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河:“寶丫妹妹就算是草也是林芝草,才不是牆頭草。”

趙寶丫歪頭:“那還不是草嗎?”

趙星河沒轍了,求救的看向何春生。何春生輕笑:“當草也沒什麼不好的,百草治百病,對我來說草都是寶。”

趙寶丫高興了,朝城門內走去。

趙星河跟在後麵衝著何春生豎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何春生:“再不看著她一點,她人就沒了。”

翻過年趙寶丫就八歲了,腿腳特彆快。走在大街上,稍微沒注意很快就竄沒影了。長溪鎮就這麼丁點大,因著趙凜的關係,又因為她經常出現在何記,幾乎很多人都認識她。

何春生十歲,趙星河九歲,都是大小孩了。三人已經不用大人跟著,經常一起在城裡到處逛。

經過城東的胭脂湖時,瞧見吳金牛帶著幾個孩子在冰麵上滑冰。趙寶丫忍不住停下步子,站在冰湖邊看起來。他們的冰輪是用木料做的,底部打磨得圓潤光滑,兩頭高高的翹起,內側綁了一根鋼條,幾乎可以在冰上飛了。

河麵上的冰很厚,每年新年前後能凍上一個月,不少孩子跑到這邊來玩。

趙寶丫身體弱,個子矮,往年她爹都不許她下去的。

但她實在想玩,站在岸邊就走不動道了。趙星河也想玩,淡藍的眼睛都是光彩。何春生倒是不太想玩,對他來說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書本的吸引力大。

趙寶丫看了一會兒,突然道:“星河哥哥,我們也去買冰輪吧。”

趙星河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兩人一拍即合,同時看向何春生。

何春生:“我不玩。”

趙星河:“沒讓你玩,回去不許告狀!”

趙寶丫附和的點頭:“不許告狀。”

何春生鬱悶:“我是那樣的人嗎?”

兩人笑了起來,立刻朝街頭買冰輪的鋪子跑去,隔了一會兒一人拎著一雙冰輪回來了。往腳上一套就急不可耐的往冰湖上衝。

吳京牛扭頭看到他們,張著一口漏風的牙大喊:“小矮子妹妹,你也來滑冰啊,你會不會啊,彆把門牙摔掉了。”

趙寶丫那個氣啊!

她今年八歲了,還是長得好慢,但再矮也不是他能嘲笑的。

她站在冰輪上頓時高了一大截,雙手叉腰像隔威風凜凜的女將軍:“星河哥哥,我們衝啊!”

“衝啊!”趙星河第一個衝了出去,奈何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沒劃兩步就摔了個狗吃屎,還不等他爬起來。衝過來的趙寶丫又把他撞趴下了。兩個人摔成一團,越想爬起來越亂,惹得吳金牛哈哈大笑,周圍看熱鬨的孩子也跟著笑。

趙寶丫和趙星河是個不服輸的,爬起來繼續滑。

撲通撲通……又連著摔了幾下。

何春生看不下去了,走到冰麵上去扶趙寶丫,任由趙星河繼續撲騰。

兩人本來想在吳金牛麵前展示一把,氣死他的。

沒料到站都站不穩,一整日的功夫,冰沒滑會,倒是把趙寶丫鬆垮的門牙磕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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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你拉,你說我矮!”趙寶丫拍開他的手,把冰輪脫掉,捂住嘴巴就往家裡跑,趙星河也連忙脫了冰輪跟著跑。

兩雙冰輪孤零零躺在冰麵上,何春生無奈,彎下腰拾起來。直起身子看向吳金牛,問:“有意思嗎,每次都招她?”

吳金牛是有點怕何春生和趙星河兩個人的。怕趙星河是因為對方拳頭硬,把他打怕的。怕何春生純粹是因為這人看他的時候像學堂裡的先生,再加上他會醫術,一手銀針使得他心驚膽戰。

這會兒被問話,頓時有些心虛,呐呐道:“沒意思我招她乾嘛?”

何春生就那麼看著他,冰麵上的光折射進他的眼睛裡,純粹又平靜:“你老是說寶丫妹妹矮,她最多生氣,沒說過你一句胖吧?還是你想周圍其他小孩以後見到你都叫你大胖子?”

吳金牛光想想大家都叫他大胖子的情形已經不能忍受了,他撇嘴:“大不了我以後不叫就是了。”

“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我相信你!”何春生說完,提著冰輪回家了。

吳金牛身邊的小孩兒撓頭:“金牛哥,你真聽何春生的話,以後都不叫她小矮子了?”

吳金牛狠狠的瞪他一眼:“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以後你們也彆喊她小矮子了,沒看到她都哭了嗎?”

小孩兒委屈:“你剛才還喊了,而且,她是摔哭的!”

另外一個小孩連忙道:“不對不對,她是門牙掉了才哭的。”

“門牙掉了可醜了,她那麼臭美肯定會哭啊!”

趙寶丫倒是沒怎麼哭,她看過春生哥哥和星河哥哥掉門牙的,當時她覺得沒什麼,還安慰了他們兩個。可是輪到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抱著波斯商人那裡買來的水鏡左看右看,都覺得醜得要死,一說話還漏風,吃飯都生怕米粒跑到裡麵去了。

這次輪到趙星河安慰她:“掉牙很正常的,幸好是磕掉了,要是吃飯的時候吃進肚子裡就麻煩了!”

趙寶丫立刻捂住肚子:“要是吃進去了,肚子裡會不會再長出一顆牙?”

趙星河:“肯定不會啊,馬叔叔之前還說吃西瓜子肚子裡會長西瓜呢,不也沒長嗎?我先前換牙,都很快長出來了。你不是把牙齒丟到屋頂了嗎,也很快能長出來。”

先前他換牙,趙小姑就是和他說,上麵的牙丟到屋頂,下麵的牙扔到床底下,不出三天就會長牙了。

趙寶丫抿唇:“那我就在家呆幾天,等牙齒出來了再出去。”

她說到做到,在家整整呆了三天都沒出門,就逗逗貓貓狗狗,喂喂馬。但三天牙齒肯定是長不

() 出來的,

她發現這個事實後,

第十天終於悶不住了,抱起貓貓獨自去何記。

走到巷子裡,吳金牛他娘正和一群婦人坐在門口納鞋底。手上動作嫻熟,嘴裡嘰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什麼,說到興奮處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看到趙寶丫往這邊來,連忙朝她招手:“寶丫,快,快過來,嬸子們有話要問你。”吳嬸子搬了個小板凳拍了拍。

趙寶丫瞧著她們手裡的鞋底樣式好看新鮮,就坐了過去。

她才坐下,吳嬸子就湊過去,小聲問:“寶丫,你阿爹和玉娘什麼時候成親啊?”

“成親?”趙寶丫被問懵了,“什麼成親,我阿爹為什麼要跟玉姨成親?”

“哎呀,你這娃兒就彆裝了!”旁邊的胖大嬸拍了她一下,“街坊鄰居都傳遍了,先前何大郎回來就是因為玉娘和你爹那事才鬨的吧?你爹還幫玉娘出頭呢,大半夜的帶官兵上門抓人,可威風了。”

“就是就是,英雄救美,俺要是蘇玉娘肯定以身相許!”

吳嬸子笑著推了同伴一把:“去去去,你家男人還沒死呢!要玉娘那樣的美人才有資格以身相許,你這樣的是能以死相逼!”

眾人哄笑起來。

趙寶丫也顧得不漏風的牙,大聲反駁:“才不是呢,我們是鄰居,我爹和玉姨是朋友。”

吳嬸子:“這孩子真實誠,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能是什麼朋友?你想啊,你爹是鰥夫,玉娘是寡婦,他們兩個要是在一起了,你有娘了,春生有爹了。那不是鍋配蓋正好麼。”

“就是就是,大人的眉眼官司,小孩子不懂。咱們呀,很快就能喝喜酒了!”

幾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可歡了。

後幾日,她走到哪都有人問阿爹和玉姨的事,就連去齊大夫府上,齊銘瞧見她也嘴賤的問:“你是不是要有繼母了?”

趙寶丫都迷糊了:是這樣嗎?

之後學堂開學,她背著小書包去上課,碰到吳幼薇。她第一句就是問:“寶丫妹妹,你爹是不是要娶春生他娘了?”

趙寶丫困惑:“誰和你說的?”

吳幼薇小聲道:“大家都這樣說,我娘和幾個嬸嬸都知道,還讓我來向你討喜糖吃呢。”

趙寶丫搖頭:“沒有啊,我阿爹沒說要娶玉姨。”

吳幼薇:“那肯定是你爹不好意思開口,你應該撮合他們兩個。你想啊,你爹總部可能以後都不成親吧,他遲早要娶繼母的。很多繼母很壞的,會虐待小孩。蘇老板那麼好,人又漂亮又溫柔,又喜歡你。當你繼母多好呀,要是他們成親了,你和春生都有爹和娘了。春生也是你親哥哥了。”

趙寶丫一想好像是哦。

她噠噠的跑到何春生的座位上,把他拉到院子的角落裡,小聲問:“春生哥哥,要是你娘嫁給我爹,你高興嗎?”

何春生無奈:“我倒是想,可我娘隻喜歡我爹!”

不知怎的,她有些失望。何春生彈了彈她額頭:“瞎想什麼呢,都是大人亂傳的,下

次再有人和你說彆理會就成了!”那些人越搭理他們,他們越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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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凜來接她散學,她時不時就偷瞄她爹兩眼。趙凜低頭,笑問:“丫丫一直瞧我做什麼?”

趙寶丫搖頭:“沒有,瞧著阿爹好像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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