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大:“已經證明了我不是臥底,現在可以把槍放下來了吧?”

對麵持槍的長發男人冷笑了一聲,“這次算你走運。”

諸星大:“……”

他走運嗎?

雖然已經成功解除嫌疑,還是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完完全全的天降災禍,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懷疑是臥底,實在是有點太突然了。

“走運的話就不會遇見你了吧。”

嗯?

諸星大愣了一下……自己無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如果可以自己做選擇。”江奏道,“我希望從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伏特加:“……”

他看了一下臉帶慍色的大哥,默默低下頭當做自己不存在。

銀發男人最後什麼也沒說,隻是冷著臉上車離開。

等到車子完全駛離視線,諸星大心情有些複雜。

“謝謝。”

“不用謝。”不是虛偽的客套,江奏直接點出,“就算你真的是臥底,今天他對你開槍,你也完全有能力自保吧,不管我在還是沒在都沒有關係。”

諸星大略微詫異,赤井覺說得沒錯,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確實不會留在那裡。

“和我有沒有自保能力無關,”他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願意站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江奏坦然道,“我不記得過去發生了什麼,不過我想他也許不會對我動手,我也想知道他對我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隻要證明了琴酒確實對她有相當的容忍度,不相信諸星大會輕而易舉放棄她這條人脈。

諸星大本來以為赤井覺會順著他的話承認這一份人情,沒想到對方意外的坦誠,幾乎相當於直言不諱地說幫他隻是順帶的事了。

他想了想,“……以後還是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試探琴酒這種事可以偶然為之,次數多了,對方也許會翻臉……最主要的是看今天的情況,雖然暫時還不能夠確保赤井覺的想法,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和琴酒絕非同盟,他可不認為自己目前有那個價值能讓琴酒和其他人聯手演一場誘他入局。

“我倒無所謂。”她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隻是我今天這麼做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諸星大歎了口氣:“我總不至於還要責怪願意主動站出來維護我的人。”

這句話倒是不摻什麼水分。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他瞳孔微縮,有些審視的目光極快地掃過她,女人神色平靜,隻是眼中略帶愧意。

“可是現在,我把你扯進來了。”她有些煩躁地深呼吸,“就算我跟他有什麼關係,也隻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要是我還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就好了。”

諸星大:“……沒事,反正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暫時想不起來影響也不大。”

他的心情

有些微妙:在這種時候提起車禍的事……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也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我隻是覺得,”江奏沉默片刻,“琴酒以後會找你麻煩,你說過,他目前的地位在你之上吧,這樣你會不會……”

“找了又怎麼樣?”他的反應頗為平淡,甚至有些毫不在意,“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夠了。”

管不了琴酒的行為,自己又不是沒有能自保的底牌,而且以他的視角來看,就算作為敵人,琴酒也不是那種會以私情影響公事決策的人,這才是讓人覺得棘手的地方。

一個冷靜理智有大腦的上司比一個昏庸的上司好千萬倍——前提他不是身處非法集團。

冷風刮過臉龐,寒風入骨的感覺讓他回過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時候,他及時地展現了一下紳士風度,脫下了身上的風衣披在了她身上。

兩人沿著河堤往回走,琴酒選的這個地方確實是個絕佳的埋屍地,不遠處有一片未開發好的淤泥,人掉下去短時間內確實難以被人發現。

諸星大稍稍靠前,擋住了傍晚時略顯強勁的風,“其實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如果那天我的車沒有撞上你,你也不用落到這麼被動的地步……失去記憶的感覺很不好吧。”

“諸星君不是也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嗎?”

“這倒也是。”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不記得,確實會有點迷茫,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但有一個人陪著,就感覺好像還好?也不是那麼難挨……”

她伸手攏了攏身上搭著的風衣,兩人的身高相去不多,但體型還是相差很遠,青年寬大的衣袍蓋在她身上總是容易隨著走動往下滑,他下意識伸手扶了一把。

“……就是不知道,還能陪多久。”

她的手正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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