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微閃,也知道自己疏忽了,但他並沒有往心裡去。今時已不同往日,以前他忌憚朝臣世家,自然不肯將自己顧忌的一些東西及培養的人手放到明麵上來。但現在,他已經可以護住自己想護的人,終有一天,他還能讓人不會對自己的行為不再質疑。皇上將折子放下,笑道:“李江和蘇文都很不錯,這折子還是明天朝會的時候給大家討論討論吧,朕聽說,這次送往太原和河間府的物資全是蘇……李蘇氏捐獻的?”左相微笑,“正是,除此之外,跟隨江南物資送往前線的也有李蘇兩家捐獻的一部分,臣還聽說,錢塘知府夫人能想起募捐這個法子還是李蘇氏提議的。”右相的眉頭總算是忍不住抽了又抽,這是已經不避諱他了?江南籌集物資送往前線他知道,由錢塘知府夫人唐氏牽頭他也知道,但由誰提議他還真沒去關注過,相信很多人也不會去關注。而左相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他的信息一直如此細致迅速,還是單單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比如,那位李蘇氏。若是第一種,他肯定不敢在皇上麵前如此表露,那就是第二種了。難怪李江和蘇文的升遷之路如此迅速。右相不敢再深思,而是順應左相的話道:“如此大義的女子,的確應該誥封。”皇上就敲了敲桌子上的折子,沉思起來。右相一下子就拿不準皇上的意思了,他偷眼看向左相,若論猜皇上的心思,隻怕無人能比得上這位左相了。誰知道左相卻垂下眼眸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