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很清楚,麵前這個家夥不是她認識的甚爾,失去了千夏的甚爾是什麼樣的,在她救下千夏那天通過預知能力就看了個清楚。
眼底無光,對什麼事、包括自己的孩子都漠不關心,直接變回了一個人渣,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
年齡還小的時候,明子其實很難想象,愛情對一個人的影響居然是如此之大。但她確實能理解,也能想象若是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該有多麼痛苦。
但那也不代表她能理解伏黑甚爾的所作所為,不覺得他就應該像現在這樣自暴自棄。
他這個狀態,對他兒子的態度,絲毫不負責任。
她生氣的是這點,明明惠惠是帶著千夏的期待和祝福出生的,為什麼千夏去世了之後就會變成一個如同孤兒的可憐孩子。她根本不在乎意外複活的甚爾到底想不想活著,在她看來——伏黑甚爾他想不想死那是他自己之後要決定的問題,實在不想活那他以後就去自殺,她也不會管。
但他至少應該把所有事情和惠惠說清楚,這邊世界的惠惠看起來對什麼都不知道。再怎麼說,作為伏黑甚爾的孩子,伏黑惠都是有知情權的。
聽了她說的話,伏黑惠的臉上短暫的茫然也有,得知真相的震驚也有。
但黑發海膽頭的少年眨了下眼,回過神來時,表情就已經恢複到了冷靜。
他冷靜的比明子想象的要快,他沒有任何衝動和憤怒的情緒表現出來,也沒有如明子所願的去揍伏黑甚爾一頓。
不知道是從小的經曆養成了過於壓抑自我的性格,還是早就對自己的“父親”失望透頂。伏黑惠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他把伏黑甚爾當成了空氣,視線都沒在他身上停頓一下。
“沒必要。”
黑發少年隻是表情平靜地看向明子。
“不過還是謝謝你,是在為了我生氣吧。”
明子見他這樣,怔了怔,但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伏黑惠的目光掃過了擔憂看著他的虎杖,又看向了剛剛從重傷中醒過來的豬野琢真,再次開口的語氣十分冷靜:
“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無關緊要的之後再說。接下來,要趕緊趕往五條老師被封印的車站才行。”
哦對,明子這才反應過來,在虎杖和惠惠他們看來,事關世界的危機才剛剛開始,這個世界的五條悟被封印了,隨之而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到來——
人類絕對沒有什麼勝利的希望。
來到澀穀的咒術師大概都是抱著可能會死的覺悟來行動的吧。
但她能怎麼辦啊,她又完全沒有緊張感啊。
畢竟她那邊的五條悟也跟著穿越過來了,還運氣很好的直接對上了幕後真凶,明子覺得這會兒,他肯定已經解決對方了吧?
而且,他們身後還有個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在做保底……
再說了,以她
自身的實力和眼界去看,她自己都可以輕輕鬆鬆去拯救世界了,她怎麼可能感到緊張啊?()
明子鼓了鼓臉,和奇犽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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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覺得她的表情有點好玩,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又安慰一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子凶巴巴地瞪了伏黑甚爾一眼。
黑發男人撓了撓臉頰,站起身之後,表情也沒什麼波動。
“小丫頭,你好像認識我,也知道很多事啊。但我可不記得你是誰了。”
“嗬,問那麼多乾什麼。反正你現在是俘虜。就跟著我們走吧。”明子冷笑了一聲。
唉,她才懶得和伏黑甚爾解釋太多,太麻煩了。
麵對自己世界的甚爾,因為那家夥在自己還很弱小的時候幫助自己提升過實力,她是有一份對師父的尊重的。但她現在對這邊世界不負責任的家夥可不會有什麼愛屋及烏,好感度直接跌到了穀底。
她直接武力值壓製,先限製這家夥的自由。伏黑甚爾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家夥,見自己打不過,也懶得硬抗了。再說他可能多少對他們的目的(五條悟居然被封印這件事)有些感興趣的,便沒有拒絕和他們同行。
很好,揍他的事情,就等解決澀穀事件之後再說。
於是,幾個人又踏上了前往車站的路途,這一路上倒是沒出現什麼敵人——
甚至連人類、改造人也都沒有了,整個澀穀看起來空蕩蕩的,像一座空城。
其他人很疑惑,但明子和奇犽知道,這毫無疑問,都是阿齊的功勞。
一路上寂靜無聲的走著走著,過了幾分鐘之後,他們終於遭遇了唯一一個新的敵人。
那是一個紮著兩個衝天辮,發型十分的炸毛、也很像海膽頭的男人。
使用的術式是加茂家的赤血操術。
他要殺了虎杖悠仁,嘴裡嚷嚷著什麼要給自己的弟弟們報仇。
這場戰鬥明子和奇犽並沒有插手,因為虎杖看起來確實和對方有什麼“孽緣”,很想自己去戰鬥的樣子。
伏黑倒是在旁邊輔助了一下。
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打著打著,對麵那個家夥就捂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出現了什麼幻覺一樣,莫名其妙就放棄了戰鬥——
他像不能接受現實一樣抱著腦袋喃喃自語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抬起頭,滿臉震驚地看著虎杖。
“弟弟……悠仁,你居然也是我的弟弟。”
虎杖:“啊?”
“弟弟,我是哥哥啊!你的大哥!脹相啊!”
虎杖一臉懵逼:“啊?剛剛我們還在說我親手殺了你弟弟的事情啊……”
“那是事故!”脹相的語氣非常堅定,“總之,這些事情我可以慢慢解釋,還好我剛剛沒對你下死手……對不起,哥哥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先不說虎杖懵不懵吧,反正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然而敵人放棄打架了,甚至化敵為友了,他們也不可能繼續吧……
() 嘛,這架也是打不成了。於是同伴又喜+1。
哦,同伴的增加並未到此為止,路上又碰到了伏黑和虎杖的同伴釘崎野薔薇,也加入了進來。這個隊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熱鬨了起來……
惠惠多了個爹,虎杖多了個哥。感覺像什麼認親大會一樣了。
明子在內心默默吐槽。
……
此時此刻,真人在尋找虎杖悠仁,它在街道上蹦蹦跳跳、肆意奔跑。
它本來很快樂的,作為人類對人類的惡意中誕生出來的咒靈,真人最喜歡看人類自相殘殺的戲碼了。
它喜歡看人類絕望、喜歡人類痛苦的表情、喜歡人類在覺得自己要得救的那一刻發現死亡從未遠離自己時的驚恐。
真人一邊尋找自己的宿敵虎杖悠仁的身影,一邊路過哪裡就隨隨便便拍拍那些人類的肩膀。
被他觸碰到的人類,無一例外,都會被他的術式【無為轉變】變化成怪物,然後去和自己的同類自相殘殺。
還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嗎?沒有的!
但是,這種快樂的情緒隻維持在大概十幾分鐘之前了……目前,真人覺得有點奇怪。
它沒有找到虎杖悠仁的身影不說,還感覺到整個澀穀都變得空蕩了起來。
路邊除了屍體……沒有活人,也就沒有能被它變成改造人的素材。
甚至!它的改造人都去哪了?!它們明明應該被他植入了殺人的命令,在澀穀大鬨,搞著大屠殺呀?
真人本能地覺得有點古怪。
但因為沒發現什麼線索……它也沒有徹底提升自己的警惕心。
但是——
大約在幾分鐘之前,它突然感覺不到陀艮的氣息了,陀艮是它們幾個特級之中最弱的家夥,但好歹也是個特級咒靈,隻是來了一級咒術師肯定是對付不了的。
而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才有幾個?五條悟被封印了,“夏油傑”在它們咒靈這邊……另外兩個完全沒見過。
據“夏油”所說,咒術界另外兩個特級,一個在國外,一個平日裡根本不參與咒術界相關的工作,所以那兩個家夥是不可能那麼早出現在戰場的——
那陀艮究竟是被誰祓除的呢?
真人雖然感到困惑,但性格惡劣的它根本沒興趣像漏瑚那樣熱血上頭去給同伴複仇,這會兒他也感覺到了遠處有屬於漏瑚的凶惡的咒力在湧動,顯然是對上了殺死陀艮的凶手了?
嘛,報仇的事情就交給漏瑚好了~那些家夥應該會被燒的很慘吧?
真人抬起眼眺望著那邊的方向,漏瑚應該在那個方向的地下。
在地下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