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的包最後還是被找了回來。
搶劫犯騎著摩托車騎入了巷尾,朱蒂借過了路人的機車,把自己的錢包往旁邊一扔,跨上車很快就追上了人。
“給我停下!”
對方非但不停,速度反而更快,想要逃出朱蒂鍥而不舍的追堵,匆匆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對方仍然窮追不舍,緊緊地追在他的車後,沒有差多遠的距離,“Shit!”
嗤——
輪胎和地麵發出強勁摩擦。
朱蒂用力擰了一下油門,一個漂亮的擺尾直接越過了前麵的搶劫犯,急刹攔截在對方前麵。
怕撞車,搶劫犯急停刹車,整個身體受慣性影響直接撲到了地上。
噠,噠,噠。
他趴在地上抬起頭,看到一雙高跟鞋朝自己走過來。
朱蒂一腳踩到男人的背上把人控製住,“讓你不要跑了,就是不聽。”
她彎下腰,撿起了落在了地上的包。
這個包還是赤井秀一原來給她買的,櫻出來的時候剛好沒有什麼東西能搭配,她就把這個包拿出來,讓櫻在裡麵裝自己喜歡的東西,現在想,似乎冥冥之中有些預兆,也許不是,但人總是習慣性地將身邊或好或壞的事情和自己做過的一些事做無意義聯想。
提包的拉扣已經因為剛才的追逐戰慘烈爆開,微微敞開著裡麵的內容物,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有沒有掉什麼東西。
“你偷了什麼?”
“我沒有——”被高跟鞋踩著的小偷努力為自己做可笑又荒唐的辯解,“我他媽是清白的——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包打開了。”她冷淡地說。
“天知道是誰打開的,說不定是魔鬼!”小偷罵了一聲臟話,隨即背上踩著的高跟鞋又更加用力,他不得不閉上了嘴。
這個該死的婊子絕對是在把他當成發泄脾氣的拳袋!真是該死的倒黴!
雖然不想隨便侵犯彆人的隱私,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朱蒂還是決定打開包查看一下裡麵的重要物品。
她記得櫻在梳妝台前站了一會兒L——大概往裡麵裝了一些補妝用的化妝品,儘管她並沒有看出對方有化妝的需求,櫻似乎不太喜歡化妝,她的長相有些清淡,卻很有英氣,雖然外表看上去讓人充滿保護感,實際內裡很堅韌,不然也不可能重組織那些可怕的爪牙手底下逃出來。
本來以為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久,對對方還不能說太熟悉,然而閉上雙眼,櫻的一顰一笑就生動地出現在了眼前。
朱蒂捏緊了包帶。
她突然發現,即便對方真的另有想法,自己似乎也很難對她提起厭惡之情。
這邊忙著檢查包裡遺失的物品,金發女人也沒有分出精力注意到被她踩在腳下的男人,早已經偷偷把手伸到腰側,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通訊器。
沒想到今天的運氣這麼不好,開張還沒多久就被這個女人搞斷了路子……
不過要是以為他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擒未免也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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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可是他們這些人的地盤!
唇膏、麵巾紙、餅乾……朱蒂清算著裡麵零零碎碎的小東西,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裡麵有特彆重要的物品,倒是越翻越覺得眼熟。
隻剩下小半截的唇膏已經不太好用了,是她原本打算扔掉的,櫻準備去倒垃圾,所以順便接過了這小半管唇膏,她本來以為對方已經扔掉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見,唇膏不僅被妥帖地保管著,就連上麵的陳年舊漬都被擦得一乾二淨。
餅乾也一樣,被放在包裡的餅乾早就已經有大半都碎成了粉末,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給櫻的了,也許是第一次見麵之後的沒多久,她見她那麼削瘦,仿佛被餓了很久,就把餅乾給了對方,卻不知道餅乾一直都沒有被吃掉,現在就像是珍惜的禮物一樣被小心收藏。
她回憶起有的時候櫻藏在口袋裡的手會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也許就是因為餅乾——隨身攜帶著,哪怕換了一件衣服也仍然沒有扔掉,也許是因為舍不得,也許是因為把餅乾當成了某種精神上的寄托——她的心無法抑製地在此刻柔軟了一瞬。
再往裡翻就是一張張照片。
她們一起合照過不少,因為身份原因,從來沒有在任何社交平台上發布過,不過為了打發這種被社會孤立遺棄的邊緣之感,她會主動和她一起拍些照片。
她租住的公寓上一任主人是照相館經營的老板,因此家裡有間專門的洗片房,沒有想到櫻自己把照片偷偷地洗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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