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晚上,老蘇家人終於看到了華國第一場春節晚會。一家人看的目不轉睛,身體專注,激動的臉色發紅,滿麵紅光。甭管老人還是孩子,都一點睡意也沒有,愣是一直看到春晚結束後,還意猶未儘。大家都表示,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好看的節目。可惜一年隻能看一次。看不夠。聽元歸說明天還會重播之後,這才邊回味著,邊回去睡覺。念叨著明天要邀請大夥兒來家裡看。大年初一老蘇家人一早就起來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出去拜年,順便和人吹牛春晚的事兒。蘇青玉也帶元歸出去了,兩人開著車子在紅旗公社附近的大隊轉了轉。果然和蘇衛國他們說的一樣,其他大隊也修了路了。平坦的水泥路代替了原本凹凸不平的泥土路。這裡的農田都和彆處的不一樣。顯然是精心的修整過的。而且從路上看過去,幾個大隊都修了廠了。看著這一路的改變,蘇青玉心情十分美好。幾年的時間能有這樣的發展,這讓她對自己的事業也更有信心了。“這次離開,也不知道過幾年能回來了。不知道下次回來,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子。”蘇青玉笑道。元歸想著,如果要結婚,肯定是要回來辦的。如果到時候順利,也許也不用幾年才回來。蘇青玉和元歸本來是準備初二就回去的。畢竟路上也要耽誤時間。結果蘇衛民這準備過年就辦喜事的。定的日子就是初四。蘇青玉想著以後也難得回來一趟,也不怕這耽誤幾天。乾脆等初四看婚禮辦完了再回去。她還特意去給蘇衛民買了結婚禮品。和蘇葉當初一樣,都是買的金項鏈。結婚買金飾,也是這個時候比較流行的了。買金子總是不會錯的。反正蘇葉現在都還戴著呢,可見是喜歡的。鏈子是她親手送到李青手裡的。因為李青家裡實在遠,所以李青和家裡人是提前來蘇家屯的。然後在縣裡住著。等蘇衛民去接親。蘇青玉知道李青到縣裡了,就特意去縣裡見她。幾年不見,李青倒是也變化挺大,看起來比之前要穩重,要成熟。唯一不變的倒是還是堅持叫蘇青玉蘇書記。怎麼都不樂意直接叫名字。她和蘇青玉談了一些自己的設想。李青的理念如今也開始進步了,眼光也開始看向國外了。她準備以後以後華國市場穩定之後,還要進軍國外市場。搞一些進出口的渠道。另外還要開發各種調料品。她說蘇衛民還發現了一種食物,叫做方便麵的。她說現在出遠門的人越來越多,這種食品也是可以開發的。蘇青玉聽著李青的暢想,越來越放心了。她甚至都能預見小紅旗的未來了。雖然她離開了小紅旗,但是小紅旗畢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事業。它的前身加米廠,那可是她的當初的起步啊。到底意義不同。如今看到李青他們能夠帶領它走向更好的明天,心裡也很開心。“蘇書記,我把家都安在蘇家屯了,我會一心一意的對待小紅旗的。”蘇青玉道,“不用和我保證。你已經為小紅旗做很多了。以後你和衛民如果有彆的打算,也不用想著我。”李青笑道,“蘇總,您不是也堅持嗎?我和衛民也是。其實之前我爸媽不同意我們的時候,衛民也想過出去創業,他覺得如果自己單乾,會賺錢,也能去我們那兒。後來他又改變主意了,選擇去自考。因為他發現,沒有辦法放棄小紅旗。我也一樣。它也承載著我們的期望。”蘇青玉倒是不知道這中間還有這些事兒,現在聽李青說起來,心裡對這兩口子也佩服的。他們兩個的能力,想在這種社會上富裕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可他們還是留在了小紅旗。留在蘇家屯。雖然他們走的路是不一樣的,可到底殊途同歸。蘇青玉覺得,自己這條路上,還是有很多夥伴的。蘇衛民和李青的婚禮在當地來說也算是濃重了。李家人不是本地人,隻有李青的父母過來了。但是蘇衛民也沒委屈李青,迎親隊伍人很多,還專門請了樂隊。元歸倒是也跟著湊了把熱鬨,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彩色的碎末。梳理的整齊的頭發都微微的亂了。蘇青玉墊著腳給他清理。“你湊什麼熱鬨啊。搞這麼一身。”他回來這裡之後,都有點兒和平時不一樣了,快三十多人了,倒是和年輕小夥子一樣,重燃激情一般。元歸低著頭笑,“想先學點經驗。”實際上是聽接親的人說,多沾點喜氣,能早點辦喜事。蘇青玉手一停,按了按他的腦袋,然後也忍不住笑了。中午吃完了酒席,蘇青玉下午就走了。因為提前和蘇家人都打了招呼了,加上新媳婦進門了,所以這次走的倒是低調。也沒讓人送,免得冷落了新娘子。就坐在車上囑咐了一下家裡人,讓老人們保重身體,孩子們好好學。幾個孩子扁著嘴都不舍得。黑蛋又給蘇青玉和元歸一人塞了一個水煮蛋。讓帶路上吃。蘇青玉笑著接過了。心裡想著黑蛋同誌,早點長大啊。等長大了,姑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認識。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眼緣呢。這次兩人還是在省城坐車回的湖雲。蘇青玉的想法是,讓元歸自己去忙自己的,不用特意送她去湖雲。免得他又要多坐幾天的車回去。到時候麻煩。但是元歸在彆的事兒上麵很順著她,某些時候也挺堅持。“現在治安不算好,我得親自送你到地方才行。”元歸嚴肅道。蘇青玉道,“我不亂跑就行了,一路坐車回去。”“還是要送。”元歸道。他平時去的地方多,看過太多的這種事情了。這兩年華國改革開放發展了,但是有些問題也滋生了。他平時出行,身邊跟著人多,倒是不擔心。但是讓蘇青玉一個人回湖雲,他肯定是不讓的。“正好我也去湖雲看看我的投資項目。也不算白跑一趟。總要走這一趟的,提前而已。”蘇青玉也沒堅持了。兩人一起,倒是比一個人確實好度過路上的車程。感覺也就不長的時間,就到湖雲了。從湖雲省城又開車送去公社。蘇青玉想著,畢竟可能未來一年又見不上麵,也就由著他了。出了雲城的時候,蘇青玉就笑,“是不是還得送我到辦公室才放心?”“當然。”蘇青玉笑道,“放心吧,我們公社治安還是不錯的。田副社長下了很大的功夫管理治安問題。”話音剛落,車子就發出了一聲怪聲。然後車子也歪了一下。元歸臉色一變,趕緊踩下刹車。然後伸手抓住蘇青玉,“車胎破了,待在車上彆動。”蘇青玉隻看到了不遠處路上的大石頭。這會兒聽說車胎破了,就覺得有事兒。果然,有三個人從兩邊的莊稼地裡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問,“是不是啊,是不是?”有人跑車窗這邊來了,看到蘇青玉之後,道,“好像是她,是那個書記。”然後敲著車子讓蘇青玉下車。蘇青玉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兒,她這一聽就聽出來是找自己麻煩的。不過她也沒想過自己得罪誰了。這看著苗頭不對,出去了肯定不能好。這一瞬間心裡還是有些怕的。這種架勢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時候,蘇青玉就迫切的需要一個手機了。動嘴皮子可以,但是她可不會打架!“彆擔心,這邊離縣城不遠,經常有車子路過。咱們先拖延時間……或者直接往縣裡跑。車子還能動嗎?”她話還沒說完,元歸就打開車門下去了。蘇青玉睜大了眼睛,趕緊跟著,結果車門被元歸給鎖著了。她拍了拍窗戶,“你乾什麼?”車外,元歸一臉笑容,問這些人。“求財?要多少?開個價。”這三個小混混顯然沒想到對方這麼爽快。這要是平時肯定是拿錢走人的。但是他們這次不止是來求財的,還要來教訓一個人。“你是她什麼人,要是沒什麼關係就留下錢趕緊滾。這是我們和她的事兒。”元歸笑容冷了,“不求財,那是為了什麼事情?”“她壞了我們的好事!”打頭的一個叼著煙道。畢竟看著元歸斯斯文文的,似乎還有錢。他們倒是不準備動手。但是給蘇青玉一個教訓是好的。元歸挽著袖子看了看時間,然後將手表脫下來,放在車頂。再把外套給脫了,也扔在車頂。捏了捏拳頭。這三個小混混互相看了一眼,“這是要打架?”他們趕緊將手裡的棍子給甩了甩。這次他們也是有備而來的。知道這個書記一般都會跟著一個司機一起的。所以也準備了武器。蘇青玉一看著是要打架的節奏,趕緊在車裡找能打開車門的地方。好歹多個人打架,她還能幫幫忙。就怕這些混混把元歸給打出個好歹來了。她還沒能下車,外麵就打起來了。和她想的不一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元歸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三個人給揍倒了。顯然就是練過了的。他還搶到了一根鐵棍,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後背。似乎在說話。因為背對著,蘇青玉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不知道這會兒元歸一臉陰沉,“你該慶幸,這裡是華國。”這三個小混混平時在外麵挺橫的,但是這會兒打的沒辦法還手,知道元歸是個練家子,嚇得不得了。元歸問什麼,他們就說什麼。很快就問出來了。他們是縣城當地人。但是他們跟著縣裡的光頭剛哥。本來這位剛哥在縣裡還是小有勢力的,這附近的公社的混混們都跟著他。眼看著他們勢力越來也大了,準備帶著隊伍出去混呢,結果蘇青玉愣是來了個釜底抽薪,把各個公社的小混混和閒散人員都給送走了。不止如此,連縣裡原本一些混日子的人,因為知道這些混混在南方賺錢之後,也起了心思了。總之,這事兒徹底把光頭剛哥的大哥夢給破壞了。剛哥就準備對付蘇青玉。他們不敢在縣裡動手,也不敢在公社去動手。所以就埋伏在這附近。而且因為過年期間,這邊路過的車子會比較少,所以他們在過年期間動手。除了這一天之外,實際上他們盯了好幾天了。但是一直沒遇到人,所以就輪流來了。要不然今天也不會隻有三個人。之前他們都不灑鐵釘的,因為過去的都是貨車。但是這種私家車基本沒看到,所以才灑了釘子。想著就算不是蘇青玉,也能搶一筆錢。沒想到還真碰到了。元歸聽著臉都黑了。眼裡冒著寒光。嚇得這些小混混有些怕。他將小混混放開,但是這些混混也沒跑,倒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腿都被打折了。元歸也沒管他們,將蘇青玉從車子裡放出來。蘇青玉緊張的過來看他,道,“你受傷沒有?”元歸搖頭,擔心的看蘇青玉。“沒受傷就好,你剛太衝動了,就算你自己下車,也該讓我一起的。好歹有個照應。”她又看著這些混混,“得去報警。”元歸也想去報警,但是他現在不想和蘇青玉分開行動,也不想她一個人待在這裡。“一起去。他們也動不了。”蘇青玉知道他的擔憂,倒是也沒逞強。和這些小混混相比,還是安全最重要。車子車胎破了,四個輪子都被紮破了。車子沒法開了。還好離著縣城不遠。走了一小段路就遇到車子了。而且還是元華水產公司拉貨的車子,司機師傅不認識元歸,但是認識蘇青玉。蘇青玉把車子攔下了,說明了情況,司機驚的不得了,“難怪前幾天看著有人在路上晃悠。膽子太大了!”蘇青玉道,“師傅,麻煩你去公安局跑一趟,我們回去看著人,免得人跑了。”這司機趕緊調頭回縣裡去。公社乾部被人襲擊,那可不是小事。蘇青玉他們沒等十分鐘,公安局的人就過來了。來的還有蘇青玉之前見過的公安。他們也認出了蘇青玉。之前隻知道是水產公司老總,沒想到還是公社乾部。蘇青玉走過去給他們看了自己的證件。人家一看還是公社書記,更重視了。“這是搶錢的?”蘇青玉滿臉嚴肅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剛剛等公安的功夫,她也從元歸這裡知道了這些人的目的了。沒想到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對大家都好的安排,竟然就被這些人惦記上了。蘇青玉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慶幸。如果沒做這件事兒,那些人跟著這個所謂的頭頭,得做多少壞事啊。“太猖狂了,”蘇青玉道,“公安同誌,我們縣裡的治安情況,就這樣?”這話可把縣裡的公安臉給打了。其實他們平時也管了,但是沒有抓住人的把柄,不好辦事兒。而且對方人確實很多。平時也避開他們這些公安。帶頭的隊長表示,這次絕對會嚴懲。蘇青玉道,“不管你們怎麼處置,這事兒我一定要和縣委反映。”都有人公然襲擊當然乾部了,這膽子可想而知有多大了。還不知道平時多少百姓遭殃呢。這些公安一聽,就知道這事兒是真的大了。不過鬨這個地步,也不是他們能控製的了,隻能將小混混抓回去好好審問。就在蘇青玉他們準備一起去縣裡解決這事兒的時候,從花崗的方向又來了車子了。原來花崗公社的人也從接到了元華水產運輸通知,知道蘇書記被人襲擊了,立馬要吆喝一聲,開著拖拉機和吉普車,呼啦啦的來了兩車人。各個都拿著棍棒。何窮從車上跳下來,“直接往蘇青玉這邊跑,“蘇書記,你沒事兒吧。”蘇青玉道,“沒事,你們這是……”“聽說有人找你麻煩,我們在公社街上喊了一聲,大夥兒都來了。”其他人也跳下車,著急的問蘇青玉有沒有吃虧。是哪個混賬東西部長眼睛。被公安帶上車的小混混瑟瑟發抖。有社員看到了想去補幾下,被公安給攔下來了。已經被骨折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狗日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蘇書記下手!”一個壯漢拿著棍子指著小混混,看起來倒是比這混混還要狠。公安同誌趕緊穩住大家,“我們回去馬上審問。”蘇青玉也不想大家鬨事兒,讓他們讓開路,讓公安同誌走。這事兒還是要走法律程序。蘇青玉讓何窮帶大家回去,把吉普車留下就行了。她和元歸還要去公安局,另外還要去找趙縣長。這事兒可不止是她被襲擊的事兒,更扯出了縣裡的還在發展的黑惡勢力。她又把田副社長喊過來了,“咱們公社這方麵一定要抓緊再抓緊。”田副社長也是一臉氣憤,殺氣騰騰道,“我親自帶隊,一個大隊一個大隊去找,隻要找到漏網之魚,絕對不姑息。”蘇青玉點點頭,這才和元歸開車去縣裡。隻是其他人也不放心,怕路上還有人,也開著拖拉機跟著後麵。田副社長則領著一部分人回去,準備多抓抓治安問題。得虧這次不是在公社內出事兒的,要不然他都沒法交代。去縣裡的路上,元歸都比較沉默。蘇青玉知道他的心情,道,“彆擔心,這隻是個例。”元歸這會兒還是滿心的後怕。要不是他堅持送青玉回來……他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人,努力讓自己安心開車。蘇青玉努力讓他輕鬆一下,“你剛剛太厲害了,以前練過嗎?”“嗯,軍校裡學的。”元歸道。以前他和那兩個異母兄弟之前的競爭也是很慘烈的。比如剛剛青玉碰到的事情,他以前碰到過更多。而且更狠的也有。但是沒有一次這樣讓他生氣和害怕。如果不是蘇青玉坐在車裡,如果不是在華國,如果他不是一個黨員乾部的家屬……蘇青玉見他還緊繃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彆怕。”元歸抿著嘴,輕輕嗯了一聲。到了縣裡,兩人就去公安局再次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小混混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不過已經什麼都交代了。畢竟他們被打的太慘了,還要麵對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花崗公社的社員。公安同誌直接說了,不交代,就讓他們去花崗公社派出所。這事兒花崗公社派出所也能管。這幾個混混也不傻,知道這要是去了花崗估計就不成了,問什麼就說什麼。蘇青玉從公安局出來之後,就去找了趙縣長。往年趙縣長看到蘇青玉,都是要格外高興的。今年也高興,因為省裡已經露出了一些風聲了,有領導對他們和縣裡很滿意,可能會分配到省城去。結果蘇青玉這過年來了,他都沒來得及和這位功臣分享好消息呢,就得到她被人襲擊的消息了。趙縣長當即就憤怒的摔了茶杯。“無法無天了,真是無法無天了!”蘇青玉嚴肅道,“縣長,這不止是我個人的問題,還關係到發展的問題。以後來了投資商,誰敢在這種環境下搞發展啊。另外商戶們如果遇到這種勢力,誰還敢安安心心做生意?”趙縣長道,“這不用說的,必須嚴懲。那個什麼剛哥的,抓,必須抓!”趙縣長這邊發著脾氣呢,陳書記也過來了。皺著眉頭道,“剛剛省裡打電話來了,說省裡的投資商在這邊被人打了。人家現在對我們這邊的治安問題很不信任。省裡領導問我們這邊是什麼情況。”趙縣長立馬把蘇青玉遇到的事兒也說了。陳書記也是雷霆震怒,“之前都顧著發展經濟了,這方麵倒是沒抓緊,鬨出這麼大的亂子。幸好小蘇沒出事!抓,狠狠的抓。人不夠就從公社調動也行,實在不行就去上麵請人。這批人必須嚴懲!”蘇青玉這個公社書記被人襲擊報複的事兒,很快就傳遍縣裡的機關單位了。這事兒引起了縣裡乾部們的眾怒。都是當乾部的,做事的時候肯定免不了會得罪誰的。這要是人人都這樣膽大包天,誰還敢做事兒了?趙縣長和陳書記一聲令下,隊裡的公安部門,以及武裝部都坐在一起了,商討如何將這個組織勢力給搞掉。問題是不止要抓,還要讓他重叛。因為這已經是縣裡的事兒了,蘇青玉倒是沒有再管了,而是和元歸回了公社。公社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大隊乾部們都來公社等消息,一直等蘇青玉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大家才放心了。從蘇青玉這裡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大隊乾部們都想罵娘了。都是隊裡的那群兔崽子們帶來的事兒。他們要不是混賬東西,去縣裡胡亂的認識一些人,也不會鬨出這麼多事兒來了。搞清楚事兒,他們也不打擾蘇青玉休息了,趕緊兒離開公社了。於是蘇青玉為了公社社員被人打的事兒,很快也在公社傳開了。那些家裡孩子去了南方的人家,頓時對蘇青玉又愧疚又感激。愧疚的是自家孩子認識那些人,鬨了這事兒。感激的是,從這事兒裡也看出來,自家兒子認識的都是什麼人。連乾部都敢動手,無法無天啊。這要是自家兒子繼續跟著這樣的人混,遲早要惹出大事,一輩子都要毀了。大家對這事兒議論紛紛的時候,蘇青玉倒是在家裡安撫元歸。本來就他過來送人的,結果出了這麼多事兒。元歸現在不放心走了。“真不會再發生事兒了,我這段時間我都不去縣裡了,就在公社待著。等結果出來了再說。”蘇青玉保證道。而且過幾個月,國家就要嚴打了,到時候治安隻會越來越好。這次的事情倒是也給縣裡領導們提了個醒了,發展經濟的時候,治安也是很重要的。元歸重重的把她攬進懷裡。深深的呼吸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