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聞萍看起來滿是善意,宋征玉被人撞見這一幕,眼圈更紅了,他也不問來人是誰,流著眼淚道:“你不準看我。”

一麵說著,一麵低頭想把褲子的扣子扣好,低頭之時,脖子上的吻痕更明顯了。他被嚇得厲害,手一直都在抖。

“需要幫忙嗎?”

“不用。”

宋征玉聲音哭得都有幾分沙啞,扣子終於在他的努力中係好了,然而低頭看到布料並不平坦的樣子,他氣得又掉了幾顆眼淚。他被弄得好難受。

“我帶你去休息室吧,你可以……解決一下。”

“解決什麼?”

宋征玉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假,聞萍倒是有些怔住了,他很快就收斂了表情,笑了笑,將一條乾淨的手帕遞給了對方。

“沒什麼,擦擦吧。”

“謝謝。”

“不客氣,不過,你真的沒有認出我來嗎?”

“我為什麼要認出你?”

就算是見過麵的,他就有義務要認出對方嗎?

宋征玉本來就在氣頭上,聞萍根本就是撞在槍口上了,他被發了脾氣也不甚在意,看了宋征玉的腳一眼,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後就轉身離開,而後將他不知道掉在哪裡的鞋子撿了回來。

“穿上吧,我帶你去休息室整理一下。”

襪子上都是泥,放在平時,講究的小少爺根本就不會這麼做,可事急從緩,他還是忍著不適跟在了聞萍後麵。

路上還在努力牽著時不時就要跑出來的衣擺,心煩又委屈。

聞萍在前麵走著,隻覺得宋征玉未免單純過頭了,才被彆人弄成那樣,轉頭還敢跟著自己。

念頭剛過,正好就碰到了一名侍者,對方看到宋征玉的樣子後,主動詢問要不要送一套乾淨衣服過來。

儘管外套沒有弄臟,但宋征玉也不想再穿了。

“要一套新的衣服。”

“您請稍等,我立即就安排人給您送來。”

“既然有人給你帶路,我就先走了。宋小少爺,我叫聞萍,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能多說幾句話。”

宋征玉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因此聽到聞萍的話,也隻是隨意地點了個頭。

他很快就被侍者帶到了一間整潔的屋子,對方並不過問他的情況,隻是說:“稍後會有人將新衣服送來,您可以先洗個澡,裡麵有浴袍的。”

“好,謝謝。”

“不客氣,先生。”

侍者走了以後,宋征玉總算是不再一直抓著自己的衣擺,他走進浴室,放好水後,就脫了衣服坐了進去。卸了力後,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上半身儘是被周洛弄出來的痕跡,肩膀上咬的那口也痛死了,宋征玉撇過頭,都看到牙印了!掉了鞋子的那隻腳也疼,在枯樹枝跟石子上踩過,都發紅了。

宋征玉靠在浴缸裡,默默地又要哭,開口跟係統說話的聲音傷心得要

命。

“我要回家。”

係統本來就心疼死了,

看他這樣子,

隻恨不得去把周洛打一頓。

“宿主,你彆哭,宋明垣那麼疼你,你告訴他,讓他好好教訓周洛。”

“可是,宋明垣也很可怕。”

“那告訴聞池故呢?雖然你們是假聯姻,但他應該也不會讓自己明麵上的未婚夫受欺負吧。”

“還是不要了。”

宋征玉跟係統說著說著,就忘了要哭,加上係統在有意哄他,等洗過澡後,心情也就平靜了下來。

他想,等回家後他可以直接告訴爸爸媽媽。

穿著浴袍出來,宋征玉看到新的衣服已經被送過來了,隻是有些過分的正式了。

拿起來看了一眼,就見布料當中隱隱還有繡花圖樣,是手工定製的。

嗒啦——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宋征玉低頭,發現是兩個做工精致的襯衫夾。

穿這種禮服,的確應該要穿這個比較合適,要是他剛才也穿了就不至於那麼容易被周洛伸進衣服裡。宋征玉穿好襯衣後,就將襯衫夾分彆從腿上套了進去,而後依次將衣擺夾好,後擺有些費力,他夾的時候不自覺整張臉都變得嚴肅起來。

聞池故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宋征玉聽到有人推門,手上一抖,差點就夾好了的衣服失之交臂。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還以為對方是走錯了,

“這裡已經有人了。”

他說著,手裡依舊拿了那枚夾子沒放開。

聞池故並沒有離開,反而是走進來關了門,“換衣服的時候有人進來,你應該先把自己擋住,然後再讓對方離開。”

他口裡教著人,手上卻是接過了宋征玉的襯衫夾,幫著他把襯衣工整地夾好了。

“訂婚的西服多做了兩套,聽侍者說你要換衣服,就讓他們給你拿過來了,把褲子穿好,然後走一下我看看。”

“聞池故?”

“嗯,是我。”

“需要我替你再把褲子也穿上嗎?”

“不、不用了。”

宋征玉轉身拿起褲子,彎腰穿的時候感覺到了襯衫夾傳來的抓力。

他的腿因這樣的動作被勒出了一些軟肉,衣服緊緊貼在腰上,似有若無地映出了點痕跡。周洛將他向後拖的時候太用力了,宋征玉整個腰上都橫亙了一片青紫。

“藥擦了嗎?”

宋征玉的褲子將將拉到腿彎,聞言疑惑抬頭,什麼藥?

聞池故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在宋征玉剩下的衣服裡看到了被放在一邊的藥膏,拿起來放到了更明顯的地方。要多虧宋明垣之前跟他說的話,家裡才會備了傷藥膏,宋征玉皮膚又嫩,一般的藥膏擦上去恐怕會讓他不舒服。

“侍者說你身上還受了傷。”

宋征玉這時已經將褲子全部穿好了,他掩耳盜鈴地捂住了自己的領口。

隨即臉就被聞池故的手挑起,他帶有審

視的目光在他的臉頰上一寸寸地巡查著,

宋征玉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嘲諷意味:“捂了脖子有什麼用,

臉上也都是。”

“……你都知道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聞池故收了手,把領帶夾彆在了宋征玉的領帶上,讓對方穿好外套後走了兩步,“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宋征玉又抬手抬腳了一下,“尺寸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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