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125(二更+24w營養液加更)(1 / 1)

呂布想都不想便回道:“自然不是!”

喬琰這一句縱然無有赤兔她也並非入不得這洛陽城,在呂布聽來,著實是有著一番等閒之人難以匹敵的自信。

當這種信念宣之於口的時候,更是意氣風發到了極致。

想到他們先前擊敗的,正是如今為禍洛陽的董賊所派出的先遣部隊,呂布更是不免在心中豪情激蕩。

不錯!

如喬侯這般當世豪傑,如何需要依托於赤兔馬來成就其名,即便是騎著駑馬都不影響她身為此方隊伍的頭號領袖,完成這清君側的重任。

也唯有這等豪傑,才能讓他呂奉先為之折服,甘願在她手中充當馬前卒。

為了那赤兔馬的歸屬,他可著實應當表現得更加突出一些,尤其是得在殺入洛陽之日直取那董賊的首級!

想到能騎此等寶馬征戰揚名,呂布隻覺心潮澎湃。

雖然第二日的軍事會議上他又意識到,這好像也不是一個口令發出,大軍揮師南下這麼簡單的事情。

司隸的地圖擺出在他們的麵前,掛成了一張幕簾一般的狀態,喬琰以半截槍杆的連接位置作為教杆點在了洛陽的位置。

“我等此番對外宣稱三萬人,實則為騎兵三千,步兵八千,因並州境內鐵礦開采情況尚可,騎兵均有甲胄在身,步兵中有兩千鐵鎧士,餘者著皮甲,另有萬餘人作後勤運糧及軍中雜務之用。”①

“董卓老賊的涼州軍尚有部分為皇甫將軍所挾製,真正直屬者充其量在四五千,但如今北軍五校儘歸其統帥,其兵員約在兩萬之間。若將其涼州舊部不遺餘力召集,令在京中募兵,約莫能湊到五萬之眾。這是而今彼我兩方的人員差距。”

董卓先前意圖來上一出以小博大的操作失手,絕不可能繼續讓喬琰繼續占這種便宜,隻能是正兒八經地交戰。

洛陽為京師重地,甲胄的囤積絕不會太少,喬琰憑借邊地的庫存與州牧掌握鐵礦開采的特權,卻也隻能說是在這方麵沒有太吃虧而已,稱不上有太多的優勢。

唯一的優勢也不過是,她以並州糧倉作為後援,兼有河東世家在此時與她達成的合作關係,讓她的軍糧運輸沒有太大的壓力。

反而是董卓——

他可能都沒想到,京師自黃巾之亂開始的各種蝗災疫症旱災等造成的減產,讓他若要以極限狀態下調動五萬人同時處在備戰狀態,要撐起這個消耗並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要打持久戰,反而是喬琰這頭更有優勢。

她繼續說了下去:“此外便是對方地理條件上的優勢,牛輔與郭汜敗退,董賊必定陳兵於洛陽之外,阻遏我等的攻勢,最為嚴防死守的狀態,便是重啟當年黃巾之亂期間的八關緊鎖,要防備我等——”

“以我方如今兵屯箕關的情況看,可隻防備三處。”

她以槍指向了洛陽西側,“守函穀關,防止我軍在河東世家的協助下自邙山西起的平陸而下,過澠池走新安,自西麵

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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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河東郡內世家做出迎接並州軍的樣子,正是為了給董卓造成這種她可能會迂回作戰的錯誤判斷。

可這條路太長了。

邙山西起於如今的三門峽位置,若要自軹關陘外的箕關直走此地,往來之間軍糧運輸絕對跟不上,哪怕是到了函穀關下,也早已經精疲力儘了!

所以董卓若要防備她速攻,應當扼守的是另外兩道關隘。

“另外兩處,守小平津與孟津,防備我等過河後自這一段邙山隘口直走洛陽。”

呂布先前往洛陽送檄文的時候走得就是這一段,他彼時人少,要渡河還算容易,但他想了想彼時的河口關隘,再看了看己方的人數,怎麼想都覺得他們不占優勢。

哪怕小平津以北有河中島可做中轉,這兩處的河道也相對較為狹窄,確實是最容易被進攻的位置,但黃河天然就是一條軍事屏障!

便是他這等憑直覺作戰的也相當清楚這一點。

他開口問道:“君侯先說了我方與董賊的兵力差彆,現在又說我等隻能走這易守難攻的位置,豈不是在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奉先這話就說錯了。”賈詡與他在那綏遠城中配合一年,又在當日與五峰山上對喬琰給出了承諾,於秋冬至於開春表現得主動了些,和呂布也算是多說了兩句話,此時便開口回答了他的困惑。

“先前君侯提到我方萬餘精兵,而董卓一方非但人員複雜,且有起碼三處隘口需要分散防禦,又需留夠人手防備京城中的反撲,那麼能戍守於小平津或者孟津的,充其量也不過是與我方人數相等而已。”

呂布撓了撓頭,覺得這樣說他便清楚多了。

人數相當的情況下,以喬侯的戰績還從未打過敗仗。

那在兵甲充足的情況下,不算有劣勢。

“此為其一而已,其二,君侯昨夜令子龍將軍有意放走牛輔,此人脾性素來是在何處跌倒便要在何處找回場子來,偏偏他又是董賊的女婿,既然我等最有可能自小平津與孟津進攻,此人必定在其中一方。”

賈詡比誰都能將董卓這邊的涼州勢力看得分明。

若是牛輔想要駐紮於黃河渡口,以圖扼守此地擊敗喬琰,彆管李儒是否會提出什麼反對的建議,牛輔都一定能夠達成目的。

最多也不過是董卓會給他安排一個更加靠譜的副將而已。

呂布想了想昨夜隨同喬琰見到的場麵,那牛輔被郭汜提溜在馬背後頭才救其逃出生天,著實是讓他印象深刻。

這樣說來,若是對麵真以牛輔為主將,這又可算是一個己方的優勢。

因為那絕不是一位優秀的統帥。

“其三嘛……”賈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了喬琰的方向。

這其三便不應該由他來說了。

喬琰笑了笑,“其三,我們目前還不需過河,隻需要令董卓分兵鎮守小平津與孟津便可,與我等對河而望。

() 董卓的對手,從來不隻有我們,而他們也絕不會錯過這個反擊的機會。”

她若直接底牌儘出,不顧死傷地渡河而擊,又何必選在距離董卓入主洛陽將近一月方才出兵呢?

所以孟津之前的黃河滔滔,起碼到目前為止,也不是她的劣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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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洛陽的董卓剛收到女婿牛輔打了個敗仗,帶著隻剩下一成的部將勉強逃回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可惜自己那匹赤兔名駒有去無回,壓根沒起到蒙蔽喬琰的效果,便隨後收到了兩個消息。

其一便是喬琰的後軍,似乎沒有全部駐紮在箕關,而是不知所蹤。

再結合她與河東世家的關係,讓董卓不由擔心起了自家後方的潛在危險。

另一條消息則是——

喬琰的主力正在整裝拔營,繼續朝著南方穩穩推進。

雖然萬人之眾,行軍速度不快,可要全軍抵達黃河之畔,哪怕算上拔營起行,也就是一日的功夫。

自聽聞喬琰兵出河東起,他便調集了守兵前往孟津渡口扼守。

但不得不說,他原本有些寄希望於他的好女婿能帶回個好消息,還沒在此地形成全線防守,而今卻必須加派駐兵了。

隻有駐紮在此地的軍隊足夠多,他才能確保,憑借對並州軍渡河之中半道而擊的優勢,讓對方不敢輕易嘗試渡河進攻。

而這樣一來,這北麵貼近黃河一線的防守,便必須要出個主將。

他的目光剛落在了段煨的身上,便看到牛輔頂著臉上與腿上殘存的傷勢站了出來。

“將軍,讓我去吧!”牛輔梗著個脖子毫無示弱的意思。“我先前敗於那喬琰小兒的手下,不過是因對她實力估算失誤,又被她以有心算無心打了個措手不及,若有大河天險為憑據,又有足夠的人手,絕不會再讓對方得手。”

聞聽此言,董卓猶豫了一瞬。

出於理智的想法,他覺得不應該答應牛輔的這個請戰。

但出於感性的想法,他這人是有那麼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想法的。

也正因為如此,剛在洛陽中站穩了腳跟,他便著人快馬加鞭地趕去涼州。

一麵試圖將涼州部從帶來中央一部分,一麵又讓人將家人也給接來洛陽,如今已經由右扶風方向而來。

雖還未到洛陽,但他已將封賞的旨意草擬出來報與中央了,正要加封自己的母親為池陽君,連孫女董白都得了個渭陽君的稱號。

牛輔是他的女婿,他自然也要對其厚待一二。

但喬琰不同於往日他們在涼州所遇到的對手,牛輔又已經先敗給了她一陣,若是再讓對方抓到什麼進攻的空當,將戰線一路拖延到了洛陽的城下,他就徹底落於被動了。

他以眼神示意李儒不必開口,自己在斟酌一番後向牛輔問道:“大河隘口,因當年黃巾之亂的緣故,新設了小平津,我有意以兩人前往一道鎮守,你並未被喬琰打壞了膽量,還敢主動出戰,這很好,但是我

不能隻讓你一人前往鎮守。”

“而今我麾下數位中郎將,你選擇其一,與你成掎角之勢分彆鎮守兩處。”

牛輔臉上一喜,毫不猶豫地回道:“那便請將軍令徐中郎與我同往吧!”

徐中郎,說的正是徐榮。

董卓如今麾下的幾位中郎將,其實不包括李傕、郭汜、樊稠、張濟等人。

這些人都算是校尉,在行軍的時候作為副手。

先被董卓提拔到中郎將位置上的是牛輔、董越、段煨、徐榮以及胡軫。

牛輔說是說的要找回場子來,卻也沒打算真一個勁地頭鐵。總還是要拉個相對靠譜的盟友的

這個盟友又最好不要是主意太多的。

那胡軫麾下有個勇武非常的華雄,最近脾氣大得很。

段煨乃是先太尉段熲的同族兄弟,稱得上是年高德劭。

董越實力平平,又與他素來有矛盾。

這樣算來,唯獨也就剩下了個徐榮。

被牛輔指名道姓點了出來,徐榮多少有那麼一點無語。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次在協助董旻之時敗給了喬琰,他直覺這次又有個不靠譜隊友的情況下再次對上那位喬侯,極有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這等安排顯然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董卓當即下令,讓他帶兵駐守小平津,令牛輔帶兵駐紮孟津。

而後,以段煨為主將駐守函穀關,令胡軫為主將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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