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陳莫白的結丹大典這天。

他本人是不太喜歡這麼高調的,但對於東荒來說,宗門出個結丹,就相當於多一尊擎天白玉柱,恨不得宣傳的滿天下都知道。

在陳莫白結丹的消息從岩國傳來的時候,儲作樞等人就已經在著手準備這件事情了。

等到傅宗絕和陳莫白先後歸來之後,隻需要確定一個時間就行了。

晃晃悠悠就是一個月。

“回天穀賀禮,三階靈丹兩瓶,葉伯珪獻上”

“吹雪宮賀禮,水火靈玉一對,雪婷獻上!”

“建國雪峰白氏賀禮,雪針仙芽八兩……”

陳莫白端坐在神木城之前傳道築基的那個廣場台子上,看著儲作樞這個掌門一個個迎接,一個聲音洪亮的修士在其身邊將來道賀的人與禮物一樣樣喊出,避免他這個老祖不認識。

這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陳莫白是出了名的苦修士,除了雪婷之外,隻知道建國各大家族,以及接觸過的雲國一些家族。

這個結丹大典的先後入場順序,都是提前安排過的,很快偌大的廣場之上,就一一坐滿了人。

“五行宗賀禮,鎮山石一塊,孔山旭獻上!”

隨著最後一個相貌方正,濃眉大眼的修士在儲作樞的迎接之下共同走過來,這次結丹大典所有的嘉賓都到齊了。

“沒想到五行宗竟然也派人過來了。”

陳莫白有些意外,兩宗的關係不說死敵,至少也是個老死不相往來,之前儲作樞彙報的時候,也隻是說請柬發過去了,五行宗沒有回應。

“恭賀陳老祖金丹大成,壽五百載!”

伴隨著所有人起身的道賀,陳莫白也哈哈大笑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然後開始了慣例的傳道。

結丹修士闡述築基之時修行的心得與體會,整個東荒的修仙家族估計一輩子都趕不上這樣的一次機會,所以都是麵色恭敬全神貫注,生怕漏過一個字。

陳莫白對於講課現在也是爐火純青,畢竟有仙門那邊的豐富上課經驗。

五行宗的的孔山旭,回天穀的葉伯珪兩人一開始還麵色如常,但聽了開頭之後,卻是眉眼一挑,聽著聽著,眼神之中已是震驚。

築基這個境界,居然還有如此多的細節!

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是聽得如癡如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高台之上那位陳老祖已經停下了講解。

這就結束了嗎?

“弟子聽了陳老祖的講解之後,還有諸多疑惑,不知可否請教。”

說這句話的是金光崖的寧樂山,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陳莫白笑著點點頭。

“今日你們來參加我結丹大典,也算是有緣,我就隨即抽取三個人各自回答一個問題吧。”

聽到這裡,在場的修士都是眼神一亮,想要讓陳莫白選自己。

不過這三人早就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兩個,寧樂山之後,自然就是雪婷。

唯有最後一個,陳莫白看了一眼,最後指了指雲國劉家的築基老祖劉敬仙。

“陳老祖為什麼會選他?”

在場一些不明就裡的修士開始議論紛紛,很快就有人給出了答桉。

陳老祖的大弟子就出身於雲國劉家,劉敬仙能有這個機會,顯然是因為劉文柏的麵子。

劉敬仙的修為不高,僅僅是築基初期巔峰,他年歲已經一百六十七,也沒多少活頭了,不過因為家族出了個劉文柏,所以他是一點都不擔心後繼者。

特彆是陳莫白結丹之後,他們劉家現在可以說是金丹嫡係了。

而這次在結丹大典被陳莫白選中,劉敬仙更是麵色紅潤,整個人都好像是年輕了十歲,他將自己修煉之時遇到的問題提出,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夠突破這困擾了自己幾十年的瓶頸。

陳莫白詢問了劉敬仙修煉的功法,查看了他的靈根之後,給出了三個突破的方法。

“多謝陳老祖指點。”

在劉敬仙真誠的言語之中,陳莫白點點頭,正要結束今日的結丹大典。

突然之間,他麵色一肅,抬頭望向了天空。

隻見一道金燦燦的玉橋從遙遠的天邊延伸而來,一個身姿挺拔的金袍少年背負雙手,站在玉橋最前麵,向著巨木嶺的上空飛來。

結丹修士!

不需要言語,就從四周天地靈氣的浩蕩之中,所有人都看出了來人的修為。

“來者何人!”

一道靈光從巨木嶺中心的其中一棵長生木升起,傅宗絕的身影浮現,他攔在了金袍少年的身前,麵色凝重。

“在下玄殳,特來恭賀陳真人結丹。”

金袍少年麵色平凡,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是異常高絕,他就站在玉橋之上,漫天氣流隨著蕩漾,隱隱有呼嘯之音。

“玄囂道宮的聖子!”

傅宗絕聽了之後,不由得心中震驚。

他年輕時候正好和這個玄殳是同一個時代的,隻可惜後者是那個時候最為耀眼的天才,縱橫東夷無敵手,名頭之大,哪怕是在東荒之中,也是赫赫。

據說在東土那邊,玄殳也是驚豔絕倫,與那些聖地大派的道子聖女坐而論道。

而從東土歸來之後,玄殳也是很快就結丹成功,從那之後卻是基本上沒有他的消息了。

沒想到,玄囂道宮金風老祖不來,卻把這個結嬰的種子給派出來了。

“來者是客,不如下來喝一杯薄酒吧。”

不過傅宗絕雖然被玄殳的名頭所攝,但畢竟是在巨木嶺,哪怕是金風老祖這個元嬰大修士來了,也能夠抵抗,馬上就從容了起來,甚至還伸手邀請玄殳下來。

“來的匆忙,沒有準備禮物,就不下來討酒喝了。”

玄殳雖然驕傲,但卻不自大,哪裡會自投羅網,進入到巨木嶺的大陣之中。

“既然如此的話,還請道友離開。”

傅宗絕委婉的提醒到,神木宗和玄囂道宮兩派,在斬了南玄景之後,基本上就已經是不可化解的死敵了。

不過今日是陳莫白的結丹大典,他不希望動武。

而且最主要的,在周聖清已經閉死關的情況之下,他和陳莫白都不是這個玄殳的對手。

“我此來,除了是慶賀陳真人結丹之外,還想要討要一筆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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