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昏睡過去,李石丟掉手裡滿是血跡的帕子,木蘭給他擦額頭上的汗,低聲問道:“怎麼樣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就看還會不會發炎,以及愈合的程度怎麼樣,希望他不會發燒吧。”“我守著他,你去休息吧。”李石點頭,長時間的集中精神,他也有些累了。蘇定臉色蒼白,連著嘴唇都沒了血色,木蘭隻能用鹽水沾沾他的嘴唇,好讓他一直能補充一些水分。文硯下午就開始發熱,周冬隻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不時給他降溫,偶爾會將他搖醒,灌一碗水或是一碗粥給他,好讓他補充水分,又不至於脫力。文硯每次醒過來都要迷迷糊糊的問一句蘇定,周冬一概回答說很好。文硯的腦子嗡嗡的叫著,如同漿糊一般思索不開,所以他根本沒聽出什麼不同來。而這邊,蘇定也的確開始發燒,不僅木蘭,李石也嚇了一跳,一邊用冷水給他降溫,一邊給他針灸。蘇定斷斷續續燒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溫度才徹底的降下去,一醒來就看到木蘭守在他床前,蘇定看著熟睡的木蘭,微微一笑。李石端著藥從外麵進來,看見蘇定微微點頭,將藥放在一邊涼著,自己輕輕的抱著木蘭離開。蘇定揚起的手就頓在空中,失笑的搖頭。木蘭一向警醒,但對李石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木蘭也隻是動了兩下腦袋就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了。她從昨天下午開始守著蘇定,一個晚上也沒睡,直到淩晨天快亮的時候見蘇定退燒了,這才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