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在誇你呢!”
信宿是刑偵隊裡年紀最小的那個,平時本來就是團寵待遇,跟那些讓人討厭的資本家比起來更是討喜,章斐見他過來,開始了媽粉發言,“我們小信宿不僅有錢還有禮貌,長的還這麼漂亮,簡直是無可挑剔!”
賀爭也說了一嘴,“其實一開始信宿剛來的時候,我以為他肯定不習慣咱們這邊的工作環境,畢竟比起那些豪華大彆墅,咱們辦公室還是顯得太寒酸了一點,沒想到他還挺適應的。”
信宿平日裡的確沒有沒有那些貴公子挑肥揀瘦的毛病,他更像是給個貓罐頭就能養活的品種貓——唯一可能昂貴的東西就是那個小冰箱裡永遠沒有空缺的甜點——還基本上都是林載川給他買的,沒用他自己花錢。
信宿坦然接受了同事們的讚美,並且投桃報李,微笑道:“請大家喝下午茶,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說。”
章斐第一個舉手配合,“我的多加一份脆啵啵,謝謝金主爸爸!”
“那我要一份柚子茶~”
“我就珍珠奶茶就好了!”
信宿:“好哦。”
林載川:“………”
信宿那家“專人特供”的敗家奶茶店終於要有其他客人了。
信宿站在門口,端著手臂往牆上一靠,盯著林載川,一雙鳳眼不太正經地彎了一下,問他:“請問林隊要喝什麼?”
當著辦公室裡這麼多刑警的麵,林載川沒說什麼,隻是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腕,跟信宿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章斐一路目送,安靜了兩秒,眨巴一下眼睛:“……所以這兩個人現在已經光明正大到這個地步了嗎?”
賀爭默默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林載川在走廊的樓梯口附近停下,單手搭在護欄上。
信宿微微一挑眉,以為林載川要跟他說什麼兩個人才能聽的“悄悄話”,結果聽到林載川沉默了一會兒以後問他,“戴海昌的身份,你有什麼想法嗎?”
信宿“唔”了一聲,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指哪方麵的身份?”
林載川看著他道:“戴海昌是在那個名單上的人,一定跟刑昭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至少有金錢上的往來,而刑昭是沙蠍的內部成員。”
“你也說過,戴海昌能在圈子裡走到這一步,背後很可能有人在幫他——”
林載川輕聲道:“那股勢力,有沒有可能就是沙蠍?”
信宿倏地蹙了下眉。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如果是沙蠍的話,那他這幾年通過投資電影電視劇洗出來的錢,就有可以解釋的來源了。”
林載川點點頭道:“我也隻是猜測。”
信宿想了想,“這件事我可以回去調查一下,但不一定能有線索。”
“嗯。”
以信宿的背景,調查起這些事比警察要方便許多。
信宿問他,“所以你要喝什麼口味的奶茶?”
林載川看他一眼:“跟你喝一杯。”
信宿知道他從來不喜歡這種不必要的甜品,
最多就是在他的杯子裡“喝一口”的程度。
信宿笑了一聲,
帶著一點鼻音道:“我不介意用另外一種辦法跟你一起喝。”
林載川:“………”
信宿分明也是一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甚至討厭同性也討厭異性的“新手”,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這些花花公子的腔調——也可能花言巧語這種事也是要看天賦的。
信宿若無其事拿出手機,給所有同事都點了奶茶。
戴海昌打定主意在律師到場之前一句話都不會再說,林載川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除了他之外,跟這起案子相關的其他人員,市局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調查——但是很多工作都需要當地相關機構協助,不排除有人去通風報信的可能。
林載川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是“乾淨”的。
下午三點半,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距離最近的章斐抬眼一看,是邵慈。
這個大明星——或者說是曾經的明星,在市局其實沒有什麼存在感,一直待在被安排的那間接待室裡,一日三餐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章斐有些意外,站起來問道:“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邵慈輕輕垂下眼問:“請問我可以了解這起案子的調查進展嗎。”
“當然,你是案件的當事人,有權利知道這些。”章斐離開座位走到他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出來說吧。”
章斐帶著邵慈到了一間沒人的會議室。
可能邵慈是因為弱勢一方受害者,對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多一分-->>