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要結婚,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要不要保研,也得問她自己,我們不能以我們自己猜測,就劃掉她的保研名額。”
“你們自己去問她,我做不了這個主。”
……
有人來問輔導員,輔導員就是這麼說的,她知道何曉雅的脾氣。要是他們不經過何曉雅的同意,他們就直接劃掉何曉雅的保研名額,何曉雅一定會鬨的,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輔導員又不是傻子,何曉雅這樣的人很容易成為刺頭。她還知道了一個消息,何曉雅的男朋友姓譚,就是那個很厲害的譚家的譚。
她這個時候劃掉何曉雅的保研名額,這不是得罪人麼,這還是得何曉雅自己決定。就算何曉雅成績好,她能自己考上去,彆人也沒有資格給她做決定。
輔導員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看何曉雅本人的意見。何曉雅的成績好,也有很多同學喜歡她,她要是鬨起來,那可了不得的。
況且,何曉雅又不是靠著不正當的手段獲得保研名額的,人家是成績真的非常好,名列前茅。其他人自己沒有考得那麼厲害,就算在一定百分比之內,那也是陪跑的。
當何曉雅再一次去學校的時候,輔導員就找她談話。
“要保研啊,乾嘛不保研?”何曉雅道,“我們學校是我們省最好的學校,我又沒有打算去外省讀書,乾嘛不保研我們學校的?難不成,我還再去考,考上我們學校才來上學?”
何曉雅表示自己的腦子沒有坑,明明可以走近道,還要去繞道。
“不僅僅是讀研,我以後還要讀博呢。”何曉雅道。
“你不是有了男朋友,要結婚嗎?”輔導員問。
“沒有規定說大學生不能結婚啊。”何曉雅道,“我現在都還沒有結婚,就算我結婚了,我也能讀研啊。”
何曉雅稍微一想,她就知道一定有其他人來問輔導員了。那些人就想著要是她不保研,還能空出一個名額。
不可能的!
何曉雅就是要保研,那些人真要是厲害,他們自己去考研啊。
“老師,這個研,我是讀定了!”何曉雅道,“我都計劃好了,以後,我就讀研讀博當老師,老師,你可不能毀了我啊。”
“不,當然不可能毀了你。”輔導員道,“就是問問你,確定你的想法。我們也不可能劃掉你的名額。”
輔導員聽何曉雅說那話,她就知道何曉雅一定是猜測到什麼話了。何曉雅這個人能叭叭叭說很多,也能裝柔弱,讓所有人都同情她。
其他學生在何曉雅的麵前,他們還不敢說那麼多,何曉雅一定會反駁他們,讓他們無話可說。
“我就知道老師一定會按照規章製度辦事的。”何曉雅微笑。
“……”輔導員想就算自己想要徇私,也不能從何曉雅這邊。特彆是何曉雅帶了男朋友來學校之後,輔導員還知道了何曉雅男朋友的身份。
那些學生或許不知道譚彥之的身份,但是他們這些老師知道的就相對多一點,也有同事在那邊說。
輔導員不想引火燒身,人家何曉雅都規劃好了以後要走的路線,他們當然不能給人家潑冷水。
何曉雅從輔導員那邊離開之後,她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到底是誰想要她嫁人不保研的呢?
不過這不重要。
那些人很快就能從輔導員這邊知道她就是要讀研,何曉雅又不是戀愛腦,她不可能為了結婚就不讀書。文憑是她自己的,又不是為彆人而讀的。
有同學怕他們自己去問何曉雅要被她懟,他們就不問,就等著輔導員去問。當他們得知輔導員找何曉雅過去了,他們就想著何曉雅一定是要選擇結婚吧。
何曉雅可是找到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那麼她就應該趕緊抓住人。女人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應該就是快點生孩子,早點生孩子,兩個人之間也就有了牽絆,也就沒有那麼容易就分開。
要是何曉雅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她一定要翻白眼。
女人是可以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但是呢,女人一定還要保留自我,不能就想著依附男人。彆依附到最後,男人不要你了,你也一事無成,沒有辦法自己生活,那可就真的慘了。
多少名牌大學生畢業後嫁給有錢的男人,她們就去當全職家庭主婦了,這樣的或許還好一點,如果她們不是那麼在意愛情的話。有的是男人本身沒有多少錢,但是女人為男人操持家務,讓男人能用心去拚搏,等到最後,女人獲得的東西可能就更少。
人呢,還是得把最為糟糕的路線想好,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自己就不會走到那個地步。
大四了,中文係的必修課基本都修完了,有的人還沒有修夠選修課,他們也可以去選修。總之,就是看他們自己的安排。
何曉雅本身已經修夠學分了,有時候也會來學校。畢竟這個時期沒有網絡啊,她真想大叫,她住在家裡,沒有人去告訴她情況,她還真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曉雅。”
正當何曉雅準備走出校門的時候,一名女同學走過來。
這一名女同學是何曉雅的同專業同學馬巧蘭,馬巧蘭學習成績不錯,她也能保研。但是她的男朋友成績卡在那邊,不上不下的,除非前麵有人把名額讓出來。
馬巧蘭自己當然沒有想著去考研,也想著保研。她去輔導員那邊試過了,輔導員就是不肯鬆口,她的意思就是讓輔導員劃去何曉雅的名字就行了。
何曉雅都找男朋友了,那個男朋友還很有錢,人家指不定就是要何曉雅讀完大學就回去結婚的。
馬巧蘭怎麼跟輔導員說都沒有用,她本身還是班委,還有幫著輔導員做一些事情。
“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馬巧蘭問。
“結婚又不影響我的讀書。”何曉雅道,“你不是也有男朋友嗎?你們也結婚啊。”
“是要結婚的。”馬巧蘭道,“我還想著你要是不用保研的話……”
“我不保研,你和你男朋友一起上嗎?”何曉雅言辭犀利,“你要是想你男朋友上,你不保研,把名額讓給他啊。他的名次擺放在那邊,你退下來,他基本就能上了。你們夫妻兩個人,哪裡有必要兩個人都上,是不?你也可以當你男朋友的賢內助。”
“曉雅,我都還沒有說什麼呢,你這……”
“你這還沒有說什麼嗎?”何曉雅道,“我最近是很少到學校,這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為你男朋友好,這沒有問題,但彆扯到彆人的頭上來。要是我保研的名額沒了,我就去投訴,去舉報,你們也彆想繼續讀下去。對了,你也知道我們大家都是混中文係的,實在不成,我去找隔壁新聞係的,讓他們幫著寫幾篇文章。總有人畢業就工作的,他們缺的就是頭條。”
“……”馬巧蘭知道彆人都不愛跟何曉雅說這些事情,就是因為何曉雅很能說。
平日裡,他們沒有得罪何曉雅的時候,何曉雅說話都挺動聽的。當他們得罪了何曉雅,那就彆怪她了,她向來恩怨分明。
何曉雅豈會沒有想到有人打她保研名額的主意,她就是要告訴這些人,這些人儘管去打主意,等到後麵,她還能去考研,但是這些人沒有了保研名額,他們還能考上嗎?
其實他們還真有可能考上,他們的成績不差。奈何他們還要這樣,真是人心險惡啊。
“曉雅,不是,我們哪裡敢打你保研名額的主意,就是問問,就是問問。”馬巧蘭道,“你不是還有寫文章嗎?寫文章也不需要繼續讀下去吧?”
“我愛讀,你管得著嗎?”何曉雅道,“我搞創作,就不允許我再有一份正經工作嗎?”
要是她待在家裡搞創作,有的人還覺得她沒有正經工作呢。
何曉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