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玥氣呼呼對上謝鶩行的目光,餘光又看到自己拍在他唇上的手,一時有些愣住,她怎麼打他了。
反正聽他那樣說,她就覺得好生氣,等反應過來,就是現在這樣了。
霧玥蜷了蜷指尖,與謝鶩行唇瓣相貼的掌心也隨之微微發麻。
她眼裡流露出心虛,方才啪的一下聲音不算輕,應當沒有打疼他吧。
疼就疼了,誰讓他把自己弄成這樣,從救下他到現在,自己還從沒罰過他,打這一下也不過分。
霧玥胡亂想著就要將手收回,腕子卻被謝鶩行握住,“公主生氣了。”
被戳破心思,霧玥下意識想反駁,對上謝鶩行洞悉幽邃的眸,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鶩行也不急著要她回答,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著她的掌心,“公主不喜歡奴才,又怎麼會生氣,自然也不在意奴才與誰在一起,做怎樣的事。”
說話間,霧玥掌心的軟肉反複被他銜含在唇間,呼出的灼人熱氣,喑啞溫吞的嗓音,都像在訴請話,可偏偏她心裡全是抗拒,不是抗拒他的親吻,而是抗拒他話裡所指的一切。
明明早前還張羅過替他找對食,那時她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情願,但絕不是現在這樣。
現在,她一點都不願意了。
意識到這一點,霧玥就知道太糟糕了。
謝鶩行喃喃的聲音還在傳來,“可奴才介意,旁的人,無論是誰,奴才都隻覺得厭惡,隻有公主,讓奴才想要沉淪。”
霧玥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說話,怎麼能像蕩秋千一樣,一下讓她的心落在底下,一下又被拋到空中。
她隻能隨著高低的起伏喘\\.氣,指根傳來細密的痛,竟是謝鶩行將她的肉放在齒間廝\\.磨。
“怎麼吻都不夠……哪裡都是香的,奴才恨不得進到公主身體裡,好好嘗。”低啞的嗓音帶著股放縱的沉溺,又好似極為虔誠。
那種隱忍與癡狂絞纏在一起的畫麵,讓霧玥被刺激的呼吸淩亂,心臟狂跳。
“同樣的,若是旁人敢沾染公主,奴才恐怕會發瘋。”
殺了他。
最後三個字謝鶩行沒有說出來,隻略微用力的咬了一下霧玥的指。
“啊。”不知是被細痛帶來的刺激,還是心尖被抓握住的無力,讓霧玥失聲從唇間溢出輕\\.吟。
百轉千回,顫若墜葉。
謝鶩行倏忽抬眼凝向她,霧玥沒有分毫逃脫閃避的機會,目光被他緊緊捉在眼裡,“承認喜歡奴才,那麼難麼。”
他知道了,他看出來了,霧玥第一個反應就是瞞不過了。
瞞不過他,也瞞不過自己了。
謝鶩行不僅步步緊逼,手掌繞到霧玥後頸,托著她微仰起身體,後脊懸空的無助感讓小公主主隻能攥緊他,貼向他。
霧玥早就亂了方寸,鼻息急促,攥在謝鶩行衣襟上的細指繃白。
謝鶩行似乎終於肯溫
柔了一點,手掌輕撫著霧玥的後背,帶引著楚楚可憐的小公主靠到自己懷裡,“公主不用懷疑奴才的心,它是因為公主才學會跳動,也隻會永遠忠誠於公主,公主也不用怕他人的目光,奴才會爭著往上爬,誰又敢說什麼。”
他輕喃著說,他的心是為她才跳,可這一刻,霧玥覺得自己的心才是因為他在狂跳個不止。
她心防已經坍塌的零碎,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
?
謝鶩行偏頭看著她,“除非公主嫌棄奴才是個閹人。”
謝鶩行也不知道自己在較什麼真。
他隻知道無論他的公主變成如何,他對她永遠癡迷,所以,他也要小公主同樣。
感覺到懷裡的人變僵硬,謝鶩行語氣透出點莫測,“殘缺的奴才,公主肯要麼?”
霧玥的僵硬不是因為嫌棄,而是強烈的羞意,她就是明知道他是太監,還對他動了心,甚至渴\\.望被觸碰,還有那個夢,可他是太監,他們是不是就不能如話本子上那樣。
霧玥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她怎麼能那麼羞人啊,還越想越離譜,她趕緊搖搖頭。
“公主搖頭是什麼意思,奴才不懂。”謝鶩行想抬起霧玥的臉。
奈何她把自己縮得像隻鵪鶉似的,整個腦都埋在了他胸口,讓他無從下手。
甕聲甕氣的嗓音悶悶傳來,“你,你讓我想想。”
說也說了,做也做了,謝鶩行現在要一個答案,霧玥緊接著說的話又讓他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心甘情願。
“我承認喜歡你了。”霧玥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說著自己耳根子就燒燙了,“但你得讓我想想。”
想想怎麼跟蘭嬤嬤說,想想日後怎麼辦。
漣漪打在心頭,謝鶩行閉了閉眼,薄唇出唇笑意,小公主是真知道怎麼拿捏他。
“公主慢慢想。”
*
霧玥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沒想出該怎麼告訴蘭嬤嬤這個她自己都覺得驚駭的消息。
用膳時,霧玥咬著筷尖猶豫了好一會兒L,才轉過頭試探著對一旁的蘭嬤嬤道:“嬤嬤,那日我去見父皇,他說起要為我擇駙馬呢。”
“哦?”蘭嬤嬤咽下口中的飯菜,急忙問:“皇上可有說屬意哪家郎君?”
霧玥搖搖頭,“嬤嬤希望我將來嫁給怎樣的人?”
蘭嬤嬤心裡揣測著皇帝的意思,口中笑說:“嬤嬤彆的不求,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