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小妹和姚姬長期生活在一起的關係,偶爾的小動作中讓張寧覺得她有姚姬的影子,確實姚夫人是個很能影響周圍的人。楚王宮的夜裡十分安靜,靜得讓人覺得如果彆的房間裡有人打呼嚕這邊也幾乎可以聽見。也不知道幾更天了,在古代像這種晚上平常能判斷時間的方式就是聽守夜人敲梆打更,或是看沙漏,不然突然醒來就不知道離天亮還有多久。外麵的光線十分昏暗,但是看得出來是有路燈燈台的;沒有噪音,不過能想象得出周圍其實住著很多人……這和南方散居的鄉間全然不同,張寧想起了小時候的無數晚上,黑燈瞎火的夜晚,屋子周圍有許多野墳荒山,隨之而來的莫名害怕在意識深處一直難以忘卻。所以他一向還是向往人多聚居的都市生活,就像在這古代武昌城的楚王宮中,有許多人或多或少相互聯係著在一起過活。在這樣靜謐的時刻,他和張小妹擁在一起,似乎找到了某種慰藉。溫和而安寧之中,心裡又湧起了一陣躁動。懷裡一個快滿十八歲了的大姑娘,張寧的手正放在她的衣服裡,摩挲著她的身體……不知怎麼回事,當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變得非常曖昧了。“哼嗯……”旁邊響起一聲嬌|吟,慵懶的溫柔的,就好像小娘在清晨起來伸懶腰時發出的聲音。張小妹的身體自然地向上弓了,臉上也泛出一絲潮|紅。那是因為張寧剛剛毫不遮掩地拿手指撚|動她的乳|尖所致。之前他還隻是摸摸,不想做得太過分,但手掌蓋在她胸脯上時間稍長,便本能地想進一步……大概正如哲學家說的,事物是一個運動的過程,而不是靜止的。每一件事都在發展,就像男女之間的曖昧,都是從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暗示開始的,然後就會不斷地進一步;因為他摸了小妹的乳|房,總不能停留在那裡,摸一晚上罷?這種過程會有一個標準性的結束,如果沒人終止它的發展,上床無疑是從古代才子佳人的故事到後世豔遇風流的終結點。或許男人不是隻為了上床,隻不過為了事情的善始善終,總是想有一個目的地,不然不了了之會產生挫敗感?張寧轉頭看了一眼小妹的臉,散亂的青絲覆蓋在白生生的臉上,兩腮泛紅,她的眼睛閉著,如玉般的鼻子裡呼吸有些沉重,就好像是睡著了開始打著輕鼾。她表現得十分安靜,自然也沒有半點抗拒的意思。那麼這個過程如果要半途終止,隻能由張寧自己主動回頭了。但是他並不願意回頭,心裡的那種躁動自然而然,很輕微細膩,沒有什麼揪心的糾結和難以控製的欲|望;就好像冬日的早晨醒來,迷戀被窩裡的溫暖不願意起來,十分自然,但也不是不能控製。張小妹身材苗條,但是抱在懷裡卻覺得身體很軟,她的身上泛著一種淺淺的清香,十分好聞,就好像一朵叫人愛不釋手的可愛花朵,讓人非常喜歡、遠觀卻不能儘興。他看著張小妹漂亮的臉,飽滿的額頭,大眼睛就算閉著的時候,那顫動的睫毛也非常漂亮,臉頰上又帶著那種嬌羞的顏色,確是叫人情難自禁。她的嘴唇形狀十分誘人,有著一種青春的光潔,尚未沾染世間的風塵。張寧想親她,又想起昨夜醉酒沒洗漱,恐怕嘴裡的氣息不太好,便忍住了免得破壞美好的感覺。想來她又不是親生的妹子,好像這樣做也不是多大的罪惡;張寧總是克製,一時間自省很大程度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和政治利益……如果不敢留住,那麼或許過分的關愛就反而是她的負擔。這時張寧便將手掌緩緩下移,從她的小腹撫過,已經摸到了肚臍的位置。他突然緊張起來,好像是在偷東西一樣,在動一種不該動的東西。小腹部的肌膚軟軟的,皮膚光滑如緞,手感非常好,再往下就突然觸到了一塊骨頭,那是恥骨的位置,張寧的手指也感覺到了那骨頭上毛|茸茸的觸覺。“哥哥……”小妹忽然輕輕按住了他的手,眼睛睜開來。十八歲的小娘當然早已懂事,知道有個地方讓彆人摸是很嚴重的事。他的手便停在那裡,既沒有違抗她的意願強行下滑,也沒有縮回來的意思。他把嘴湊到她的發鬢旁悄悄說道:“哥哥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太喜歡小妹了,你讓我摸一下那裡,死了願意……”說到這裡他自己都覺得汗顏起來,什麼要死要活的話有點急切過分趨於無恥了,好像獸性大發慌不擇言一般,原不是他的風格。不過其實剛才太多的雜念、太多的考慮,已經讓張寧的欲|望消散得差不多了;或者他從來就沒對張小妹獸性大發過,心底還是很大程度上將她當妹妹的,就算她很漂亮、身材很好,**上也從來隻是淡淡的想親近而已。他之所以這般說話,是因為女子的生物本能更願意與渴望得到自己的異性發生那種事。他希望小妹在此時覺得,他是渴望得到她的,以便給她剛開始的那種體驗產生好的回憶。從心裡對她的愛護情緒,讓張寧忍不住常常為她作想。果然張小妹聽到這裡,手有些鬆動了,另一隻手輕輕捂住他的嘴唇:“我怕你一會兒忍不住了,會把人家弄得很疼,我叫出聲音來那不糟糕了?”“不會的,你把裙子脫下來,讓我親一下。”張寧故意語氣急切地說,但口齒十分清楚從容。張小妹臉變得緋紅:“那麼多地方你不親,偏要親最醜的地方。我這樣張開腿來,太臊人,樣子也難看了……”“乖,聽我的話,沒事的。”張寧輕言細語地哄著,一麵緩緩地拉她的裙腰。果然張小妹不再反抗,她對張寧的信任已經達到了很深的地步,四匹馬也拉不回來。她將腰向上拱,抬起臀部,便讓張寧手裡的裙腰輕易地褪到了大腿上。……時間並不長,衣衫狼藉的張小妹依偎在張寧的膀子上喘著氣,身上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了一般,幾縷頭發被汗水粘在嘴邊,臉色蒼白可憐楚楚的樣子,不過又似乎帶上了一絲嫵媚。她伸手好奇地摸了摸張寧的嘴,終於又閉上眼睛道:“好累……我要睡了。”張寧忙搖了搖她的肩膀:“現在你得回自己房去睡,在我的床上睡到天明可不行。”“一點力氣都沒有,你抱我回去。”她懶懶地說,“或者我還是趴床邊湊合一晚上吧,真的動不了了,為什麼哥哥的舌頭……羞人,算了不說了。”張寧道:“我還沒怎麼著,瞧,床單都被你扯破了,一大塊還是濕的,明早收拾床鋪的丫頭非懷疑是我尿床了不可。”“哎呀彆說了!”張小妹嬌嗔道。她頓了頓又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小聲道:“原來和哥哥在一塊兒還可以這樣的……”張寧又好言哄了幾句,總算說服她胡亂穿好了衣裙,天還沒亮,頭發倒也不用梳理的。然後起床掌燈,將她從廊道上送回去。她住的房間裡燈還亮著,門也虛掩著,估計那丫頭等著張小妹回去。不過現在裡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估計人都睡了。張寧對裡麵揚了一下下巴:“進去罷,明早沒事可以懶床。”張小妹剛挪幾步,忽然又轉身一把撲進他的懷裡撒嬌道:“你到我房間裡過夜。”沒聽見張寧的回答,她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便有些失落道,“真是一刻也不想離開哥哥。”膩歪了一陣,這才讓她回房去。第二天一早,張寧早早起床沐浴更衣,穿上了黃色的袍服、頭戴烏沙襆頭,一番打扮便去吃早飯,準備今日先去拜見一次建文帝。這王宮裡的美人聲色無法過分沉迷,他覺得在外打了勝仗回來,於情於理應該親自去稟報皇上,以此稍微穩住一下建文帝一乾人……等馬皇後到了武昌城,姚姬會不會拿一枚血淋淋的頭顱給她看?張寧覺得過一陣子了她應該會冷靜下來,姚姬一向表現出來的政治智慧是能夠足夠叫人相信的,她肯定可以想明白此中關節;或許可以再找一個機會勸她一勸。張寧的頭腦不斷思索著諸多事端,白天的狀態和晚上簡直判若兩人,光天化日之下他覺得自己又強大起來,精神情緒良好,沒人能輕易觸動他。腿上的傷最近也漸漸差不多好了,走慢點已是無礙。隻不過早上在飯廳裡遇到了同樣早起的張小妹,她真是個不容易藏心思的小娘,紅著一張臉,時不時含情脈脈地瞧過來一眼,什麼都寫在臉上。張寧倒有些擔憂叫人看出來,可能已經有人看出來了,姚姬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說:我什麼都知道。他一時顧不上,隻好裝作不知。心道:小妹黏自己也是說得通的,上次我不救了她,大家都知道咱們兄妹倆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