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柳蔚抿緊了唇,眼睛四麵八方的查探,最後,在容棱正要帶著人闖入主室時,出言喝止:“等等!”所有人停下動作,回頭看柳蔚。柳蔚沉下眸子,從懷裡摸出她隨身攜帶的針灸袋,取出三根銀針,指尖一撚,朝著左邊一簇樹叢飛去。樹影晃動一下,隻聽“啪嗒”幾聲——眾人瞧去,就看到地上,落著三條拇指粗細,手臂長短的小蛇。“點火。”柳蔚說。容棱吩咐人照辦,有衙役卻壓低了聲音說:“柳大人,點了火把,就被發現了。”柳蔚聲音很冷:“這院子前前後後,至少住了上千條蛇,且都是毒蛇,不點火,找死嗎?”衙役一聽上千條,頭皮都給麻炸了,趕緊手忙腳亂的點火把。等人手一根火把後,柳蔚看了眼容棱。容棱領悟,帶著人直接衝進內室,果然,內室裡空無一人,滿地卻都是密密麻麻的細蛇。衙役們趕緊用火逼著蛇群不敢靠近,自己則步步後退,不一會兒就退到了院子中央。彆院裡被留了無數蛇,但卻沒有養蛇人,甚至可以說,這裡根本沒有人類住過的痕跡。“怎麼回事?”容棱問柳蔚。柳蔚也不明白,說:“今晚先到這兒吧,我們安全撤離,明日開始,你派人在外頭蹲守,現在,隻能等那養蛇人自己出現了。”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哪怕不甘心,也隻好認了。一晚上的努力成果,也隻是攻破了那條大蟒,以及找到了養蛇人的實驗室,真正的幕後黑手還音訊全無。柳蔚有點奄奄的,回驛館睡下後,心裡還在想這件事。容棱去了廚房回來,給她端了一碗雞湯,這是他白日就吩咐下仆煨的。柳蔚坐起來喝湯,就看容棱拿出一封信,正在打開。“這是什麼?”她問。容棱道:“嶽單笙的回信。”聽到嶽單笙三個字,柳蔚眼睛亮了一下,湊過去也要看。信上沒有太多字,容棱掃了一眼,就遞給了柳蔚,讓她坐好了看。柳蔚拿著信,又喝了口湯,看到信上突然冒出的一行字,她“噗”的一下,把湯給噴了出來。容棱皺著眉,拿帕子給她擦,輕責:“怎麼喝個湯都不好好喝。”柳蔚把信遞到他眼皮底下:“你看這裡!這行字,你看到沒有!”容棱瞟了一眼,表情清淡:“嗯。”柳蔚卻瞪大了眼睛:“嶽單笙!把鐘自羽殺了?我記得他們不是認識嗎?”“認識又如何?”容棱看著柳蔚,眼神有點深:“你還舍不得了?”“說什麼呢。”柳蔚咂咂嘴:“你跟我酸什麼?”容棱冷哼:“一個該死之人,不知是誰,在京都非要放他一馬。”柳蔚想到了那件事,有些訕訕:“那會兒我不是覺得,讓他生不如死,比直接死了更過癮嗎?我跟你說,就我傷他那樣,他十年內能生活自理算我輸!”容棱沒做聲。柳蔚卻看著信,還是不明白:“嶽單笙說,地圖的另一半,他在鐘自羽身上找到了,可那地圖,怎會在鐘自羽身上?”“我怎知。”容棱不陰不陽的回道。柳蔚看了他一眼,又問:“那你覺得嶽單笙真把他殺了?我聽紅姑娘說,以前在青州,鐘自羽犯了那麼多人命案子,都是八秀坊在保他,就因為嶽單笙特地托付過。母親也是看在陌以的份上,若不是後來事情鬨到我身上,怕母親真會繼續護下去。”這件事容棱也聽過,但不覺得如何:“地圖隻有一張上,殺人奪寶,何奇之有?”柳蔚搖頭:“既然他們認識,不能好好說嗎?借一借也成,怎麼就動了殺手,嘖,我還挺喜歡紀冰的,鐘自羽不是紀冰的父親嗎?”容棱沒做聲。嶽單笙這封信,主要是說地圖找到了,等他研究出完整地形,會抄錄一份給容棱送來,也算感謝容棱一路相助。信裡提到鐘自羽,也隻是帶了一筆。容棱猜測,嶽單笙應當是知曉鐘自羽與他們的恩怨,寫上這句,也算表示,變相替他們報仇了。對此,容棱很滿意,柳蔚則有點心心念念紀冰。第二日起來,柳蔚一眼就看到樓下的付子辰,她快步過去,問:“昨日沒見著你。”付子辰正在用早膳,語氣淡淡的:“回了付家。”柳蔚坐在他對麵:“我母親同陌以走了,你也不來送送。”付子辰沒做聲,隻給柳蔚添了碗粥。柳蔚端著那碗熱粥,喝了一口,突然聽付子辰問:“他問了嗎?”柳蔚:“什麼?”付子辰眼睛看向彆處:“柳陌以,問了我為何不去送他嗎?”柳蔚想了想,搖頭:“這倒沒有,他估計也沒發現你不在……”話音剛落,隻聽“咯噔”一聲,付子辰將手裡的碗丟下,起身,轉身就走。柳蔚在後頭問:“你去哪兒?”付子辰頭也沒回:“衙門。”柳蔚說:“我一會兒也要去,等我一起吧。”付子辰冷漠:“不等!”柳蔚:“……”容棱帶著人去盯養蛇人行蹤,柳蔚吃了早膳,自己去了衙門,一到衙門,就看到張風在門口等她。見了她,就焦急的道:“昨夜之事,小的聽說了,小姐,您可要救救阿雨……”柳蔚把他拉到一邊,歎了口氣:“風叔,這件事同你弟弟沒什麼關係,那養蛇人的確是我們現在追擊的主要目標,那人不光是殺了船上三人的凶手,更是與付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就連他住的地方,都在尋紅名下的彆院,可這不代表你弟弟也與此有牽扯,你若擔心,一會兒再去問問他,讓他知道什麼,切不可隱瞞,若是可以由他出麵,將尋紅找來,讓我們能好好談一次,自然將功贖罪,不日便可從牢裡出來。”張風聽了,悶悶的點頭,但樣子卻沒什麼信心。“放心吧。”柳蔚安慰風叔:“隻要他全力配合,我自能保他。”“小姐。”張風支吾著,模樣糾結:“阿雨是個好孩子,總歸根沒壞,有小姐的擔保,我相信他會沒事,可除了他,小的還有個弟弟……”這個柳蔚也知道,張同。提到那張同,柳蔚就不敢擔保什麼了,哪怕他理解風叔愛弟之心,卻不可能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無責任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