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藏寶圖的提示,蘭奴先來到了後院的小池塘,根據打油詩在東邊亭子的大柳樹往西八步的地方挖出了一個小銀盒。
打開小銀盒之後,裡麵還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首新的打油詩。
蘭奴默默朗誦了一遍這首打油詩,還拿出了自己的小手指計算著,還沒有等紅葉Ben弄清楚這首打油詩的意思,就已經再次邁開了他的小短腿,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往年的生辰驚喜都在禮物上,蘭奴還沒有體驗過這種自己拿著藏寶圖去尋找生辰禮物的經曆,雖然沒能在睡醒的第一時間就看到許訓為他準備的生辰禮物,但是依然十分驚喜。
平日裡,在蘭奴完成了自己的功課之後,許訓也會經常拿出一些好玩的解密遊戲跟他一起玩耍,蘭奴要解答藏寶圖上的打油詩並不困難。
跟著第一個小銀盒的線索,蘭奴在一刻鐘之後成功在會客廳博物架上的其中一個花瓶中取出了另外一張紙條。
紙條上除了一張指示圖以及一個謎題,還有許訓的叮囑。
[先用早膳再繼續。]
蘭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發現自己確實是有一點餓了,於是也不著急著繼續去尋寶,而是聽話的去吃了早膳,才繼續尋寶。
早膳的食物都是蘭奴喜歡的口味,並且味道比往常小廚房的師傅做出來的食物還要好吃得多,蘭奴一個沒有控製住,就將自己的肚子吃得溜圓,攤坐在椅子上,沒忍住打了個嗝。
紅葉聽到他打嗝兒,露出了自責的表情:“哎呀,都怪我沒看好您,小少爺這是吃撐了。”
“是我想要吃的跟紅葉姐姐沒有關係,今天的早膳實在美味。”蘭奴自己摸了摸肚子,也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吃這麼撐,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等找到許叔送他的生辰禮物之後,他在到演武堂練習一下今天的武功,肚子裡麵的食物肯定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紅葉還是一臉沮喪,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認為幼崽吃撐是自己的責任:“小公子,你在這裡坐會兒,紅葉去府大叔那裡給你。拿一些消食藥。”
紅葉快不離開,很快就從府醫那裡取來了消食藥,哄著蘭奴喝下了苦藥之後又往幼崽的口中塞了一枚甜滋滋的蜜餞。
蘭奴喊著蜜餞,蜜餞的甜味將消食藥的苦味驅散了不少,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口腔的口味就消失殆儘,他肚子的飽腹感也稍微消退了一點。
幼崽再次滿血複活。
“紅葉姐姐,我的肚子不難受了!我們現在接著尋寶吧。”
幼崽再次認真搜索起了寶藏,或許是吃過了早飯更有體力,蘭奴幾乎領著紅葉將整個質子府逛了一圈,才集齊了所有線索找到了常有寶藏的一個屋子。
“這裡就是最後一個地點了。”蘭奴手上拿著好幾張紙條,一時竟有些膽怯,不敢進去查看寶物。
他還記得自己像許叔所要的生辰禮物,許叔承諾會在他生成這天讓他再次看到娘親。
現在這份生辰禮物應該就在
屋子裡,
也就是說娘親在裡頭。
紅葉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也許是想要給小孩一個獨處的時間。
蘭奴在屋子外站了足足一刻鐘,才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推開了屋子的房門。
邁過門檻走進去,再一轉身,蘭奴看到麵前的女人如同雕像一般定定站在了嗯原地,不敢動作、不敢用力呼吸,生怕自己發出的動靜將女人嚇走。
那是一個被畫在等身畫紙上的女子,明眸皓齒,膚如凝脂,青絲如蓋,嘴角帶著一絲笑容,似乎正在和畫外的幼崽溫柔對視。
蘭奴大大的眼睛,一下就蓄滿了淚水,控製不住的眨了一下眼睛,那些淚水就如斷線珠子一般掉落,落到地麵瞬間被吸收殆儘。
“娘……”蘭奴擦了擦眼睛,鼻子像是被人用棉花堵住,說話呼吸都有點喘不過氣來,“娘親——”幼崽這次聲音大了一些,同時控製不住自己加,加快腳步往女子那裡撲過去,卻又在撞上畫之前停住腳步。
白嫩白嫩的小手無比珍惜地摸了摸畫麵上女人的手,蘭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還沒有被父皇送來楓國當質子之前一樣,每天娘親都會這樣用手牽著他給他講故事。
畫紙沒有溫度,手也是平滑的,蘭奴隻是輕輕摸了一下畫紙上娘親的手,就觸電一般迅速縮了回去,生怕自己這樣摸一下,就會將畫質上的娘親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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