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醫院之後,陳莫白回到了道院。

鐘離天宇成熟了許多,去年留在學生會之中沒有回家,很好的代替了陳莫白處理了諸多事宜。

他是個真正的天才,隻有想不想做,沒有做不好的事情。

逛了逛學生會之後,陳莫白自然要去車玉成那邊打招呼。

除了表達自己對於老師的尊敬之外,主要也是為了打聽一下紫電劍的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山海學宮也是有能人的,竟然將紫電劍作為了招收新學生的條件,宣傳今年入學的學生,都有機會可以獲得這柄四階劍器。”

說起這件事情,車玉成也是一臉佩服。

因為紫電劍本來就要舍出去的,所以山海學宮是將這柄劍器利用到了極致,今年的新生資源,山海學宮是十大學宮第一,甚至是遙遙領先。

其餘落選四大道院的天才們,基本都將山海學宮填為了自己的第一誌願。

“練氣修士的話,應該不會被紫電劍青睞吧。”

陳莫白聽了之後,雖然嘴上這樣子說,但內心還是有點小緊張,生怕真的有絕世劍道天才橫空出世。

“倒也不一定。不過當初校長等幾位上人有一個口頭協議,哪怕是真的是紫電劍提前選中了劍主,也會讓你們這幾個人最後去嘗試一下。”

意思就是,陳莫白以及那幾個與紫電劍歸屬權有關的結丹真人,都確定保送最後一輪。

如果紫電劍對比之下,依舊是選擇外人的話,那麼就按照仙門的規矩辦事,誰也不能說什麼。

聽到這裡,陳莫白稍微放心了些。

畢竟他的靈根天賦經過這麼多年的提升,也已經是天才級彆的了,火靈根數值離天靈根也就是隻差個位數了。

而且他還擁有三階圓滿的乙木神雷,與紫電劍的兩大屬性的確是挺配的。

從車玉成這裡離開之後,陳莫白回到了自家的木屋之中。

他用龜寶傳送去了小南山,將升級完成的五化傘與皮甲還給了兩個徒弟。

“多謝師尊。”

卓茗與駱宜萱感受著法器的強大變化,都是一臉喜色。

“最近宗門之中沒什麼大事吧。”

“雷國那邊,與撼山頂的修士偶有摩擦,掌門派了不少築基長老過去援助周師叔,有可能會再次引發兩宗大戰。”

駱宜萱說起了一件最近議論紛紛的事情,去年孟弘結丹失敗,也有姬振世露頭威懾的緣故,這筆賬肯定記在兩位老祖的心裡。

以東荒這邊的風氣,估計又要做一場。

不過上次是因為有心算無心,打了姬振世一個措手不及,這次如果堂堂正正擺開陣勢的話,可能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神木宗在東荒可謂仇敵遍地,隻有金光崖這個鐵杆盟友。

若是真的與撼山頂再次開戰,估計除了姬振世與南師道,還要考慮五行宗與隱藏在暗處的黃泉路鬼修。

哪怕是長久保持中立的回天穀、吹雪宮,一旦發現神木宗有傾覆的跡象,估計也會痛打落水狗。

如果真的要打的話,陳莫白覺得隻能速戰速決。

不過宗門的戰略畢竟是以兩位老祖的心意為主,陳莫白隻能夠做好再次出征的準備。

作為現在公認的神木宗第一劍修,僅次於兩位老祖的戰力,在東荒已經人儘皆知的情況之下,他肯定不可能再留守宗門了。

一旦開戰,在儲作樞這個掌門不能出動的情況之下,他肯定要挑起大梁。

說不定還有可能直接主掌整個戰線。

畢竟東荒這邊,是不講輩分,隻講實力的。

想到這裡,陳莫白就吩咐駱宜萱時刻準備好出征,三個徒弟之中,她最為機靈,讓自己最放心。

如果能夠在兩宗戰場之上磨練出來,那麼對於築基的最後一步神識出竅有不小的好處。

而且到時候有自己看顧,安全也能夠有保障。

“師尊,還有一件事情,雲夢大澤那邊又有妖獸浪潮的跡象,傅老祖帶著罰惡殿的不少築基修士趕去鎮壓了。”

陳莫白聽了,不由得想起了當初自己在雲夢大澤的經曆。

若不出有龜寶回城,估計他也早已經死在了青光島之上了。

作為東荒第一靈地,雲夢大澤既是萬千修士的心中聖地,也是許多散修的埋骨之所。

“雪國境內出現了一處神秘遺跡;霧國好像有魔修出沒,有不少散修渾身被吸乾了精血,死狀極慘;還有回天穀那邊要煉製一爐四階丹藥,還缺三種千年藥材,正在向整個東荒收集……”

駱宜萱將這些日子發生在東荒各處的大事都說了一遍,陳莫白對她的細致頗為讚賞。

不過對於神木宗來說,估計最為關心的,還是與撼山頂的大戰。

陳莫白在小南山待了兩天。

期間還帶著駱宜萱去了神木城那邊,拜見了掌門儲作樞等一係列宗門築基,送了一些新開壇的靈酒。

對飲之時,儲作樞果然暗示他做好準備,如果與撼山頂那邊開戰的話,傅老祖屬意陳莫白作為宗門這邊的主將。

也有不少築基過來拜訪陳莫白。

比如嶽祖濤,元池冶,閆金葉,木圓。

加深了一下交情之後,陳莫白就帶著駱宜萱回了小南山。

時間很快就到了他網上問診田文光的那天。

由於許多病人有難言之隱,所以平台之上也是可以匿名的,陳莫白想了想,為了避免到時候被拒絕而尷尬,選擇了匿名。

田文光:【你好,我是寶柱醫院的田醫生。】

問診的聊天平台之上,田文光上線之後,首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頭像是他本人,高高瘦瘦,白色醫生服。

陳莫白:【田醫生你好,我想要谘詢你一些有關元陽的問題。】

有關元陽的研究,還真被仙門歸屬於男科之中,所以陳莫白切入的沒有問題。

田文光:【你請說。】

陳莫白:【是這樣的,我當初為了練成臨界法,參悟了古法玉鎖金關訣,無意中將其練成了,但是我現在談了一個女朋友,最近她經常暗示我可以進一步了,但我元陽被鎖,是不是無法享受到那種樂趣了。】

田文光:【先生你好,是這樣子的,你可能對元陽了解不深,元陽是一股先天之氣,蘊藏在你身體深處,平日你如果自己挊出來的話,是不會消耗元陽的。唯有男女交合的過程之中,位置姿勢正確,這元陽才會被元陰引動而出。但你練成玉鎖金關訣的話,就算是做那種事情正常弄出來,這元陽也不會被引出,你隻管正常享受就行。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就把它看成是做了一個結紮手術,儘管去舒爽,儘管去進入賢者時間。但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你不會有後裔。】

陳莫白:【哦,當真如此嗎?但我父母催得緊,已經好幾次說想要抱孫兒輩了,這該怎麼辦呢?】

田文光:【如果真的非常想要後裔的話,那麼除非你自己破功,又或者是將玉鎖金關訣更上一層樓,可以自由掌控開合。】

陳莫白:【田醫生,是這樣子的,我是修行純陽卷的,保持元陽對於功法的修行更有好處,所以能不能在不出元陽的情況之下,生出後裔?】

田文光:【先生,看來我需要給你科普一下生命誕生的知識了。】

田文光:【每個人在胎膜裡的時候,體內都是先天之氣,但來到滾滾紅塵之後,就隻剩下先天元陽與元陰了。這兩股先天之氣也是孕育生命的關鍵,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所以元陽與元陰隻有在相互遇到的時候才會被引出融合,最後在胎膜之中孕育新的生命。】

田文光:【所以你若是想要後裔的話,就必須要放棄元陽。】

聽完了田文光的科普之後,陳莫白有點恍然大悟,平日裡自己弄的話,是不會消耗元陽的。

唯有在男女交合的過程之中出來,元陽元陰才會互相吸引,孕育生命。

但他肯定不會因為孟凰兒而犧牲自己的元陽,而且孟凰兒的元陰他也要用在其築基圓滿之時,幫助自己的神識突破到結丹層次。

所以想了想之後,陳莫白又有了一番說辭。

陳莫白:【田醫生,我父母雖然想要孫兒輩,但我和女朋友卻是覺得自己還年輕,想要以修為為重。而我已經築基成功,又練成了玉鎖金關訣可以在交合過程之中鎖住元陽,但我女朋友卻還僅僅是個練氣修士,我怕在交合過程之中她體內的元陰被提前引出,這樣等過十幾年我們想要孩子的時候,會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無法懷上?】

陳莫白開始循序漸進的引導,田文光也不愧是專業的男科醫生,有自己的專業領域給出了確切的答複。

田文光:【我隻能說這是有可能的事情,一般來說,女修元陰被引出之後,如果無法與元陽融合的話,就會退回到胎膜之中,但這個反複的過程之中,元陰也會被一點點的損耗,所以說如果有生孩子打算的話,你們最好還是要考慮這一點。】

在前古道統時期,就有不少邪修利用這個原理來采陰補陽,又或者是采陽補陰。

陳莫白:【田醫生,還有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我修煉玉鎖金關訣的方法比較特殊,當初是在自己手拿把掐挊的情況之下,突然就領悟了鎖住的原理,我在想能不能讓我女朋友也用這種方法領悟,這樣我們兩個都能夠鎖住,就可以儘情享受那種事情了,也不會擔心上麵的問題。】

田文光:【……】

田文光看到陳莫白的這句話,似乎也是有點繃不住了,直接就發了一串點點無語了。

田文光:【先生,我自認為對於玉鎖金關訣也算是了解,認為仙門之中應該是不會有人在這門功法之上比我領悟更深,但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田文光終於忍不住吐露了一些心聲,陳莫白看到他回複的內容,也微微一笑,總算是將問診的話題轉移到自己想知道的部分了。

陳莫白:【田醫生,你看看我那個想法能不能成?】

田文光:【理論上可行,但由於玉鎖金關訣比較偏重於男道修行,所以就算是用你的方法,估計也不太容易,我建議還是實踐比較容易出真知。】

陳莫白:【田醫生,你上麵不是說了嗎,實踐的話,哪怕是我能夠鎖住元陽,我女朋友的元陰也有可能會在長久的多次過程之中損耗,這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田文光:【先生,看得出來你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的,你既然掛了我的號,可見也是有緣分,我就提點你一句吧。元陽元陰互相引動融合,是需要在正確的位置……】

問診結束之後,陳莫白對於田文光這個人佩服不已。

果然術業有專攻,經過他的指點,對於孟凰兒如何修煉玉鎖金關訣,陳莫白終於有了完整的思路。

但是卻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陳莫白這樣子想著之時,孟凰兒卻是發了條信息過來。

她今日出院了,已經回到了山頂的彆墅之中,為了表示對於陳莫白的感謝,想要請他上來吃頓飯。

想了想,陳莫白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完整的說給孟凰兒,至於到底要不要以此操作修煉玉鎖金關訣,就看她自己吧。

他拿了一壇卓茗新釀造的靈酒,施施然的飛到了山上。

依舊是從陽台那邊飛入,孟凰兒似乎在廚房裡準備,聽到響動穿著藍白色的圍裙走了出來。

由於在家裡,所以她穿著涼拖鞋,露出了白膩瑩潤的腳趾。

她看到陳莫白嫣然一笑,將手中捧著的精致小菜放到了客廳裡麵的餐桌之上。

“你來了。”

“嗯,這是我老家的靈酒,慶賀你出院。”

孟凰兒細潤腰肢一彎,對著陳莫白點頭道謝之後,將靈酒接了過來,放到了陽台的玻璃桌上。

“我的廚藝一般般,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一會兒,兩人就已經坐了下來,孟凰兒做了四菜一湯,陳莫白嘗了之後,覺得不比外麵的大廚遜色。

“非常美味,謝謝招待。”

吃完之後,陳莫白放下了碗快,孟凰兒聽了微微羞澀的點頭,隨後施展了清潔術將桌麵收拾乾淨。

兩人來到了陽台之上坐下。

孟凰兒主動拿了兩個玻璃酒杯出來,開了陳莫白拿來的那一小壇靈酒,酒液澄澈帶著微微青色。

這是卓茗用淘汰下來的青玉靈米釀製的,雖然不是二階層次,但卻可以說是一階頂尖了。

因為產地是東荒的緣故,靈氣充足,口感更是豐富,就是稍微有點烈。

孟凰兒抿了一口,雪白的臉頰兩側就泛起了兩朵紅暈,眼神也開始微微迷離起來,那一雙微帶醉意的眸孔之中,波光盈盈,嫵媚動人。

“好酒。”

孟凰兒雖然不懂酒,但卻品嘗的出其中蘊含的靈氣,對於她這個練氣修士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酒了。

“玉鎖金關訣的事情,我谘詢了那位太醫學宮的朋友。”

陳莫白也喝了一口之後,覺得現在的氛圍非常適合說這件事情,斟酌了一下語句,在孟凰兒滿懷期待的眼神之中,將自己與田文光交談的言語說給了她聽。

“這……”

孟凰兒畢竟還是純潔少女,聽到一半,就不由得雙頰緋紅,眼神之中滿是羞赧。

但她雙目依舊看著陳莫白,深怕漏過一字一句。

“實踐出真知,你試著在身體最濃烈之時強行忍住,在這種過程之中切身體會鎖住的感受,若是有朝一日可以自由掌控,那麼這玉鎖金關訣就差不多算是練成了。”

陳莫白說完之後,孟凰兒已經臉紅耳熱,哪怕是她早就與他簽訂了築基圓滿之後獻身的契約,但真的談及這種事情,她依舊是感覺羞臊。

“這怎麼可能忍得住!”

她不禁低頭說了一句。

天憐可見,她雖然在偶然間也看過一些相關的內容,但本質上還是個努力修行的好學生,若是真的那樣子,她覺得自己到時候肯定是一塌湖塗。

“沒事,前麵幾次誰也忍不住,不過我能夠鎖住元陽,隻要你不出元陰,那麼對於我們兩人來說這個過程就隻是正常享受而已。”

陳莫白一本正經的轉述著從田文光那裡剛剛學來的知識。

“那我怎麼才能夠在那種過程之中不出元陰呢?”

孟凰兒低著頭,不敢對視陳莫白,低聲細語的問了一句。

“元陰元陽互相引動是一定會在胎膜這個地方的,隻要避開那裡交合,你哪怕是一下子就忍不住,也不會泄出元陰。”

陳莫白語重心長的說出了田文光最後給自己的指點,孟凰兒聽到這裡,有點迷惑的抬起了頭。

她雪白的肌膚襯著緋紅的臉頰,再加上喝了酒,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醉人的風情。

“什麼意思?”

孟凰兒有點沒理解陳莫白說的最後那句話,後者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眼神瞟了一下她斜躺在沙發之上,挺翹渾圓的香臀。

她一開始還在迷惑,但過了一會突然就明白了,刷的一下整張臉都通紅了。

陳莫白告辭的時候,孟凰兒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褪下來。

由於這個方法的衝擊性太大,所以她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接受,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對此,陳莫白也表示理解。

所以他很紳士的提出了告辭,讓孟凰兒自己冷靜思考一下。

不過馬上,陳莫白就將這件事情放到了腦後。

因為他的修為要突破了。

去年年初的時候,袁宏遠等人伏殺陳莫白,令得他獲得了不少仙桃果,服用之後一下子突破到了築基五層。

由於陳莫白的丹田氣海已經被長生樹果開辟到了築基圓滿的層次,所以在結丹之前,沒有瓶頸可言。

在去年他也是服用補氣靈水勤練不輟,到了今年終於積攢了足夠的液態純陽靈力,再次到了突破的邊緣。

陳莫白在九號樓開了房,借用了雲陽冰的聚靈陣,再加上充足的靈石相助,打坐三天三夜之後,輕鬆的邁入了純陽卷築基六層的境界。

本來按照他的估計,一年一層,到畢業的時候,說不定無法突破到築基七層。

因為築基六層到七層,所需要的液態靈力增加了一倍半,哪怕是有充足的補氣靈水,也需要一年半的時間。

但現在由於仙桃果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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