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鶩行拿起玉的當下,霧玥嚇得連連搖著頭,白著一張怯怯的小臉,慌不擇路的就要從他懷裡起來。
若是把這個放進身子裡,她一定會壞掉的。
不待霧玥完全站起身,謝鶩行攬在她腰上的手臂用力一帶,她便絲毫沒有反抗餘地的重新落回他懷裡。
堅實的胸膛覆著她纖弱單薄的背脊,手臂箍緊如鎖鏈,霧玥甚至能感受到他沉悶有力心跳一下一下從胸膛內震出,不斷透進她弱骨的身軀,沿著她的所有神經爬遍全身,擾亂原本屬於她自己的心跳節奏,強勢的驅合到同一頻率。
就仿佛霧玥天然嵌生在他的懷裡,與他血脈相融。
若真的是一體,同樣的血肉,同樣的呼吸,該是如何的美妙,光是想到,都讓謝鶩行生出衝進靈台的噬骨快意。
“公主逃什麼?”謝鶩行嗓子微啞,被欲\\.色席卷的黑眸將他整個人襯的危險又放肆。
霧玥攥緊著他的衣衫,蘊水的眸子濕漉漉,說不出的可憐慌張,一個勁的搖頭,“我不要禮物了。”
謝鶩行好整以暇的問:“那要什麼?”
霧玥還是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要。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謝鶩行滿意,緩慢又溫吞地吐字,“公主親口說過喜歡,說過要。”
萬分糾結,不知所措之下,霧玥企圖去拿回最小的那個,可兩隻手剛探到桌沿的小手被謝鶩行不由分說的抓了回去。
霧玥掙了兩下掙不出來,顫亂的嗓音又慌又亂,“我選的是那個。”
還有心思選呢,謝鶩行故意嚇她,“奴才想了想,覺得一次到位比較好,公主說呢。”
霧玥微張著嘴,半天也隻念出他的名字,“……謝鶩行。”
他定是與她說笑的。
謝鶩行一旦不管不顧起來,那股妖惑邪氣的勁兒就壓都壓不住,他掂了掂手裡頗有分量的玉,唇畔慢慢彎笑,“我們該試禮物了。”
霧玥慌怕的一張小臉都沒了血色。
謝鶩行卻直接低身探握住了她的腳踝,不由分說的將她一條腿支起放到自己膝頭,雖然有裙擺擋著,可這樣大剌剌敞露自己的動作讓霧玥沒有一點安全感,羞窘也直衝上心,腦子裡嗡嗡作響。
偏她還因為失去重心,非但逃不了,反而更往謝鶩行懷裡傾仰去,被摁著踩在他膝上的腳更是繃緊簌顫。
“謝鶩行謝鶩行。”霧玥隻剩兩隻手還能有自己控製,急急去推謝鶩行,語無倫次道:“你,你不能那麼過分。”
謝鶩行頭低在霧玥臉頰邊,垂低的眼卻沒有看她,而是在看她此刻分明任他肆掠,無力嬌弱的情態。
極近的距離,霧玥哪怕隔著眼裡的水霧,都能無比清晰的看到那一寸寸爬上他眸的血絲,眼底聳動著的暗色低下仿佛藏著一頭已經餓極,根本不肯溫柔,隻想要吞人的野獸。
而此刻自己就是已經被他困住獵物,隻要他張開獠牙……太過凶蠻的想象讓霧玥重重一顫
,“我不要禮物了,這些都還你,全拿走。”
磕磕絆絆的差點咬著舌頭。
謝鶩行點著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吐出的字眼卻沒有一點要罷休的意味,“公主不要是公主的事,可公主莫忘了,你已經把自己送給奴才做禮物。”
“奴才擺弄自己的禮物,有什麼不可以?”謝鶩行嗓音帶著磨人意誌的昏聵,渾沉的鼻息打在霧玥臉畔,燙紅她的肌膚。
可就算不斷激起的顫麻,也不足以抵過霧玥此刻的慌怕,她泫然欲泣的抽噎,“我反悔了。”
“抵賴?”謝鶩行似乎笑了一下,“公主賴的過來麼?”
霧玥僵著呼吸,隱隱預感到自己好像早早落入了一張網,現在這張網開始收緊,而她已經逃脫不掉。
“公主是不是還忘了,早就已經將自己的都一半給了奴才。”謝鶩行諱莫如深的視線糾望進她慌不知措的眼裡,旋即輕輕笑了一下,“所以,奴才依然想怎麼做都可以。”
話裡的深意不用多猜,難解的綢纏讓霧玥呼吸都停了一下,隻有懸在眼下淚顫巍巍的抖著,推搡著他小臂的手更是差點失防滑落。
目光觸及他手裡駭人的東西,霧玥迷渙的目光急凝,用不成調的嗓音說,“……那我也不給了。”
知道小公主是慌不擇言,謝鶩行還是略沉了眸色,“公主現在說不給,未免太遲了。”
他盯著霧玥搖搖欲墜的淚,俯身將溫燙的唇貼到她眼上,用舌尖卷去那一滴淚珠。
霧玥閉緊著眼簾,酥軟的身不住瑟縮,撲麵的氣息讓她難以招架,指尖都在發顫。
謝鶩行抿著她的眼睫惡劣的扯了扯,聽到小公主的哭喘,才意猶未儘的鬆開,薄唇輕輕啟合,“就是公主掉下的一滴淚,都得分奴才一半。”
霧玥怔怔看著自己盈透的淚珠沁入他的唇縫,將唇色染得極為鮮紅,眸色則是望不到地的沉暗,極度危險又放縱嗜欲。
霧玥慌張的同時,心口仿佛被蠱惑般難以自持的泛起漣漪,兩種情緒的衝擊交雜,讓神識越來越飄渺迷亂,隻有脆弱的身子給予最直接的反應。
謝鶩行看著霧玥不斷激出淚水的濕眸,抬了抬眼尾,目光愈發癡迷,輕笑說:“又有了。”
簡短的三個字讓霧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