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半個多月,這起案件的收尾工作才終於完成,刑警們經過長時間調查取證,厘清了刑昭極其同夥的全部罪名。
從張明華的命案開始,到抓獲刑昭為首的全部犯罪嫌疑人,隻用了不到兩周時間,這起案件的偵破速度快的令人匪夷所思,刑偵隊不出意外被局裡開會表彰,月末,他們組織了一場慶功宴。
除了有特殊情況的,刑偵隊的人基本都來了,熱熱鬨鬨一屋子人,不過這種場合一般都是由賀爭和章斐他們幾個負責活絡氣氛,讓林載川那種性格的人做這種事,有些太為難他了。
信宿在家裡磨嘰著換衣服,開車過來的時候還不幸遭遇下班晚高峰,不出意料地遲到了,一桌子酒菜都上齊了,他才姍姍來遲推開門進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
信宿一進門,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一秒。
即便他們已經逐漸習慣信宿的美顏暴擊,但是看到他穿常服的樣子,還是會下意識地一愣。
信宿今天穿了一身一看麵料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深綠色長風衣,將他本來就優越的身形修剪地更加高挑纖細,黑色高領的針織衫包裹著一段修長脖頸,看起來無端有幾分脆弱感。
他的肌膚雪白、眉眼烏黑,站在那裡,精致漂亮的像擺在展覽櫃裡的工藝品,完美無瑕。
章斐喃喃道:“說實話,感覺信宿這張臉看的時間長了,對其他男人已經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沙平哲在旁邊翻白眼:“你再大兩歲信宿都能叫你叫媽了,差不多得了。”
章斐震怒:“四十歲老阿姨就不能有少女心了嗎!”
信宿看了一眼,賀爭跟鄭治國一左一右坐在林載川的旁邊,他沒有心儀的位置了。
信宿搬了張空椅子,走到賀爭旁邊,禮貌小聲問:“賀哥,我能坐你旁邊嗎?”
賀爭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圖,高高興興挪了下椅子,喜笑顏開道:“坐坐坐。”
於是信宿如願以償插到了他跟林載川中間。
章斐舉杯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順利破獲一件陳年大案,抓捕了一百多個犯罪嫌疑人,年終獎又可以多加一筆了!一切為了人民!乾杯!”
“乾杯!”
“乾杯!”
一口喝完杯子裡的啤酒,賀爭扭過頭問:“信宿小同誌,工作生涯的第一案,感覺怎麼樣?”
說起來也巧,這起案子確實是從信宿上班第一天的時候開始的。
信宿微微頷首:“初來乍到,工作上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多謝前輩們照顧了。”
這句話明顯就是自謙了——
他們都能看出來,信宿在市局裡混的如魚得水,比工作了十年的老油子還滑。
章斐誇讚道:“剛入職一個月就得到局裡表揚,已經很厲害了,而且林隊那麼喜歡你,經常跟你小黑屋密謀,我們都沒有這個待遇好不好!”
信宿聽到這話輕
輕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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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反應。
信宿:“………”
林載川喜歡他嗎?
他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章斐扒拉著她的眼睛,跟旁邊的同事道:“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你快幫我看看我有沒有熬出魚尾紋……”
賀爭隔著一個信宿,給林載川夾了一塊紅燒肉、一隻基圍蝦,“林隊這段時間辛苦了!多吃一點好吃的!”
“謝謝。”
在工作以外的時候,林載川一直是很沉默寡言的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什麼,安安靜靜吃著同事們夾在他碗裡的飯菜。
沒多久,他們最後一道菜也上來了,服務生兩手端著一個非常大的碟子,上麵層層疊疊地摞著滿滿當當的皮皮蝦。
信宿看到那一盤長條生物,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賀爭熱心腸地夾了兩隻放在他的盤子裡,他也沒吃。
林載川看了他一眼。
他記得信宿喜歡吃各種海鮮,幾乎是來者不拒。
林載川垂眼問他:“怎麼不吃了?”
信宿:“………”
他以前貪吃,被這個東西上的尖刺紮過手,後來還沒注意讓傷口感染了,去醫院做了小手術才堪堪保住他的手指,現在回想起來還有心理陰影。
但這種不太聰明的黑曆史顯然不能提,信宿含含糊糊“唔”了聲,吐字不清道:“剝皮太麻煩了,不想吃。”
……確實是這個大少爺能想出來的理由。
林載川微不可聞地歎息,把他盤子裡的蝦拿了過來,折下尾部,撬開各個關節,往下一撕,剝下來整整齊齊一排蝦殼,然後把裡麵完好無損的肉遞了回去。
信宿:“………”
這是什麼技能,能不能傳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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