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上位的速度很快,幾乎在玩家回去後不久就聽說對方被越級提拔,取得了新的代號名。
“波本威士忌。”諸星大念出了代號。“看來朗姆酒也急著補位。”
為了能夠儘快平衡情報部門和行動部門的實力,填補賓加酒缺位所造成的失衡,安室透以出色的實力被扶持上位是預想之中的事,他的辦事能力不容忽視,雖然比他更狠的角色也不是沒有,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主動綁架赤井覺的,他算是頭一個。
綁架她不一定非要做點什麼才算,但是算站位表態——向朗姆酒表忠心。
把領導的心拿捏得死死的,不升職加薪才怪。
諸星大見她久久沒搭話,略感意外。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波本威士忌的口感到底怎麼樣……”
“希望你在思考這個問題之前,不要忘記自己還有個男友。”
“你在懷疑自己的魅力嗎?這是不自信的表現。”她張嘴就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波本威士忌。”
“哦?”他擺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願聞其詳。”
“他抓住我本來就是為了從我嘴裡挖出真凶,或者說確認,想要讓我成為指正你的證人。”江奏伸手扶上了他的領子,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說話流暢得完全不眨眼睛,“不過想也知道,我和你是一邊的,又怎麼可能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你說對吧?”
“你就不怕得罪他。”
“不能說完全不在乎,不過相比之下,我更害怕失去你。”
哪怕早知道這家夥的秉性如此——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普通的話當成情話一般娓娓道來,他還是頓了一秒。
論起大膽開放,對方居然更勝一籌。
她說的話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對半打個折扣聽就差不多了。
諸星大輕嗤一聲:“是波本給出的好處不夠吧。”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做人底線。”
他有些訝異:“你的做人底線還需要懷疑?”
“乾嘛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玩家怒目而視,“你要失去我了,除非現在你肯把腹肌貢獻給同伴做心理診療,撫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
他有理由懷疑是波本威士忌不肯承受性-騷擾的代價所以才造成談話失敗。
“不行。”
天真女孩真摯的請求就這樣被無情地拒絕了。
這個男人心如磐石,相當冷酷!
“希望你在思考這個問題之前,還記得你是我的男友。”
“是的。”諸星大看著她,“不過我也說過另一句話。”
“什麼話?”
他凝視她片刻,少見的不走冷酷拽哥風格,輕扯嘴角。“忘掉就算了。”
對方無視掉江奏的不滿改當起了謎語人,不管對方如何盤問都不肯說一個
字。
對於玩家所提到的“波本威士忌一定對她恨之入骨”、“絕對會恨屋及烏”之類的說法,諸星大並不太相信,不過就是一次普通的審訊而已,以波本曾經的手段,這次連刑訊幾乎都算不上,他的行為支撐不起她嘴裡這樣濃鬱的怨憎情感。而且……
諸星大眼前閃過那雙紫灰色的眼睛。
裡麵的情緒看上去跟厭惡可沒多大關係。
***
到目前為止,已知馬甲的社會身份已經報廢掉了三個。江奏的指尖像雨刷一樣輕輕刮掉桌麵上用茶水寫成的名字。
“櫻”死在美國,那具傀儡身體徹底報廢,被fbi處理掉之後,係統就對其進行了自動回收。
“寒河江奏”和“京極理奈”在軀體材料構造組成上來看同出一源,其實就是相同材料的不同轉換形態而已,不管其他人是否懷疑,兩者的社會身份已經分彆死亡,除非懷疑者肯擺脫唯物主義的約束。
以降穀零的情況來看,他或許已經懷疑上了赤井覺的身份,但接受事情真相大概率沒這麼容易。畢竟他是務實主義者,沒有足夠的證據佐證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說辭。
而且她的組織馬甲號已經天然注定了他們對立的立場。
沒什麼好怪的,哪怕是小田切敏郎現在也不可能對她全盤信任,在組織裡走得越深的臥底就越孤獨,這是由客觀事實決定的現象。
不過她也沒有因此就停止向小田切敏郎提供的情報,成功阻止了不少起慘案發生,儘管有時候玩家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意義何在,雖然可以適當獲取紅方的好感,不過鬥米恩升米仇的事也不鮮見,付出被當成理所當然的前車之鑒比比皆是,但最後她還是順手做了。
“感謝您的付出,我代表官方及被搭救的普通人必然銘感五內。”那邊傳來了一條這樣的訊息。“您改變了那些人原本注定死亡的命運,不會被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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