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知道林濤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一樣,連續陰沉了一星期的天空終於放晴了,就連刺骨的寒風也停止了肆虐,溫暖的陽光潑灑在身上,有種懶洋洋的感覺。林濤站在一個新立的墳包前,靜靜的看著麵前顯得有些孤寂的墓碑,看著“楊麗娜之墓”幾個略顯粗糙的大字,林濤心中感慨萬千,楊麗娜不是第一個死在他麵前的女人,但他卻真的希望這會是最後一個,生離死彆的慘劇沒人願意遭受更多!“麗娜……”林濤蹲下身來輕輕撫摸著墓碑,就像楊麗娜生前那樣輕聲的和她說著悄悄話,良久,林濤回過頭去,身後上百個女人也都雙眼通紅,就算沒有哭出聲音來,卻也不斷有人傷心的抹淚。“阿力……”林濤站起身喊了一句,一位他帶來的男戰士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旁,林濤雙眼無神的搖搖腦袋,說道:“你先回去找張旭,讓他把我幾個女人的屍骨想辦法都帶回山莊,張紅、秦雨還有楊麗娜,一個都彆少,把她們跟夏嵐的屍骨葬在一起!”“知道了,莊主!”阿力輕輕點點頭,卻又不放心地問道:“莊主,真的不要兄弟們陪你去南洲嗎?多個人多個幫手啊!”林濤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彎腰拍拍楊麗娜的墓碑,輕聲地說道:“麗娜!我要走了,你在下麵記著保佑我!”“米迦勒、金大壯!我們走……”林濤帶著米迦勒和金大壯大步下了埋葬楊麗娜的小山坡,幾個女人在下麵已經翹首以盼了很久,蘇雅更是戀戀不舍的迎上去看著林濤說道:“老公,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們一家人都在等著你回來!”“嗯!好好照顧我女兒!”林濤伸手把蘇雅摟進懷中,溫柔的親吻了一下,然後對一旁的羅榕招招手說道:“榕榕,等著老公回來再教你幾招,一年之內讓你跟蘇蘇打個不相上下!”“我的事無所謂,你自己多保重!”羅榕笑著點點頭,張開雙手摟住了林濤的脖子,然後又狹促的笑道:“這回可不準再勾三搭四啦,彆忘了一大家子人在等你回來呢!”“放心吧!妍迪保證是最後一個!”林濤鬆開兩女衝一旁的郭妍迪擠了擠眼睛,郭妍迪俏臉一紅,扭捏著說道:“誰……誰是你最後一個啊,彆不要臉,我才不那什麼呢!”“哈哈~”林濤走過去一把將郭妍迪抱住,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壞笑著在她耳邊說道:“彆嘴硬哦,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都彆想跑掉,不然撕了你的小褲頭!”“滾蛋啊你!”郭妍迪臉色血紅的推開林濤,林濤卻又強行在她的小嘴上重重一吻,這才回身聳聳肩膀說道:“老婆們,你們回去的路上也多加注意,我們山莊見……”……“妹妹要是來看我哦,不要坐那火車來,火車上的流氓多,我怕妹妹被彆人摸!妹妹要是來看我……”米迦勒的臉上怪模怪樣的套著一隻防毒麵具,但他卻興致高昂的走在前麵,一路嘴裡哼唱著極端低俗的鄉村小調,尾巴搖的跟電風扇一樣歡樂,而林濤頭上也罩著一隻軍用防毒麵具,充耳不聞米迦勒的哼哼唧唧,一步一個腳印穩健的走在雪地之中。至於金大壯根本就是個悶蛋,林濤不說話他基本也不說話,默默的跟在林濤身後就跟個隱形人一般,兩人一狗搭配起來,前進速度著實快了不少,林濤根本不用分心去照顧彆人,米迦勒自然不用去說,金大壯從小就在山裡長大,完全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哎!主人,我發現咱們就跟回到了原點一樣啊,剛回國的時候也就是咱們倆,一路相依為命,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多爽啊,我都有些懷念以前單身的日子了!”米迦勒慢下腳步又開始回憶起往事來了,不過當他想起後麵還有個金大壯做吊車尾的時候,他很是無趣的撇撇嘴說道:“尼瑪!三個大老爺們上路,一點樂子都沒有!不過大壯,要是前麵還能發現幸存者的話,哥讓你先上,你這破處的事情得趕緊提上日程啦,咱們全山莊除了那些小毛頭之外,可就你一個老處男了啊!”“我不要,如果不能和小純廝守終身,我寧願一輩子打光棍!”金大壯甕聲甕氣的搖搖頭,同樣戴著防毒麵具的他,也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罩在玻璃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卻充滿了血絲。“切~笨蛋!那是你還不知道女人的妙處呢,等你真正跟女人爽過了以後,保準放槍打你,你都不願意從她們身上下來!”米迦勒很是不屑的哼了哼,又說道:“聽哥一句勸啊,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跟小純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你們一個道士,一個女鬼,人鬼情未了注定隻能是孽緣!”“你少放兩句屁,勸人有你這麼勸的嗎?”林濤沒好氣的在米迦勒屁股上踹了一腳,米迦勒很是膩歪的看了金大壯一眼,隻好繼續轉頭開路,但金大壯卻輕歎了一口氣,對林濤說道:“林哥!米迦勒說的其實很對,我跟小純的確是段孽緣,但……但小純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不到彆無選擇的時候,我是絕不會放棄她的!”“看開點吧!”林濤很無奈的拍拍金大壯的肩膀,女鬼和道士的愛情注定是旁人無法理解和勸說的!四周全是白皚皚的大雪,而無處不在的白色毒霧也跟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雖然毒霧還沒濃烈到大白天就遮蔽人們視線的程度,但也很容易就讓人失去了方向,好在林濤這次準備了兩枚指北針,隻要朝準一個方向走下去就肯定不會出錯。“米迦勒,你能不能閉嘴?你要是再敢唱歌,我一定做個雪橇把你套起來,非讓你做隻雪橇犬不可!”林濤終於無法忍受米迦勒的呱噪了,這貨一路上的歌聲就從未停過,把低俗的和通俗的都唱了一遍之後,這貨居然又開始唱起了男高音,唱嗨了還時不時來上一聲狼叫!“我靠!你這也太惡毒了吧?我可是高貴的地獄犬,你居然舍得讓我去拉雪橇?”米迦勒十分沒好氣的翻翻眼珠子,見林濤又要發火,他急忙往前躥出了一大截,十分賣力的在雪地裡一陣刨挖,沒幾下居然從雪地裡挖出了一坨黃燦燦的凍屎,回過頭就對林濤喊道:“主人!這泡屎還很新鮮呢,絕不超過一個星期,很可能就是蘇主子她們拉出來的!”“死狗!你能不能彆這麼惡心?”林濤沒好氣的罵道。“這屎裡有很重要的信息呢,你看裡麵還帶著血絲,拉屎的人一看就是受了內傷!”米迦勒滿不在乎的指指學坑裡的大便說道。“也許是有人痔瘡發作了呢?”林濤滿臉黑線的說道。“也對啊!十男九痔,有痔瘡的女人現在也不少呢!”米迦勒恍悟地點點頭,隨便揮揮爪子又把大便給埋上了,然後問道:“蘇主子應該會在沿路留下標記的啊,怎麼咱們走了大半天了,卻半點標記都沒發現?”“有兩種可能!”林濤緩緩走上前去,看了看空曠的四周說道:“第一,可能之前下的雪太大,把蘇蘇留下的標記都給掩埋了,第二呢,也許我們跟蘇蘇走的並不是一條路,或者蘇蘇壓根就不想跟我一條路!”“誰叫你整天勾三搭四的呢?我都替你害臊!”米迦勒大言不慚的嘀咕了一句,又說道:“趕緊走吧,加快速度咱們今晚還能在南洲邊緣過夜,說不定能找到一家大超市什麼的,填飽肚子才是關鍵性問題啊!”“走吧!”林濤揮揮手繼續上路,而關於南洲城的往事也逐漸浮上他的心頭,便緩聲對金大壯說道:“南洲是座港口小城市,市區人口大約在一百來萬的樣子,南洲城的生活節奏很慢,是座很適合養老的城市,不過現在一切都毀了,之前我從航拍的照片上看到,整座南洲城都陷進了深淵之中,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活著!”“林哥!你說小純拿著地獄之門的鑰匙,究竟是想做什麼呢?難道她想控製全天下的活屍為她所用?”金大壯蹙起了眉頭,心思還是全部放在小純身上。“那絕對是癡心妄想!”林濤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那把地獄之門的鑰匙可能幾千年前就存在了,它應該是可以操縱一部分的活屍,但那東西終究是地獄之匙,從地獄裡出來的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小純就算費儘一切心思,最後也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罷了!”“唉~”金大壯重重的歎了口氣,剛想再說什麼,但米迦勒卻在遠處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還很興奮的喊道:“哇!快過來看啊,是具冰凍裸屍哎,這女的奶好大啊!”“靠!”林濤真想一腳踹死這色棍,一具屍體居然也能讓他興奮成這樣,不過林濤很快就發現遠處的女屍有些不同尋常,雖然屍體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凍,但她身上卻並沒有被積雪覆蓋住,幾件單薄的秋衣就淩亂的扔在一邊,上麵同樣沒有積雪。“這是被人強|暴了嗎?”周圍的毒霧已經很淡了,金大壯一把摘下頭上的麵罩,雙眉緊蹙的望著地上的女屍,但林濤卻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在米迦勒很興奮的眼神中硬掰開了女屍的雙腿,但隻聽到“哢拉”一聲,女屍的大腿居然被林濤硬生生給掰斷了,斷茬之中露出顏色還很鮮豔的紅肉,米迦勒“嘔”的一聲,立刻夾著尾巴跑去了一邊。“她沒遭到強|暴,是活活凍死的!”林濤拍了拍手站起來,臉色很是凝重,而金大壯卻很驚訝地問道:“她的衣服明明被扒光了呀,怎麼會是凍死的呢?”“衣服是她自己脫的,人在極度寒冷的情況下是會產生幻覺的,認為自己非常熱,暈暈乎乎就會扒掉自己的衣服,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生活中卻有過不少的實例!”林濤緩緩解釋了一句,卻又聲音低沉地說道:“不過這都不是最關鍵的問題,這女人是蘇蘇的手下,能陪她進南洲的人肯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這女人卻在這裡活活被凍死了,這就讓我很是費解了!”“如果真是蘇蘇姐手下的人,這中情況就很詭異了!”金大壯微微點點頭,說道:“蘇蘇姐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下被凍死的,她們也沒理由被凍死,我覺得她要麼是落單了,要麼就是中了毒霧的幻覺失去了控製,應該隻有這兩種可能吧?”“你說的不錯,她身上並沒有外傷的痕跡,目前看來也隻有這種可能性了!”林濤點點頭,說道:“走吧!我們得加快速度了,我可不希望蘇蘇出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