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係統再怎麼想不明白也改變不了這樣一個事實。
劉協因大漢天子的位置和喬琰打出的清君側立場,被內置程序判定為喬琰的“主公”。
他又從先前被董卓所擁立的傀儡天子,變成了今日自在生活的樵夫。
誰又能說,這不算是脫困呢?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處在喬琰的掌控之下,被她作為一個一手準備,那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畢竟作為樵夫家庭的監控者沒有職位,所以不能算是喬琰的臣屬。
若細究其來曆,他甚至不能算是並州的本地人,便隻當是個恰好遷移到益州居住的也無妨。
對劉協來說,他眼下的處境,比起先前身不由己發出一道道詔令的情況,已經好了不知多少。
這當然是“謀士”的努力!
是該給她算貢獻的。
喬琰對此理直氣壯。
她甚至在這個時候還問詢了係統一個問題:“如果成功奉迎劉虞成為天子,是不是應該也能結算謀士點?”
若圖窮匕見一些,喬琰該問的是,是不是還有對應的成就。
一個謀士的終極目標是什麼,無外乎就是將擁立的主公從一方諸侯捧到天子的位置上。
如果連達成這種目的都沒有成就的話,隻怕這係統也不能算是什麼合格的謀士係統了。
也若非董卓的存在,早在劉協登基的時候她就應該能完成這種成就。
好在現在到了劉虞這裡也不遲。
讓自己手握漢室大義之名,既是亂世爭權的必需,也未嘗不是喬琰按照這個謀士係統的設定而提出的針對性舉措。
係統是將她的陣營判定成了個問號,但若要天下人說來,她依然是大漢的鐵杆忠臣。
隻不過是從擁立劉協變成擁立劉虞而已。
係統很想吐槽這種奉迎天子的真實性,但連劉協這種情況都被算作謀士操作了,劉虞這種情況顯然更應該算,它也隻能回道:【可以,但得讓劉虞先同意接任再說。】
喬琰回道:“你錯了,劉虞同不同意不是重點,時局需要他在此時成為天子,百姓需要他繼任,他就隻能坐到這個位置上。”
倘若劉虞是袁紹這種性格可能還會拒絕。
或者說,喬琰意圖擁立劉虞上位天子的建議,如果不是出現在劉協失蹤,又有盧植皇甫嵩黃琬王允荀爽等人的支持的局麵下,劉虞或許也會如曆史上一樣,對袁紹意圖擁立他為天子,表現出拒絕的態度。
但此時,他相對溫吞的性格遇上了長安朝廷的正統之名和強勢,隻有可能被推向天子的位置。
頂多就是因為幽州的戰局,存在一些拉扯拖延的情況罷了。
係統嘀咕道:【那好吧,不過你為什麼要現在問這個?】
在謀士點數值發生了此等驚人變化的當口,還去覬覦另外的一筆進項,著實是過於豪橫了。
對係統的這個問題
,喬琰點了點麵前透明光屏上的屬性點,作為了自己的回應。
係統這才發覺,在方才的商討之間,她已經把屬性分配完了。
但看完她分配的結果,係統又梗塞了一瞬。
隻見此時係統麵板上顯示著——
【體質:100(100),武力:100(100),智力:96(100),氣運:101(?)】
【剩餘可分配點數:0】
【技能:曆史學lv10,辯才lv9,煽動lv10,文物鑒定lv4,箭術lv12,騎馬lv11,畫lv3,書lv7,田野考古lv5,古錢幣學lv9,……】
【剩餘可分配技能點:9】
說實話,她能以這種速度完成屬性的滿值,著實是一件讓係統都沒想到的事情。
即使沒有前任宿主這種對照組的存在,係統也不難評判出,從穿越到此間的光和七年,到如今的光熹三年,其中七年有餘的時間裡,能出現一項滿值的情況都是極其罕見的。
被係統判定為協助的成就,也顯然不是隻要她出現在了隊伍中就可以蹭到的。
隻有在她做出的貢獻值達到一定名次標準後才能結算出來。
但她不僅拿到了這些成就,還點出了兩項的滿值屬性,對於目標是培養出天下第一謀士的係統來說,簡直是個該當讓它喜出望外的事情。
話雖這樣說不錯,係統看著這個麵板許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把智力點滿?】
係統可以理解喬琰的這個選擇。
在80-100之間的智力數值疊加,更像是讓她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更有思辨邏輯和多角度看待問題的能力,也在評判事物上趨於精神的高度集中,所以96和100之間的差距其實不大。
比起智力數值的這幾點變化,還不如在氣運上多加幾點,也看看這個以問號標示出的上限,是否並不隻是100,而是一個更高的數值。
可這麼一點,除了她倔強地讓武力值依然保持在智力數值之上外,讓係統很是無奈之外,它沒忍住發出了另外的一句疑問:【你是沒有強迫症的嗎?】
這個智力96和氣運數值的101,她居然真的看得順眼。
喬琰回道:“所以我才要問劉虞的問題。”
她還想撈一點屬性點。
多麼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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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萌新係統深覺宿主的這些套路它玩不轉,還不如繼續躺平算了。
不過比起田豐這個探子來說,從一開始就天然站對了立場的係統,還是幸福太多了。
那一份九月刊的樂平月報,把田豐的認知給撞了個稀碎。
自家地裡還處在畝產3石的水平,彆人家的地裡已經翻了個三倍。
雖說田豐問詢起來才知道,並州的田地還因為讓利給流入州中的人口,有一個小數額的附加值,從實際上來說沒到三倍這麼多,也已足夠
讓他大覺不妙了。
彆人家的州府明公,是讓蔡邕的翠鳥詩從理想變成現實的存在,而自家的主公,卻是彆人月報中教學術算的反麵典型案例。
田豐倒不是什麼“嫌貧愛富()”
……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至於是如何達成的卻一問三不知。
而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此地耕作的秘密給了解清楚!
他便以一個驚訝於並州發展景象的行腳客商的身份,和此地的農人閒聊了起來。
那農人似也警惕,隻同他說些溲種區田之法。
問及他們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