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鶩行眸色一再地沉下去。
舌頭被壓緊在口中,喉骨粗嘎滾動,垂低的眼盯著離自己不到分毫距離的細指。
純白色的牛乳沿著小公主瑟顫透粉的指腹往下淌,沁進指紋,蜿蜒綿長的印記帶著股引人遐\.想的稠纏。
他隻需伸舌一卷……
謝鶩行眼裡的炙\\.熱太濃太燙,他視線凝著那處宛若被火星子濺灑,起初隻是一點燎灼,擴散、蔓延、穿透表層的肌膚,沿著經脈血液,霧玥不禁微微翕開唇瓣,試圖讓心口燒燙的熱意散去一點。
霧玥按捺著想要把手收回的衝動,不斷對自己說,讓他嘗過就好了。
霧玥又將指往前遞了遞,鬢邊已經沁出了細汗,就在將將要觸到謝鶩行雙唇的電光火石間,她的手被握住,霧玥眼簾重重一顫。
指頭被謝鶩行揉在掌中,那滴牛乳被揉化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之間,濕膩粘稠的連帶著霧玥呼吸都變得費勁,隻能將唇縫翕的更開。
“公主乾什麼?”
謝鶩行的唇就在霧玥指邊,話說時,薄紅的唇好幾次險些碰到,同時揉著她指的動作不停,掌中薄繭所帶來的刺癢感被不斷放大,透骨的撩人之意讓霧玥腦袋都變得不清晰起來。
霧玥怔怔看著,眼圈早已被洇成通紅,她禁不住要退縮了,想把指抽出來,卻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強撐著用不穩的軟嗓說,“你不是……想嘗。”
“奴才不想。”
謝鶩行的話讓霧玥懵了一下,就聽他又開口。
“若是奴才嘗了,當真解了念頭,是不是就不能再靠近公主,那奴才寧願永遠忍著。”
低啞的嗓音帶著極致的忍耐和苦澀,緊糾著霧玥的雙眸裡卻是與之全然相反,繾綣深款,含著安撫的笑。
霧玥就這麼與他對視著,仿佛有一隻不知道打哪來的兔子,一下竄進了心裡,狂跳著如擂鼓,讓她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都聽不見。
“但是奴才知道公主想。”暗藏在低迷嗓音下,跌宕湧動的亢奮和莫測,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霧玥的手被謝鶩行帶著壓到他唇上,啟開唇用舌尖輕舔過他早就想含進口的細指,極端嗜骨的滿足爬上脊髓,軀殼內那些嘗到甜頭的腕足在不斷激蕩叫囂著亂竄,也令謝鶩行不禁微眯起眼尾。
他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霧玥的眼,小公主張著檀口,急促的呼吸讓她整個人抖的厲害,純稚的水眸被染上了生澀卻嬌的情態,眼尾更是濕紅的乖憐動人。
霧玥難以呼吸,狂亂無措地扇動著眼睫,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一副模樣,她隻看的到謝鶩行,端坐著青衫簡雅挺整的一絲不苟,緊絞著她的那雙眼眸裡卻爬著瀲灩的水澤,目光裡的沉迷將他身上的那股清冷勁兒都給打破。
尤其他此刻正在做的事,整個人都透著股從骨子裡滲出來的欲\\.惑。
他就這麼注視著霧玥,將她的指尖卷在唇舌之間,極白的膚色將唇色襯的紅極,每一
下的舐吻都帶出水澤,空氣裡都充斥著難解的濕纏,細細密密的從指尖遊弋至五臟六腑,讓霧玥悸顫難止。
霧玥腦子已經徹底渾沌,隻感覺自己裙下的兩條腿發著軟,身子更是不住的往下掉。
這就不成了?他還沒有舔乾淨小公主指上的牛乳呢。
看著霧玥幾乎濕透沾在眼瞼上的眼睫,謝鶩行這才大發慈悲的將她的指從唇舌間吐出,攬著她無力的腰枝將人帶入懷中。
謝鶩行掌心愛憐地拍撫著她荏弱簌顫的後腰,黑眸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流露出貪得無厭的惡劣,淺聲開口,“公主,似乎還是不夠呢。”
小公主可真是單純的讓他心都軟了,可好不容易咬住的獵物,哪有鬆口往外吐的道理。
哪怕是小公主把自己整個送到他口中……讓他吃,都不夠。
*
那日霧玥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把謝鶩行趕出了照月樓。
連夜裡躺在床上都翻來覆去的不能平靜,一邊惱著這局麵越來越麻煩,這樣都不夠,那他還想如何。
一邊又被心口那股難以言喻的悸顫攪得心意煩亂,隻要想起白天的一幕幕,他望著自己眼眼說得那些話,臉頰就抑製不住的燒熱。
還有他舐吻自己指尖時,那若明若昧的纏\\.綿……霧玥閉緊眼睛,連帶著抱著被褥的手也收緊,心卻在用力地跳。
她就是在幫著謝鶩行解念頭而已,他就是親近的人,與蘭嬤嬤沒有區彆,還是宦官,有什麼可胡思亂想的,對,不能胡思亂想。
霧玥勉強安慰了自己,可隻要一想到謝鶩行,思緒總是不受控製的胡亂遊走。
甚至後來謝鶩行來照月樓,自己會看著他發愣,可是這張臉都看了那麼多年了,有什麼可發愣的。
這種陌生不得解的情緒讓霧玥隻想逃避。
這日她去向太後請安,聽太後說起法華寺的佛塔已經落成,要前去齋戒一月,霧玥半點沒猶豫就孝順地說要陪著一起去。
等謝鶩行得知此事,霧玥已經回到照月樓。
謝鶩行聽著合意的來稟,眉心幾不可見地一蹙,“太後讓公主去的?”
合意回道:“是公主主動要去。”
謝鶩行隻想了一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自作主張的小公主八成是躲他。
原本不打算讓霧玥去,不過接下來宮中隻怕要少太平了,和太後去法華寺住上一段時日也好。
晚上的時候謝鶩行來了霧玥房中。
霧玥以為他還不知道,便主動和他說起,“過幾日我要與太後一同去法華寺,恐怕月餘才能回來。”
“那麼久。”謝鶩行也裝得才知道,語氣微微焦灼,“我會想念公主。”
又來了,心口又莫名跳了一下。
霧玥捏著手心按下思緒,又怕謝鶩行知道是自己有意躲著他,借口道:“太後的意思,我也無法拒絕,而且一月而已,多快呀。”
謝鶩行直視著霧玥心虛眨動的眼眸,不讓她有
閃躲的機會,霧玥隻能端起茶盞,借著喝茶來掩飾。
“嗯,沒關係。”
謝鶩行扯了扯嘴角,展出一抹笑,“念著人的滋味太難熬,我一個人想著便夠了。”
霧玥捧著茶盞的手不由得收緊,想安慰說自己也會惦記他,口話到嘴邊又不自在的咽了下去。
謝鶩行又開口,“隻是今夜,我可以留在公主房中麼?”
“咳咳,咳咳咳。”霧玥被口中的茶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笑臉也咳得緋紅。
謝鶩行走過來為她拍著背脊,微偏頭凝著她溢淚的眼眸,“就像過去給公主值守一樣,我隻是想多與公主待在一起罷了。”
霧玥手拍著胸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方才謝鶩行說留在他房中,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扭過頭,謝鶩行朝她微笑,“我就隻是守著公主睡。”
霧玥眼裡的波瀾略微褪去,似乎又是她多想了些什麼,正點著頭,就聽謝鶩行又道:“何況當初不是連同睡一張塌都有過。”
輕描淡寫的一句,讓霧玥心跳再次快了起來,直撞得她抵在心口的掌心都感覺到了。
可她心跳那麼快乾什麼,過去睡一張塌,不是都沒有什麼,霧玥小幅度地搖了搖腦袋。
“公主怎麼了?”謝鶩行在她耳邊問,若有若無的嗬氣打在耳畔,讓思緒更亂。
對上謝鶩行仿佛能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