心裡暗恨許攸口不擇言。“為何不能?”“因為方誌文沒有說要咱們的命,可是曹操已經與我們打生打死了,你寧願相信曹操也不相信方誌文?這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大家都想著隻要先將對手滅了,一統中原之後,大家都這麼高、這麼大,方誌文就拿自己沒辦法了,到時候再慢慢的收拾方誌文也不遲。因此,中原的曹操、劉備和本初才是眼前的大害,而不是方誌文。”許攸的話讓大家都有種恍然的感覺,這麼說來,的確是曹操和劉備更危險,甚至公孫瓚的威脅也比方誌文大,就算現在方誌文在常山搞鬼,那也隻是一種策略,如果方誌文想要地盤,為何不再河間和渤海搞鬼呢?那裡明顯更富庶,更加適合耕種,所以,方誌文要的不是土地,而是想要趕著袁紹上陣,就如許攸所說,是屁股後麵的鞭子。“子遠,照你這麼說,我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上去廝殺,除此之外沒有彆的辦法了?”“所以我剛才見到本初的行為就發笑啊!”“呃這有關係?”“本初看著敵軍互相爭鬥就高興,可是那隻是一種可能而已,你還沒有動手取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難道本初不想要中原麼?如果沒有方誌文在背後趕著,本初就打算永遠的等下去,直到劉備和曹操兩個都同歸於儘?”“這,隻是沒有到最好的時機而已!”“本初,天下沒有最好的時機,時機永遠不會最好,還可能有更好,抱著這個想法,你就什麼都不會做了!”“呃”辛評一直皺著眉頭思考著,見袁紹無語,終於開口道:“主公,許大人所言甚是,坐觀虎鬥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因此失了進取之心,一味的投機取巧,那就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