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四兩所說,當年陳寶淼失蹤,並不是村民們所說的小女孩看到野兔追進了山林。
那天是一個豔陽天,因為是星期天不用上學,陳寶森早早就出門打豬草,他的媽媽則是跟著其他村民出工下地乾活。
陳寶淼年紀最小留在家裡麵打掃衛生的,到差不多的時間就做飯等哥哥和媽媽回家。
村裡這會兒是沒有什麼人的,不過陳四兩剛好那天鬨肚子,於是上工上到一半他就請了假打算回村上個廁所,結果剛好就看到了村支書老婆金花婆婆在罵人。
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金花婆婆正拉著小地主的妹妹罵,身邊還有一個外村人,正在和金花婆婆說著什麼。
他還想看,隻是肚子難受得緊,於是隻能離開上廁所,自然也就沒和金花婆婆他們碰麵,隻是好奇小地主家的小女孩怎麼就得罪了金花婆婆。
結果等到中午,村裡人就傳說小地主家的陳寶淼不見了,大家都說今天沒有見到過小女孩,隻是陳四兩分明就看到不久之前才看到金花婆婆拉拽著小女孩。
陳四兩知道或許陳寶淼壓根就不是自己追野兔子跑到山林失蹤的,不過他和小地主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加上和陳寶淼失蹤有關的還是村支書家的金花婆婆,陳四兩這才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隱瞞了下來。
反正就一個女孩,還是一個成分不好的小地主,陳四兩則往日和小地主家也沒有任何交情,自然不願意冒著得罪村支書家的風險揭穿金花婆婆在陳寶淼失蹤的那天還拉著陳寶淼做什麼的一幕。
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了一個許知青願意用巨款來懸賞知道陳寶淼失蹤的線索,陳四兩或許就將這件事帶到了棺材裡麵了。
“金花婆婆?”聽到陳四兩的話,陳寶森一下子就回憶起了金花婆婆這個人,能夠培養出李衛民這樣的兒子以及陳寶蛋這麼一個熊孩子的封建大家長,金花婆婆顯然不是什麼慈祥的老太太。
他的妹妹他知道,懂事膽子小,壓根不會和人起爭執,更不用說像金花婆婆這樣無理也能辯三分的人。
而且明明當天金花婆婆拽著寶淼罵了,之後寶淼就失蹤了,金花婆婆卻一句不提當天她見過寶淼,還和寶淼糾纏了一會兒。
陳四兩看到小地主目眥欲裂的樣子,心中有些發毛,覺得小地主這模樣還真有幾分可怕,不過想到許知青許諾的一百塊,還是硬著頭皮補充。
“那天雖然我急著上廁所沒仔細看,不過那個外鄉人的模樣,有幾分像一個叫瘌痢頭的拐子,聽說瘌痢頭在建國之前是專門做買賣小孩、女人的,後麵有一陣子怕被捉,躲到外麵去了,”
陳李四回憶著那個外鄉人的模樣,對方具體的外貌他已經忘記了,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對方的腦袋上有好幾個硬幣大小不長頭發的地方,看著很是惡心。
“所以,你懷疑金花婆婆將陳寶森的妹妹陳寶淼賣給了那個叫做瘌痢頭的拐子?”許訓問道。
陳四兩給予了肯定的回答,他心
虛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生怕村支書家的人會出現在這附近看到他告密,眼神遊移不定。
“很有這個可能,好了,我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快點把錢給我吧,不然要是讓大隊長和村支書知道我告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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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訓給錢給得很爽快,隻要能夠得到陳寶淼的消息,這點錢不算什麼。
陳四兩接過紙幣,一雙三白眼都要放出精光來,他貪婪地用目光在紙幣上舔舐過一遍又一遍,然後沾著口水清點了一遍錢幣,又在日光下照著錢幣鑒彆了一下真偽,確定錢幣的數量沒有錯,並且都是真幣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將錢幣分彆在衣服、褲子的內兜藏好。
聽到許訓說後麵如果可以提供消息還可以拿到獎金,喉嚨乾涸般一連吞咽了好幾遍唾沫。
“行,我回去之後就去打探一下瘌痢頭的消息,不過瘌痢頭聽說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如果打聽到了這個錢能給我多少?”
“那就要看你的消息價值多少了,總之越是對找到陳寶淼有用的消息,獎金就越高,如果你可以直接找到她的話,哪怕是一千塊,我也給得起。”
一千塊,在這個年代完全就是一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巨款,陳四兩聽到這個金額,口水直接就滴了下來,回村的腳步都是打漂的。
可以想象,對方回去之後,為了這一千塊,絕對會不遺餘力地幫忙打探。
許訓打發了陳四兩走,他也沒有閒得,當天就找到了李哥透露了瘌痢頭的消息,希望對方也可以幫忙查探。
然而李哥在聽到了瘌痢頭這個名字之後,卻皺起了眉頭:“瘌痢頭,這個人聽起來我好像有點印象,應該我以前聽過這個還是見過這個人。”
許訓沒想到剛開口詢問李哥,就有了收獲,忙不迭地追問:“真的!那李哥你可得好好幫忙回憶一下,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初帶走我妹妹的人。”
陳寶森也是既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李哥,本來從陳四兩的口中知道很有可能是金花婆婆將他妹妹賣給了拐子之後他就想要直接去找那個老太婆對峙的。
隻是陳四兩隻是看到了金花婆婆拽著他妹妹罵,但是並沒有看到金花婆婆將妹妹賣掉的一幕,現在即使可以讓陳四兩作證金花婆婆在寶淼失蹤的那天見過妹妹,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金花婆婆賣掉了他妹妹,反而會打草驚蛇。
這還是許哥提醒他的,如果金花婆婆還和瘌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