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 香山群妖(1 / 1)

“啪!”蛇妖顧小曼的身軀撞在堅硬的紫金玉石地麵之上,一種刺骨的疼痛感油然而生,讓她身軀猛然打了一個哆嗦,但這卻遠遠比不了麵對前方那人的恐懼。如同老鼠見了貓,那是一種發自內心、來自本能麵對上位者的恐慌。即使對方似乎毫無殺氣,眼中也是古井無波,但顧小曼的身軀卻仍舊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小蛇妖,若非是看在你的師尊拂雲聖靈的麵子上,你絕不可能再出現在我的麵前。”遠處一張九龍軟榻之上,端坐著一位身材消瘦、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男子此時正低垂雙眸,靜靜的看著下方癱倒在地的蛇妖。“大……大王!不……不管我的事啊!”蛇妖抽提著聲音,臉頰死死的貼著地麵,不敢抬頭望一眼上方之人。這裡是香山,上方的那位男子正是項山之主,奎木狼妖靈虛子,實實在在的妖神強者!天下有數的至強者之一!“我知道不管你的事。”靈虛子的聲音仍舊是一如往昔的平穩,整個人如同高高在上、俯覽蒼生、毫無感情的天神一般。“不過老五走了,你作為他的身邊人,不僅沒有立即回來稟報,還望圖逃走他域,已是死罪!”“小妖……小妖沒有啊!”蛇妖在地上掙紮著身子,奈何一股無形的力道卻死死的壓製著她無法動彈。“小妖隻是迷了方向,但卻一直都是朝著香山這邊趕過來的!”“哧……”上方的靈虛子嘴角微微一動,似乎發出了一絲不屑之聲。在他的眼中,麵前的蛇妖毫無秘密,就連元神之中那細微的波動也是一覽無遺。“說吧!有什麼能夠讓你免於一死,還一定要見我一麵的。”對於他來說,一頭小小的蛇妖,本用不著他多費口舌,能夠見這頭蛇妖一麵,已經是看在當年的拂雲聖靈麵子上了。“我……我知道是誰殺了五大王。”下方,蛇妖諾諾的開口。“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族的國度也已經消失不見,連同那頭黃牛。”靈虛子雙眸一閉,元神中透出一絲殺機,下方的蛇妖雙眼一睜,口中已經發出淒厲的慘叫之聲。卻是她體內的妖丹,竟然開始露出一絲絲的裂縫。一位丹境強者,麵對這位妖王,竟連對方的一絲殺機都承受不住!“大王,我知道帝君之子在哪!”一聲大呼,上首的靈虛子已經猛然睜開雙眸,眼眸寒光,落在蛇妖的身上。“真的?”“在哪?”******仍舊是這處大殿,下方的蛇妖卻是不見了蹤影。靈虛子坐在正中,幾位妖王分列左右,七位兄弟,獨獨左手第三個位置空落落的,沒能完美。“老五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掃目一圈,幾位妖王的眼神都是一沉,沉重的殺機衝天而起,震懾的香山萬裡的妖物,無一敢吭聲。“大哥,借與我你的捆仙繩,弟弟我這就前去把那黃牛的頭顱給您帶來!以祭五弟的在天之靈!”香山二大王,聞,本體乃是一隻六翼吸血蚊蟲,身懷吞天納地訣,可與萬裡之地擒拿他人精元魂魄。法寶七星寶劍,乃是一件純陽法寶,可定日月乾坤,可斬萬物蒼生。法力通天,乃是香山第二號人物。“二哥,我與你一同前去!”說話的這頭妖物身材雄壯,身下的大椅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力量,開口說話如同悶雷,震動的整個大殿嗡嗡作響。這是香山四大王,項天!這位的本體乃是一頭搬天龍象,力大無窮。法寶元磁天刀,雖然不是純陽法寶,卻也是一件極為強悍的異寶,可操縱陰陽元磁之力,鋒銳更盛金毛猻的開天斧一籌。他與老五金毛猻最是親近,此時殺機也是最重。“兩位哥哥,那黃牛已經逃走,就連那人族國度,也被挪移到不知何方,要找它尋仇,怕是非一時半刻的事。”一位狻猊坐在最下手,抓耳撓腮的開口。“要不然,我們去東溟山神仙洞去請那老龜,來給卜算卜算?”這頭狻猊乃是最小的七弟,神通與自己的幾位哥哥也相差甚遠,但是交遊廣闊,七位妖王能夠結義、聚在一切,還是這位的牽線搭橋。“即使如此,怕也是夠嗆!”靈虛子眼神一縮,冷冷開口。“老五的紫青葫蘆曾讓我留下過印記,但此時我卻是絲毫感應不到那葫蘆身在何處!怕是被人以**力或者純陽法寶鎮壓住了。若是如此,就算是那頭老龜,怕也算不出對方的具體位置。”“啊!那可如何是好?”二大王聞一拍椅背,猛然站起,雙眼怒瞪,如同兩隻熾熱的火燭,照耀的整個大殿一片通紅。“大哥,你可有什麼辦法?”四大王九竅蒼猿,乃是在場眾妖當中,反應最為敏銳之人,精通變化神通,五行法術,善於迷惑人心,殺人於無形。法器惑心鈴、無影爪,經他數萬年祭煉,已經僅次於純陽法寶,在七兄弟之中,一向有智囊之稱。“沒有什麼好辦法。”靈虛子搖了搖頭,臉色陰沉。“隻能發動手下妖眾,慢慢尋找對方的下落。”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幾個弟兄臉色就有些不對,積鬱的怒氣無處激發。“不過,除了老五的事之外,還有一件事很重要,需要我們商量一下。”“還有什麼事能夠比得上五哥被殺?”狻猊跳腳,手爪在腦門來回舞動,留下片片殘影。“是帝君的血脈,找到了!”靈虛子眼神動了動,才緩緩開口。聲音落地,果不其然,整個大殿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帝君血脈?”二大王聞眼珠轉動,小聲的重複了一句。“是黃風域傳來消息中的那個帝君血脈?”“沒錯!天鵬帝君的血脈,在我們這裡出現了,就在殺死老五的黃牛身邊,很多妖怪都見到了,隻是它們不識得而已。”靈虛子點了點頭,又再次掃視一圈。“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場中一滯,再也無人搭腔。靈虛子眼神一暗,終究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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