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你到底在做什麼?”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江奏反問道。

琴酒:“少說廢話。”

意思就是默認想聽真話了,江奏實話實說道:“Gin,你身上的怨氣太重了,如果不及時祓除,說不定以後會變成怨靈。”

琴酒麵無表情地看著江奏。

他剛才一定是腦子裡進了水,才會以為從這家夥嘴裡真能說出什麼理由。

“好了。”江奏感覺了一下,沒有再感受到那種讓人不適的氣息,把刨皮刀收起來。

在進入遊戲空間接受伏黑甚爾的訓練之前,她也能感受到這種氣息,還當是琴酒犯下的殺戮太重,身上有“殺氣”,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所謂的咒靈。

“好了?”琴酒氣笑了,“你確定?”

江奏:“現在確定,以後就不好說了……隻要殺人就會染上怨氣,可以定期去寺廟裡拜一拜,或者做個水陸道場,超度一下那些亡靈,不過有沒有用,我也不清楚。”

畢竟隻是推測,就像是食堂可以增加飽腹值,去宗教類建築應該可以把身上的邪氣值清零。

寺廟?琴酒嘲諷一笑,不以為意,“宗教不過是控製庸人頭腦的手段,隻有蠢貨才會自欺欺人把它當真。”

舉頭尺有神明,這句話從過去到現在不知道聽過了多少次,也不記得聽見多少人說過了。

他見過不少家裡供著佛像、基督教十字架,嘴裡滿是仁義的人,為了錢財利益,殺人不眨眼,如果舉頭尺真的有神明,那麼這些人就該頭一個不得好死。

可是這些人過得比誰都好。

於是他知道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神明,就算是有,也不會保佑那些沒用的人。

神會背棄祂的信徒,所以,他不信神。

他隻信自己。

“現在不是要檢驗一下我這兩天的訓練成果?”江奏看琴酒起身,似乎打算出去,剛說完就被琴酒拎起來扔進了車子裡。

琴酒:“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砰——

車門關上。

油門被踩到底,江奏閉著眼睛把窗戶關上,係上安全帶。

說琴酒高調吧,除任務之外的生活跟普通人也差不太多,業餘也會去爵士酒吧聽聽音樂什麼的。

說低調吧,天天穿著從頭到腳一身黑,還從不遵守交通規則。

車子很快抵達目的地。

江奏下車,麵前陌生的建築,之前沒有來過,但她認字。

【青山精神衛生研究中心】

【主任醫師:田辺孝誌】

江奏:“……”

琴酒這人……真是,不說吧,又非要問,問了又不信,這疑神疑鬼的毛病真是絕了!

病院營業期間。

田辺孝誌在辦公室裡坐著,經濟泡沫時期精神慘遭打擊,出現不正常的人不少,不過看心理醫生的費用高昂,能看

得上病的人不是特彆多,主要是組織這幾天也沒有派活下來,他的工作相對來說還算比較清閒。

他優雅地端起一杯咖啡,望著窗外,深覺無趣。

啊,人生就是這麼無趣又乏味。

盧梭說過,生命不等於是呼吸,生命是活動,要是能發生點什麼故事就好了,他不介意偶爾生出的小小波折,意外往往能讓人生變得更加跌宕起伏。

咚咚。

有人敲門。

田辺孝誌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打開門,和門外銀色長發的男人視線撞了個正著。

“……”

他猛地關上了門。

這是什麼上班噩夢?!

一定是最近加班加多了,眼睛都花了,不小心出現了腦內幻覺,沒關係,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田辺孝誌深吸一口氣,把門重新打開。

琴酒冷冰冰的目光掃過來:“你最好有事。”

“剛才儀態不整,怕對琴酒先生您多有冒犯,”田辺孝誌以極強的專業性,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請進。”

琴酒沒有進去,把江奏扔進了辦公室,“結果出來打電話告訴我。”

無情、粗暴。

江奏都習慣了被琴酒當成雞崽一樣拎來拎去,非常利索地在空中一個翻轉,動作輕盈地在沙發上落下,順便行了個鞠躬禮。

一個10分的標準體操落地。

田辺孝誌下意識啪啪地鼓了兩下掌,被旁邊嗖嗖放射出的冷氣凍住,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琴酒:“……”

把田辺孝誌叫出去在外麵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他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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