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阪田銀時和五條悟打起來了。

他倆從一開始在甜品店隔著桌子互相撕扯對方的臉、把蛋糕繼續往對方臉上摔、表情顏藝又幼稚地指著對方的鼻子互懟。互懟的話題也從一開始和我相關到和我完全無關,從剛開始的人生道理乾脆跑題晉級到了人身攻擊的程度。

到後來兩個人連喜歡的甜品都不吃了,直接約好了現在、立刻、馬上去郊外乾一架。

看得旁邊的夏油傑是一臉震驚。

本來不大的眼睛此時都瞪大了不少。

然後,就……直接把我們兩個扔下了。

等我和夏油傑反應過來剛想追上去的時候,就被店員堵在門口,接手了一條長長的賬單——一桌子的奢侈甜品費用,還有剛才兩人打架損壞的盤子和裝飾的賠償。

我:“……”

夏油傑:“……”

我默默攥緊賬單,殺氣騰騰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那過於黑暗的氣場讓一旁的夏油傑忍不住矚目,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子妹妹,你還好嗎?”

“好啊,好得不得了呢。”我握緊拳頭,冷笑道,“一會就讓那個自說自話要請客又自說自話把我家銀醬拐走打架的白毛冤大頭賠我五倍的精神損失費……嗬嗬……”

夏油傑:“……五條的冤大頭稱號算是徹底落實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

因為在店裡商量賠償的事宜耽誤了一些工夫,另外兩個人早已不見人影,在尋找兩個人的路上,我感覺夏油傑的視線時不時會落在我的身上,好像始終有什麼想說的話。

我的視線偏向他,用詢問的眼神看過去:“夏油哥哥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好了。”

夏油傑頓了頓,猶豫地開口:“……我隻是在想,今天好像不小心知道了明子妹妹的很多秘密,有些事情我想你可能也不是很願意被其他人知道的吧。”

我表情平靜:“還好吧,隻是術式能力而已,我也知道夏油哥哥的術式啊。嘛,雖說我這邊的能力確實更加異常,如果被太多人知道會有點麻煩……但我可以相信夏油哥哥是不會對其他人說的吧?”

“嗯,當然不會。”

夏油傑即刻答道,他稍稍歎了口氣,表情放鬆了一點,露出了些許笑意。

“但說實話,還是嚇到我了……阪田先生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可怕呢。雖然大多是針對五條,但我感覺,剛才我應該也是……有讓他生氣的一部分?”

“嗯,對。”我乾脆利落地點頭,“剛剛銀醬說你每天吃的連狗糧都不如還能堅持就是在嘲諷你哦。”

夏油傑:“……”

夏油傑:“還真是不留情麵呢。”

我:“畢竟整個咒術界的風氣都讓銀醬覺得很不爽吧。唔,雖然在咒術師這邊看來可能……順應自己的術式就是最佳的變強手段了,但對銀醬來說可不是這樣的,就

算是沒有什麼術式之類的超能力,銀醬也是很強的。”

如果說放在少年漫畫裡,五條悟是那種血統論下最佳受益的繼承人,那銀醬一定是最草根出身的主角,兩個人從故事背景到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截然不同,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會有最基礎的三觀不合是肯定的。

“而且,比起變強不變強的,銀醬他會更加關心我的心理健康吧。”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彎起唇角笑了笑,又向夏油傑看了過去。

“夏油哥哥你也是,一定要好好注重自己的心理健康啊。

夏油傑:“?”

我認真道:“因為咒靈真的很難吃,這點其實夏油哥哥也不想讓彆人知道吧,我能感覺到。畢竟人類確實很難把一些自己所經曆的負麵東西隨意展現給他人看。這算是一種撕開傷口的方式了,而且就算是說出去,彆人也不一定會感同身受,這樣反而會讓自己更加難受。”

夏油傑:“……是這樣。”

“以術式去吸收咒靈,用吃的方式……就算是不會給身體造成傷害,也會對人的精神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就算夏油哥哥現在以升級變強、或是用能力保護他人帶來的快樂和成就感,可以去忍受這種程度的味道,但久而久之也會累積成疾的。”

“……嗯,我知道了,倒是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謝謝明子妹妹的關心。”

夏油傑輕聲說道。他稍稍抬起手,摸了摸我的發頂。

“本來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你,結果卻好像被你安慰了呢,明子妹妹真的很厲害啊,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小孩子……”

“為什麼要安慰我?”

“五條說的話你不生氣嗎?”

“還好吧,銀醬已經替我生完氣了,而且說實話,他說的話又無法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我當然會自己決定我自己的道路,就算是我對自己前進的方向猶豫不決的時候,也隻會參考銀醬的建議而不是他的。所以——沒什麼必要生氣吧?”

“這樣啊。”

“不過,那家夥啊,感覺如果不是足夠強,以他那張嘴,可能走在路上都會被人套麻袋埋水泥裡沉海吧。”

我喃喃自語。

“說起來,他應該和夏油哥哥你差不多大吧,搞不好去咒術高專的時候你們就是同班同學了,和囂張的大少爺天天相處啊,我就提前說一聲辛苦你了?”

夏油傑:“……呃。”

夏油傑扶住額頭。

……

再次見到另外兩個人的時候,他們架已經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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