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琴酒的機會比預想的時間來得更快,而且來得相對輕易。

危險當然也是有的:如果琴酒被成功逮捕,那麼和這件事相關的組織成員恐怕都脫離不了關係,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安安穩穩地全身而退,還不如就此上岸,早點抽身自保。

赤井秀一按住耳麥,在女人往日回家的點即將到來之前言簡意賅地結束了通話,“她要回來了,具體安排等之後有空再說。”

雖然她接近琴酒為他的計劃加快了進程,但他同樣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對琴酒的想法有所改觀。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他不了解的過去,並非是介懷那段關係,而是她的記憶曾經確實出現過一段殘缺,如今看來那塊碎片似乎已經被找到,補足,以琴酒曾經展露出的態度來看,他們兩個關係匪淺,那種相處氣氛的自然和熟稔絕非一朝一夕能塑就,就算不是戀人,也一定有其他深厚的正向關係。

她失憶的時候對琴酒充滿抵觸和防備,那時他可以對她抱有更高的信任,但現在呢?

恢複了記憶之後的赤井覺是否還保有和從前相同的初心?

他不清楚,畢竟連赤井覺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回來了。”

江奏推門而入,就看見長發男人站在窗邊抽煙,煙灰缸裡已經堆滿煙頭,深邃俊美的臉龐幾l乎藏在一團煙霧裡。

“遇到困難了?”她關上門,“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你最近好像和波本走得很近。”男人隨手掐掉了手裡的煙,視線從她身上滑過,“又去見他了嗎?”

“吃醋了?”

“早點跟他說清楚也不錯,”諸星大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江奏:“你說得有道理。”

但我不聽。

“他怎麼樣?”

沒有指名道姓,但他們都知道說的是誰。

“活下來了,雖然不能大幅度活動,不過可以下床近距離走幾l步。”就這也已經是離譜到可怕的身體素質了,金剛之名絕非白稱。

她簡單地概括了一下情況,給諸伏景光準備的地方備有足夠的儲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算明天柯南忽然改成滅世末日喪屍片都足夠讓他在裡麵待到天荒地老,“如果沒有什麼事,最好不要過去。”

諸星大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說得雖然冷酷,但目的卻很柔軟。

人隻要做事就會留下痕跡,有痕跡就會有可能被發現,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蘇格蘭有她的照顧,也無需旁人擔心。

這其實很難得。

救諸伏景光這件事其實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間,讓他活下去,和活得很好,完全是兩個概念,後者需要她花更多的精神精力,而且也未必會被領情,屬於非必要做功,但她仍然選擇這麼做了。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想要跟我說嗎?”她聽上去很真誠,“說不定我能

為你幫點忙。”

要說嗎?

心裡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瞬間的猶豫。

“大君,”她安靜地看著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光芒澄澈,真誠自有其力量,有時亦能傷人,“隻要你向我要求,我一定儘力而為。”

“……真的沒有。”

停頓片刻,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有,我保證一定言無不儘。”

女人的視線誠摯到有些尖銳,他微微避開她的視線,刻意忽略那種仿佛被徹底看穿靈魂的不適感。

“哦。”她似乎是相信了他說的話,“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他輕哂:“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地方吧,我的實力應該還沒有差到那種程度?”

“你的實力強弱,和我關不關心沒有必要關係。”她安靜地說,“我關心,隻是因為在乎你。”

諸星大微滯,隨即很快地脫下了身上那件沾滿了煙味的外袍,躬身抱住了她。

“謝謝。”

他抱著她,動作溫柔得如同擁抱一片輕盈的雪花。

“你能在我身邊,我很高興。”

而她也還以溫柔的回抱。

氣氛恰到好處,他們交頸相擁,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那雙眼睛始終清亮,那一絲微微泄出的真實情緒,早就隨風飄散,綠色的眼睛清亮無比,裡麵偶爾閃過一絲疑慮。

她很少會像現在這樣關注他的情緒變化,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問了好幾l次,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疏漏,他都要懷疑計劃是不是已經泄密。

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他的行蹤和聯係始終保持隱秘,和同事聯絡的次數也很少,她或許對他的身份有所了解,但這次的琴酒逮捕活動還沒有正式確定,他可以肯定對方對此一無所知。

此次詢問,或許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格外敏銳。

他不敢保證,也不敢試探,怕她由此察覺到什麼,隻能在私底下繼續和fbi同事秘密進行部署。

此次琴酒發布下來的任務為黑吃黑的港口走私——要截走的貨物正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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