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寢宮,蘇韻這才依依不舍地將手放開,道:“我去洗漱,你等我一會兒。”

秋夢期點了點頭,給她一個快點的口型。

蘇韻笑笑,抱了衣服去浴室。

屋裡暖烘烘的,秋夢期將外袍脫了,自己則爬上床,百無聊賴地裹著被子滾來滾去。

滾著滾著,困意竟也跟著襲來,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原本見到蘇韻的時候因為興奮不覺得疲憊,後來又賭氣,也不困倦,這會兒兩人和好心放鬆下來,困意就排山倒海地來了。

蘇韻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躺在被子上沉沉睡去。

看著她眼底兩抹烏青,原本蕩漾的心情也漸漸轉化成為心疼,小心翼翼地將她身子抬起,把底下的被子給抽出來蓋上。

秋夢期睡前知道自己是在寢宮,毫無戒備之心,這會兒蘇韻弄她,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隻是在側著身子的時候手在半空中撈了一下,似乎想抱住什麼。

“老婆……”

蘇韻聽著她低低的囈語,知道想抱的是自己,於是也順勢躺下,鑽進她的懷裡。

秋夢期手撈住了東西,心滿意足地抱著她再次沉沉睡去。

蘇韻見她睡得香甜,自己原本盼著的甜蜜夜晚也跟著泡湯了,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低聲道:“一年到頭陪我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個月,居然還想初三就走,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說著又不覺得解恨,湊過去在她下巴又咬了一口,不輕不重的,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壞蛋——”蘇韻說著,這才在她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和她一起尋周公去了。

第二日等秋夢期醒來,床上就隻剩她一人了,問是什麼時辰,春桃說都快到晌午了。

秋夢期張大了嘴:“我睡了這麼久?”

但思緒卻飄到了昨晚,原本兩人親親密密地回房,秋夢期就知道晚上少不了要與她要酣暢淋漓一番,可自己居然睡著了。

懊惱不已,白白錯過了那麼好的夜晚。

但事已至此,隻能晚上再補救了,她懶洋洋地起身洗漱,一邊問道:“陛下中午回行宮吃飯嗎?”

春桃道:“不定的,若是忙陛下就跟其他官員一起吃公廚,吃完了又繼續辦公,晚上才回來,不忙就回行宮晝寢,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忙的。”

勤政廳後麵安排了個小隔間,困頓的時候也能在那兒歇息。

秋夢期當然知道自己老婆是怎樣的人,十足工作狂,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自然是要把時間用到極致。

於是匆匆用過飯後,又前往中央辦公署。

彼時正好是晌午放衙的時間,官員們終於等到飯點,朝公廚湧去。

見到秋夢期走來,都紛紛駐足向她行禮。

秋夢期好脾氣地一一回應。

官員們看著她手上提的食盒,臉上神色各異。

蘇韻如今現在怎樣的身份,哪裡需要這些,想吃午飯吩咐一

聲(),公廚那邊頃刻安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王夫如此殷勤前來,不知是為了討好還是真的恩愛。

秋夢期哪裡知道這些人心裡怎麼想,也不在意他們怎麼想,自己和老婆如何相處,需要聽這些人說三道四?

正好碰到張嫣正從勤政殿中走出來,瞧著正逆著人群走來的秋夢期,笑道:“來給陛下送飯了?”

秋夢期點了點頭,兩人閒聊兩句這才分開。

進了殿中,蘇韻果然還在辦公。

見到她來,笑道:“我正要回去呢,你卻過來了。”

“我以為你不回,給你帶飯過來了,”秋夢期說著,將食盒放在桌上,“先把手上的活兒放一放,趁熱吃了。”

蘇韻果然聽話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去淨了手。

秋夢期閒著無事,踱到她辦公的桌邊,看著她剛剛沒寫完的東西,其中有份東西就這麼落入了她眼中。

“關於‘一夫一妻’製全麵普及的可行性……”

秋夢期心中一跳,沒再往下看,轉身回到放著食盒的茶幾邊上。

外頭蘇韻已經返身回來了,正吩咐平日貼身的女官沒有召喚無需進殿打擾。

隨即擦著手進入殿中,挨著她坐了下來。

“你吃了嗎?”

秋夢期一邊打開食盒給她布菜一邊道:“吃了的。”

雖說食盒儘量密封了,秋夢期走過來的時候還將它往自己懷裡護著,但天氣冷,熱氣消散了些,不過還冒著熱氣。

蘇韻沒接過筷子,看著她道:“你喂我。”

秋夢期忍不住嗔了她一眼:“怎麼,當了王,生存能力都退化了,洗澡穿衣都要丫鬟伺候,連吃飯都得人喂了是不?”

蘇韻:“對,這人還非得你不可。”

秋夢期說歸說,但心裡樂意得很,拿著湯匙先給她舀了口湯。

“你找的這位禦廚手藝還是不錯的,能跟鐘淑娘和郝恬兩口子媲美了。”

蘇韻:“世上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愛我有了,美食也不能落下不是。”

秋夢期聽到這話心中微甜,事實上她要求真不多,少時那些年她都和蘇韻黏一起,沒有開竅的時候,僅憑感覺黏著她,可惜蘇韻又是那種內斂的人,平日裡隻顧埋頭學習,她掏心窩子對她好,也沒求她有什麼回應,但凡對方能因為她這些或大或小的事情展露一絲笑顏,她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昨日在議政殿上被下麵的人落了麵子,她雖然有些委屈,可對方稍微一示好,她就什麼都忘了,一如現在,蘇韻央著她喂她,她哪裡還記得昨天自己為了什麼而賭氣。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一口一口吃完。

秋夢期又給她喂了幾片橘子,這才算是結束午餐。

兩人在殿中嬉鬨了一會兒,直到午飯消化得差不多,秋夢期這才問道:“中午回去午睡嗎?”

古人少有午睡,但蘇韻不是普通人,無人限製她。

蘇韻想想,道:“你若是在家我就回去,這

() 會兒你來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秋夢期看著她道:“怎麼覺得你今天嘴巴甜了許多?”

蘇韻指著她手邊沒吃完的橘子道:“橘子甜,我被傳染了甜味了。”

秋夢期不禁笑了,也塞了兩片到口中,果然甜滋滋的,但冰涼涼的汁水順著口腔流入喉嚨,讓人不禁一個激靈。

“怎麼樣,甜嗎?”蘇韻看著她。

秋夢期指著自己的嘴道:“甜不甜,你得親自嘗了才知道。”

蘇韻笑了,挽著她的手臂就挨了過來。

秋夢期也側過臉去,兩人額頭輕輕觸碰一起,黏稠的目光纏繞著欲說還休。

糾纏在一起的氣息勾起了塵封數日的欲/望,輕咬著的唇角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下一秒四張唇瓣迅速地黏在了一起。

“老婆……”呢喃的聲音被對方咽了進去,消失在廝磨的唇齒之間。

舌尖先是淺淺地在外頭摩挲了一會兒,隨後蘇韻輕啟貝齒,無聲地邀請她入內。

兩條魚兒濕滑的尾巴碰觸在一起,秋夢期的鼻息瞬間就重了,把在對方腰上的兩隻手也微微用了力,似是要把她揉碎。

連嘴上都跟著用力。

蘇韻感受到唇上微微的刺痛感,有點疼又帶著莫名的刺激。

隻是對方在吸住舌尖的時候,稍稍一用力,差點就要把她的魂魄給吸走了。

床事方麵,除了剛剛開始那幾次的探索後,後麵的每一次秋夢期的表現都越來越出色,以至於擁有強大自製力的蘇韻甚至會在一些不合時宜的場合腦中也會分神掠過點點滴滴的片段。

加上這一年來,秋夢期先是年前就隨著影七進京營救李泰為禾家翻案,等三月份回來後又忙著攻打荊州,後來在荊州擔任刺史,自己好不容易趕到荊州,還沒溫存她就去京都救周若雲母女,滿打滿算,她們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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